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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双双舞剑


  一朝帝王,终究是一场上古之事,议论为重,不得不殇。

那一旨遗诏,竟是暗中藏着玄机,一层为一层。

穆吉查拿着那一旨真的遗诏,心都快跳出来了,自然也是吓到了不少,他这么也没有想到,方才在殿上的那一旨遗诏竟是假的。

祈桢见穆吉查如此,转过身,双手背在后面,脸上也写满了凝重的神色,他的心里何尝不是万分的疑虑,不是万分的痛心,那个要废自己帝王之位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皇。

祈桢说:“朕不明白,为何先皇……会有这样的决定,究竟朕是做错了什么,先皇会有这样的遗诏。”说到这里,祈桢的声音便渐渐的轻了下去,带着一丝哽咽的语气。

而穆吉查紧紧的将那一旨真的遗诏拿在手里,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声气,朝前走了两步,说:“皇上,依老臣之见,想必先皇当年定是被姜柄所疑惑,才会有留此遗诏,可是事实如此,姜柄的确是暗言慧耳,让良将军无辜惨死。”

穆吉查的一番话,让祈桢的心缓缓的放了下来,或许,是这样的吧。

而他许是累了,不想多言,便只说:“这件事,只有朕,穆将军,还有程公公知道,朕也希望这件事不会再被第四个人知道,这一旨遗诏,朕会尽快烧毁。”

“皇上放心,臣定会将此事严守于口,绝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直至终死。”

穆吉查句句严重,定是属言。

穆吉查走出内殿,穆元翰已经等候多时,但是他没有问自己的父亲,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一日,大临再一次下起了雪,雪花纷纷,弥漫在整个大临皇城,那冰冷的气息顿时充斥开来,像极了很久之前,那一场细细的落下的雪花,落在美丽的纸伞上,点缀了美人儿。而那一场梦,就像是回不去曾经,将所有故事的人儿,纷纷埋葬,不留空隙。

那一日,就像来不及说出口的承诺,随着北风,缓缓的飘去。

多少人世间最美好的回忆,总是在最明白的时候被清晰的掩盖。

有人说:最美的日子,就是大雪落下的日子,那个时候,没有悲伤,之后快乐。

然而在胡邑,也有那么的一个女子,此刻正在想着那大临大雪纷纷的日子,她穆尔楦,自小就是那么的爱雪,仿佛看到雪,就是最安逸的时刻。

而一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一年春去,游荡在人生之间,总是徘徊了又徘徊。

摇曳柳叶梅花开

杏仁薄中恰似巧

波光粼粼眼中金

疑似花开又一年

穆尔楦口中缓缓念着这一首诗,景儿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穆尔楦,景儿却是那般的心痛,她想起了当初谷雨为了,穆尔楦,已经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景儿永远都记得那一天,谷雨在火中,那般自由的笑容,她说过,穆尔楦想的,是自由,所以,她要穆尔楦真正的自由。

那般情意,就连她所谓的黛义随心都是那么的不及,她多想告诉谷雨,那黛义随心之人是她,只有她,才是那黛义随心之人。

然而想到谷雨,景儿便湿了眼,她赶紧转过身子,不让穆尔楦瞧见,因为穆尔楦并不知道,那个叫做谷雨的女子,已经死了。

穆尔楦抬起头,见景儿背对着自己,便问道:“景儿,你怎么了?”

景儿赶紧拭去眼角的泪,转过身,一脸平态的样子,说道:“只是眼睛进了尘子,眼泪就出来了。”

“可要小心点才好,天色也不早,你去休息吧。”穆尔楦说。

“奴婢不累,再陪陪您。”

穆尔楦浅浅的笑了,抬头一看,那一轮挂在夜空中的月亮显得十分明亮,她便忍不住朝着门外走去,目光紧紧看着那一轮透亮的明月。

“景儿,你说,是不是哪里的月亮都是一样的。”穆尔楦轻声的问道。

景儿走到穆尔楦的身旁,也抬起头,仔细的看着,景儿说:“主子为什么这么问?”

穆尔楦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那双眼,竟是那么的透彻,眼中落下的明月。更是在她的眼里显得格外好看。她说:“只是想知道,现在会不会有人和我一样,也是这样的看着这一轮月亮呢?”

