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川明草
豆蔻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因为村长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若不是你得罪了他,他不会不给你解药。”
“说得他好像很无辜似的。”容及在心里嘀咕着。
“但是,”豆蔻又认真的说道,“你能找到我,说明村长还是想帮你解毒。”
“既然如此,那天为什么不帮我解,还要绕这么一大圈?”他又在心里嘀咕着。
豆蔻很无奈又很抱歉的看着容及,叹了口气。
容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预感,但是看她这个样子,让他十分的不安。
果然,只听豆蔻用夹杂着一丝奶气的童音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解毒,但是我学艺不精,你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什么苦头?”
故意的!
容及下意识的意识就是,这一定是冼逐风在报复他!偏偏冼逐风占了理,他还不能说什么!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苦不能受的?
豆蔻想了想回答道:“我没有村长的本事,不能一次性配出解药,只能分期治疗你,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会产生不同的副作用。”
“具体?”
“比如突然手脚无力,整天心情低落,喜欢明媚的东西……”
身为“男子汉”的容及觉得这没什么,只是为期一个月的解毒就意味着这和小丫头时常要去他的府邸,若是让她看见他府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似乎对她不太好,太麻烦了!
其实,等豆蔻去他府上的时候,他发现他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
说完了该说的,豆蔻就回去找和静阳,一五一十的将容及夜闯逐风村,以及来找她解毒的事情告诉了和静阳。
和静阳惊奇的看着豆蔻,问她为什么要告诉她。
豆蔻老实的回答道:“因为村长交代过,夫人是可以信任的人。”
……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已经是仲春,村子里暖洋洋的充满了药草香,岑凤羽在院子里练剑,扭头看见院子外伸出来半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
见被发现,他用羞涩的声音问:“你是凤姑娘吗?”
岑凤羽走出去,看见他小小的个子身后还背着一个成人的大竹筐,筐底几乎拖到了地上。
她之前见过他,在她第一次来村子的时候,他就是站在豆蔻身后的那个小男孩。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岑凤羽蹲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问道。
被她揉了脑袋,他小小的脸瞬间爆红,但是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打量了几下她的眼睛,露出天真的笑容:“看来凤姑娘的眼睛快好了呢。”
岑凤羽一愣,冼逐风是说从今天开始她不用再敷药了,但是这个小家伙是怎么看出来她的眼睛快好了呢?莫非这村子里的孩子都是医药奇才不成?
小家伙回过神来,将背后的竹筐卸下来往岑凤羽面前一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爹让我送这个。”
岑凤羽往竹筐里一看,是川明草。
她接过竹筐冲他笑道:“替我谢谢你爹,不过川明草经常被长倒刺的藤蔓缠绕,你爹采药的时候手一定受伤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瓶子递给他,“这瓶药治疗外伤很有效,你帮我送给你爹吧。”
“还有,村长家其实有很多干川明草,让你爹不要去采了。”
小家伙接过药瓶,认真的说道:“我爹说干川明草的药效不如新鲜的好,所以村长才会每天上山采新鲜的川明草,看,凤姑娘的眼睛果然恢复得很快!”
“他每天上山采川明草吗?”岑凤羽心中一痛,她以为他给她用的是干川明草!
岑凤羽来到冼逐风的房间,看见桌子上摆着两个瓶子,她打开闻了闻,两个都没有味道。
她将两个药瓶的东西一起倒进水里,只见水变成了半透明的浅黄色——这两瓶里有一瓶是去血腥味的药水。
他的手一定受伤了!
等冼逐风回来,岑凤羽打了一盆温水放在他的面前,将他藏在身后的手拉过来放进水盆。
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双手,此刻却布满了横七竖八的红色划痕。
“家里有干川明草,你为什么不用?”岑凤羽帮他擦干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和刚刚送给小男孩一模一样的瓶子,一边帮他涂药,一边说道,“你为了不被我发现,故意用没有气味的伤药,但是那伤药会留疤。”
冼逐风笑道:“羽儿,我只是想让你在十五之前好起来。”
“为什么要在十五之前好起来?”岑凤羽疑惑的问道。
冼逐风回答道:“十五可以赏月,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岑凤羽刚想问是什么地方,只听村民们欢呼着从院子前经过。
岑凤羽见状问他道:“你今天不是去姜府了吗,为什么没有和姜公子一起来?”
冼逐风回答道:“姜公子说既然逐风村已经入了户部,他要准备一下将属于朝廷规制的东西全部送过来。”
岑凤羽点点头,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姜公子印象还不错。
冼逐风吹干手上的药膏,牵着岑凤羽的手说道:“进去换身衣裳吧。”
“为什么?”岑凤羽看了看,神情有点不自然。
她穿了一件红火色的长裙,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半朝上挽了个简单的髻,一半任由它柔顺的垂散下来,明媚得不像话!
其实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鲜艳的长裙,之前整理包袱的时候才发现陶陶在她的包袱里放的都是一些十分华贵的衣服,她只能捡稍微朴素点儿的穿了。
“不好看吗?”岑凤羽转了个圈,下一秒就落入了冼逐风的怀抱。
他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羽儿,你是故意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岑凤羽无辜的一笑,“也就这个时候,觉得长得好看是种优势。”
冼逐风见自己完全落于下风,瞬间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岑凤羽挣扎了一下,佯装生气:“欺负我没内力,打不过你吗?”
冼逐风轻轻笑起来,优美的喉结轻轻颤动,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我怎么舍得打你?”他低头万分珍惜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笑道,“有客人来,你穿成这样,我不安心。”
“谁要来,是花容姐姐吗?”印象中,逐风村没有多少客人,上一个被称之为“客人”的是花容。
“是姜公子,他说有事相求。”冼逐风回答道。
“求我?”岑凤羽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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