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一番猜测
待那郎觅出去之后,穆尔楦走到季子显的身旁坐了下来,在季子显的前面画了一个圆。
季子显看着穆尔楦用手在桌上画了这样一个圆,有些不明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穆尔楦,问:“尔楦,你这是?”
穆尔楦不语,她用用手在那园上画了另外一个小圆。
只是那季子显就更是不明白了,刚要开口再问,穆尔楦就说:“如果尔楦猜的没有错,那北将军是想用我们换去的五万兵马,将整个峡关中太子的兵都套住,这样便可打开城门,奉上峡关,当然,这五万兵马,不可明给,而是要假装是太子是兵,将五万兵马混进峡关,来一个里内外和。”
季子显以为穆尔楦的这一番话,惊住了,里内外和,果真是个好办法,以五万兵马换来偷偷入城,不仅可以将整个峡关的截住,季子显的兵还可以在峡关之外一齐夹攻,来个不战而胜。
但是季子显突然有些不明白了,她问穆尔楦:“但是为何那北中奎不直接将城门打开呢,为何还要这般多此一举。”
的确,若是那北中奎直接将城门打开,岂不是更好,为何要这般的麻烦呢?究竟其中藏着什么的秘密,那北中奎究竟是要做什么?
穆尔楦想了想,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不是很确定,季子显将目光投向穆尔楦,见穆尔楦这样,想必也知道了什么,就问:“尔楦,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
“子显,其实尔楦也只是猜测,不过不敢肯定,但是那北中奎竟然有此决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想必,他之所以这样做,应该是想引某人出现。”
“引某人出现?何人?”
“就是太子季子桓。”
穆尔楦说完,那季子显眉梢一紧,却不知究竟其中到底是有何牵扯,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穆尔楦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声,朝着季子显问道:“子显,你还记得那北将军手上那条红色纹路吗?”
“记得,与此事有什么联系?”季子显迫不及待的问道。
穆尔楦站起身来,朝着走了好几步,那张脸,十分的揪心,似乎是在不断的想些什么,一时间倒都在思索的起来,身后的季子显没有打扰穆尔楦,静静的等着穆尔楦,穆尔楦想了很久,才转过身来,对季子显说:“当时北将军说了,这么多年来,我假装得病,其实是为了避开了所有的人注意,才能够得到这红孔雀胆,而能够活到了今天,可想而知,那个人定不会是一般的人,此我们攻打峡关,北中扬将军都已经答应求和了,为了那北中奎却迟迟不肯,还在继续为了太子卖命,想必北中奎要假装得病,避开注意之人,就是太子。”
季子显因为这一席话,而陷入了沉思,他低着头,想了想,觉得有理,季子显继而问道:“那尔楦你可知道,北中奎为何要避开太子?难道这北中奎中身上的毒有关不成。”
“子显,你好好想一想,究竟在太子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比如,胡邑王为太子占卜了一挂之类的。”
占卜?想到这两个字,季子显突然恍然大悟,猛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穆尔楦,说:“我明白了,我还的儿时的时候,父王为太子请来一名术士,那术士占卜一卦,说了一番话。”季子显想了想,继而说道:“卦象说,奎克桓,终命殆,将城破,非气已。”
“意思就是说,这北中奎从小就会克住太子,导致太子命已,就算是将来坐稳胡邑江山,依旧是城破,气断,所有从小的时候,那北中奎就让自己中毒,逃过了一命,然而这种毒,一般的太医根本就不会查觉出来,只会断错是风寒之病,而因为,让北中奎逃了一命,这么多年来,北中奎一直就默默不然,不敢都半点出头之像,所有已知以来,北中扬才会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北中奎,因为这世上只有北中扬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不可多得将才,不仅谋略出众,还是一名猛将。”
穆尔楦说完,季子显说:“但是那北中扬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实这么多年来是自己让自己中毒,而不断的为自己解毒,所以才逃过了这一命。”
穆尔楦终是笑着点了点头,终于这一切还是明白清楚了,穆尔楦说:“看着这五万兵马就是这北中奎要引太子前来的引子,还有以报多年来自己所有的怨恨。”
“但是这个北中奎怎么有自信觉得这五万兵马就可以将太子引来呢?”