景儿心里一紧,不知道为什么。穆尔楦说的话总是让她心疼,景儿侧着脸,看着穆尔楦,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两个主子,都是那么的伤情,那么的悲惨,一时间景儿又红了双眼。

穆尔楦转过身,见景儿这般,穆尔楦一下便担心了起来,拉起景儿的双手,问:“景儿,你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又哭了。”

“奴婢只是想起之前的两个主子,心里伤心,就忍不住了。”

穆尔楦更是紧紧的将景儿的手握在了手里,细细的安慰道:“景儿,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是啊!一切多会好的,不管结局如何,一切,也都会好的。

没有人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穆尔楦总是伤心地为自己拭去眼角的泪,她的心里,在这快要一年的时间里,已是被伤的零零碎碎。

她总是回想起在大临皇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她还记得,自己和尤筝,和宝儿一同的进宫的日子,那一天,大临下着雪,那一日,穆尔楦以为,三个人,乃是同一心。

可是宝儿之死,宁梭之死,太多的伤情之意,却将她摧残如此。

她记得,宝儿说过,想要像风筝一样,飞到宫外,看看那繁花似锦,看看集中的那一盘盛开的昙花,她知道,宝儿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她想要的自由,想要出宫,却只有这样的方式,也是最后的解脱。

然而宁梭,就在她穆尔楦面前,落在了那白雪之地,那溅满了红色鲜血的地方,她记得,那一日,宁梭穿着大红风袍,为她跳了一支美丽的《流觞舞》,那支舞,竟是那么的美,让她迷乱了双眼,红透了心。

“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在锦江那一年,陪在元翰身边,还有认识你小尔楦,若真有来世,我一定认识你,今生,我与你们穆家错过太多,我柯达·宁梭起誓,愿我们柯达卓部落的神主保佑穆尔楦,希望她今生无痛病灾,终有一日……不再有女子之痛。”那一日,宁梭与她说了这番话,穆尔楦便一直记得,从未忘记过。

深夜已凉,就连胡邑也渐渐的要入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大临一样,总是冰冰冷冷的。

而第二天,穆尔楦照常来到士兵操练的地方,她还是那一身盔甲着身,与往日比起来,现在的她,穿上这一身盔甲便显得更是精神,而如今,她乃是季子显的随军之将,此乃女子第一将。

季子显见穆尔楦一来,便是一脸的笑容,他总是这样,只要穆尔楦在他的身旁,他就会很是开心,很是满足。

穆尔楦拿起手中的剑还是会显得吃力,她说:“这剑,就像是一个将军,只要有它在,便不会觉得害怕。”

那个时候,季子显笑了,她握住她的手,将她书中的剑也一起舞了起来,他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让她手中的剑显得很是轻巧,他附在她的耳旁,轻轻的说:“尔楦,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剑,没有你,我也没有办法上阵杀敌。”

尔楦,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剑,没有你,我也没有办法上阵杀敌。

这番话,竟是那么的美丽,穆尔楦淡淡一笑,心里已是万分的暖和,她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下一刻,他带这她身体的每一个动作,缓缓地舞起了剑,那美丽的画面,就是散漫了满天的星,闪的耀眼。

穆尔楦的脸上,洋溢着她这辈子只有在季子显身旁才会有的笑容。这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一刻,也是满足的。

那舞动的剑,划在空气中,像是流云一般,残留了弧线。

翩翩起舞的场景,就像当日在大临之时,穆尔楦一舞,险些滑到,男子将她救下,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一刻,男子教她舞剑,如此的近,如今的迷人。

“尔楦,等我做了王,你就嫁给我,好吗?”

女子羞涩一番,缓缓说道:“……好”

她仿佛听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名为梁王妃的故事。

“那梁王妃,是胡邑新建元年刚刚入宫的才子,本是官家女子,才德兼备,但因相貌不俊,左脸上有一朵兰花胎记,就被翰逸王打入了冷宫,后来,因一曲《乐相思》被翰逸王听见,甚是喜悦,但最后还是嫌弃她的相貌,便将她赐给了梁王。”

“那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梁王因翰逸王昏庸,就起军谋反了,两年的时间,他夺了皇位,做了胡邑的碧君王,梁王妃也做了皇后,可那梁王妃就在那一年因长年的病痛去世了,碧君王登基第二年就出家了。”

“为什么要出家呢?与那梁王妃之死有何干?”

“何干?”那男子笑了,继续说道:“因为爱,因为,梁王爱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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