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皇后
李芝兰听了这话,呆滞的眼珠子动了动,看了眼冼潇,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李诚不安的说道:“少阁主刚刚不是说阁主不会同意的吗?”
冼潇从容的说道:“如今时局变化,玲珑阁若想保持现在这种良好的势头,必须改变一下规矩。其实我早有和朝廷合作的打算,正好借此机会,既可以让玲珑阁破旧革新,又能帮到兰儿。”
“阁主那边李兄不用担心,若由我去说,阁主一定会同意。”
“下次朝廷再派人来,我便跟他们说运粮的船只全部由李氏船坊提供,另外为了保持航道顺利,届时我会从玲珑阁中挑选一只船为李兄开道!”
李诚看着李芝兰,喜极而泣:“兰儿,你听到了吗?父亲以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快谢谢少阁主!”
李芝兰仰起头看着冼潇,一张素净的脸上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多谢少阁主,兰儿何德何能,承蒙少阁主多次相助,兰儿下辈子一定衔草结环相报!”
冼潇轻笑道:“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他顿了顿,看了眼李诚,继续说道:“以后别做傻事,让你父亲担心了!”
李诚见冼潇真心诚意的关心他,而他却在利用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一时冲动差点坏了事情。
李芝兰早就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借口身体不适将冼潇骗走,待冼潇走后,她哪有半分柔弱的样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得李诚心里一抽一抽的,不是滋味。
“父亲为什么要害我?”李芝兰言辞严厉的质问他道。
李诚本就心慌意乱,被她这样一逼问,竟然有几分害怕她,软弱的说道:“父亲怎么会害你?父亲只是觉得少阁主对你真心诚意,我们这样做,太不道义了!”
“父亲不是说为了我倾家荡产也愿意吗?玲珑阁少主有身份有财力,又怎么会真的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父亲不用替他担心。”李芝兰软和下语气,看着李诚笑道,“父亲,马上女儿就是大皇子侧妃了,以后女儿保护您?”
李诚开心的笑道:“好,好,兰儿长大了,知道要保护父亲了,父亲有你这句话,就算是这儿立刻去死,也瞑目了!”
“父亲不许胡说,兰儿还要让您无限风光,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李芝兰佯装生气的说道,目光里闪过一抹得意:原本以为是绝境,谁知道是峰回路转,这都是天意!
既然连天都在帮她,她没有道理不为自己争取未来!
……
李氏船坊和朝廷合作,向济良赈灾的消息一经李氏船坊确定,立马在大街小巷里传播开来。
原来李氏船坊背后的靠山是玲珑阁!
据说玲珑阁除了这次支持李氏船坊和朝廷合作之外,还会挑选一只玲珑船坊里的船为这次航程开道!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众所周知,玲珑阁掌管水上的生意声名赫赫,民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哪一方的船只遇到玲珑船坊的船,都必须避开让道!
若是有玲珑船坊的船开道,那此次大小水路必定封路,不会有除运粮的任何船出现。
如此声势浩大难得一见的景象,令帝城的百姓无比激动。
玲珑阁虽然有名有势,行事却低调神秘,像如此高调的行动,还只在是多年前,玲珑船坊初管水上生意,燕洲湖畔庆祝的时候有过一次!
容及一听说这个消息,立马坐不住了,拿着无愧取回来的证据就要去面见容焱。
无愧却劝说他道:“王大人解决了水路运粮的事情,现在这个消息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二皇子现在去揭发王大人,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容及不认同的说道:“王辉无功当官,完全是倚仗王家的势力,这个时候若不去揭发他,等到他赈灾回来,立了功就可以功过相抵,就永远不能为豆蔻的娘平冤了!”
无愧不置可否。
他从小在二皇子身边当侍卫,除了寻找恩人这件事情,他从来没见过二皇子对其他的事情这么执着过。
既然他这么坚持,无愧断然没有阻止他之理。
……
勤政殿偏殿,容琰将证据往桌上一拍,阴沉着脸盯着跪在下面的王辉。
王辉低着头直打哆嗦,谁知道那个平时中看不中用的二皇子真有这个胆子将这件事情捅到皇上这儿来!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为强了!
“王辉!”
“皇上饶命啊,罪臣只是一时糊涂,您看在罪臣说服玲珑阁帮助济良赈灾的份儿上饶臣一命吧!”
“一时糊涂?”容焱气急反笑,将手里的一封血书抖落开来,怒声道,“强迫府中丫鬟做你的侍妾不成,杀人灭口,这叫一时糊涂!”
“罪臣……皇上饶命啊!”王辉使劲的在地上磕着头,容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端起茶杯,就见未知朝着殿内走进来,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缘故,容焱顺势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朝着王辉的面前砸去。
杯子应声落地,水花和碎瓷四溅,几许飞溅的碎瓷刮伤了王辉低垂的脸,他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大殿刚沉寂下来,一个端庄的女人轻步走了进来,蹲下来就去捡地上的碎瓷。
容焱看了她一眼,别过眼,不带一丝感情看着大殿的对面说道:“皇后,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皇后王君无顺势在地上跪下,认真的说道:“臣妾的堂弟犯错,乃是臣妾这个做姐姐的教导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王府没有人可以教导他了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后现在是我容家的人,不是王家的,皇后莫要再为他说情了!”容焱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君无见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不知是因为他严厉的斥责,还是心凉。
她哽咽着说道:“皇上,臣妾自嫁入宫中便与家人几乎断绝了联系,臣妾希望可以为家里人做些什么,还请皇上对辉儿从轻发落,他所有的罪责请让臣妾一力承担!”
“皇后怎么会和家人断绝了联系,不是还有太后吗?”容焱冷笑着看向她,像报复一般的强化薄凉的语气,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
“皇上!”王君无轻呼一声,好像痛不欲生。
容焱被她这种目光惊回了神,一丝残存的理智竟然他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份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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