穆尔楦摇了摇头,虽然已经知道那北中奎的目的,但是北中奎究竟还买着怎样的关子,穆尔楦就不得而知了。
穆尔楦只说:“子显,既然现在已经清楚这北中奎是我方之人,他还死守峡关,不过是为了引来太子,但是相信,我们攻下峡关已经是囊手之事了。”
“嗯!的确是可以安心了。”
这番假意猜测似乎是已经成真了。
两人也不再多加想了,只待几日之后,假以太子派来的五万兵马混进峡关,攻城之日,便是那一天。
当季子显送穆尔楦回营中的时候,季子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刻,还是问了出来:“尔楦,我想知道,你是如何一眼就得知那北中奎所中之毒就是麒麟毒的?”
季子显一问,穆尔楦突然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她别过头,不想让季子显看到自己脸上的那一丝丝伤意。
穆尔楦仿佛是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年代,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恨,那个时候,一个自己唤作姐姐的人给了自己第一本兵书,那个时候,她便深深的记住了,长大之后,便要为世人谋福。
那一刻,她一直就记得。
可是所有的一切,仿佛也在那一刻被终止了,那个叫做姜采霓的人已经因为自己的母亲的事情而恨她整个穆家。
想到姜皇后,穆尔楦就是一脸的抗拒,她不想想起那个女人,但是现在,因为麒麟毒的事情,她想起了她,那个可怜的女人。
“尔楦,怎么了?”季子显关切的问道。
穆尔楦转身朝着季子显笑了笑,说:“没事,只是很小的时候听我爹说着这种的病状而已,所以才会一眼看出罢了。”穆尔楦解释道。
但是季子显听的出来,穆尔楦是在说谎,但是穆尔楦不想说,他季子显自然也是不会再多问的,温柔百般的说:“既然是这样,我是多想了,尔楦,你早点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嗯。”
季子显看了看她,舍不得的反身离去,但是没有走几步,就被穆尔楦叫住了,穆尔楦说:“子显,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你明白吗?”
季子显没有转过身,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明的神色,他说:“尔楦,我相信,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说完,他便走了。
看着那样的背影,穆尔楦的心隐隐作痛,是这种因为爱而痛起来的,她爱他,她是那么的坚定自己,她想,自己这辈子,都已经离不开了,当年自己失忆,整整忘了他那么多年,这些年,她的所有的记忆力都没有他。
想到这里,她却觉得是那么的可惜,这些年,仿佛是浪费了。
就在穆尔楦还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时,景儿在身后说道:“主子,三皇子已经走远了。”
穆尔楦回过神,回身看着一涟涟笑意的景儿,穆尔楦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看他呢?”
“出了三皇子,还有谁可以吸引主子的目光呢?”
穆尔楦不语,朝着营帐里走了去,那景儿赶紧服侍着穆尔楦将身上的那一身盔甲脱了下来,景儿一拿起这身盔甲,就觉得很重,有些心疼的说道:“主子穿着这身盔甲,一定很累吧。”
“岂会累呢?你可知道,这身盔甲是多少人想穿都穿不上的,向来女子不为将,能够穿上它,我不知道是多高兴才是。”穆尔楦的脸色很是愉悦,一直以来,她就是想穿上这身盔甲,穿着它上战场,斩将杀敌。
景儿说:“可是主子,你毕竟是女子,上了战场,可要小心才是,您都不知道,你去峡关的时候,奴婢是有多担心。”
景儿说的时候,眼睛都红了,然而穆尔楦说:“景儿,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只要可以在子显的身边,不管在哪里,我是无碍。”
景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她将手中的那身盔甲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那一刻,她想起了离开皇城的时候,那一场大火里,谷雨说的话,她要她照看好穆尔楦,给穆尔楦自由,她终于是明白,穆尔楦的自由,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请,都生死不离。
这一刻,景儿是明白了,她也明白了宁梭,宁愿一死,也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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