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只说一句
老盖亚从来没觉得一个小姑娘会这么难搞，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人家最多算态度不好，但事情处理的却一点毛病都没有。
在经历过对方一哦一嗯后，老盖亚彻底放飞自我了，他不绕圈子了，也不要面子了。
“这批人应该是最后留守的一群人，他们中不仅有人族，还有一些天人族，想来这些年应该也有很多混血出来，所以我不是很放心他们，但又怕他们打击报复，所以想请上官姑娘给我们做个镇”。
“呵，就这事？”，上官晴儿终于多说了几个字，老盖亚感觉自己一切的放弃都是值得的。
“他们都是修仙者，来见我的是一个化神境修士，他说他们有办法攻破神殿，也不怕八翼天人的围攻，但他们人少，需要我们配合做一些准备工作，甚至可以不用我们上战场，只在后方管理被他们攻占下来的城镇即可“。
”你信多少？“，这次上官晴儿认真了许多，再也没了之前调侃玩闹的意思。
”我信他们有，但不信他们够多，更不信他们不让我们当炮灰“，老盖亚也认真了起来，收起了之前总想着绕圈挖坑的态度。
上官晴儿听完，盯着对方看了几息，发现对方此时的目光很坚定，身上也没有了之前那种猥猥琐琐的气质，便知道对方还是想赢的，刚才说的应该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由想到对方最终的目标应该是统治这一界，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但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些帮助。
“我只说一句，那些天人和混血，从来都是教廷的人，我杀过”。
“你杀过？你是说你见过他们的人吗？”，老盖亚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不是装的，不是演习，是真的没想到。
“对，而且我和苍离族还有些渊源，但他们太蠢了，真的……”，上官晴儿说到此处，心里再次叹了口气，她为自家的师父感到惋惜。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休息了”，上官晴儿看对方愣了半天没有说话，便再次开口赶客了。
她确实有点累了，但更多的是面对师父的族人到底该怎么办，她需要好好想想。
等到丽萨和老盖亚离开后，灵娲还是忍不住问道：“苍离宗，苍离月，苍离娇就是你说的和那些人的渊源吗？”。
“是，也不是”，上官晴儿摇头回应。
“你想要保那些苍离家的人吗？”，灵娲看出上官晴儿情绪不高，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继续追问着。
上官晴儿被对方问的愣了一会，才缓缓做答：“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他们肯不肯”。
“你是说他们不信你？”，思索了片刻后，灵娲说出了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若是你，是愿意相信一个陌生人，还是愿意相信一群陪你生活了三万年的人？”。
灵娲面对这个根本不用想就有答案的问题悟了，那些人隐藏的太好了，就算有证据，但只要事情没有发生，除了一些忧患意识强的，也不可能有谁相信。
但她还是好奇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官晴儿会怎么选择。
在她看来，这情况就与她与未来需要面对的洪荒族的情况有很多类似之处。
所以她再次问道：“那就不管他们了吗？”。
“没想好，大约就是信我的跟我走，不信我的随便他们吧”，上官晴儿此时有些颓然。
按照她的本心，她真正想带走的是那些孩子和原因相信她的“蠢蛋”，但真的做的时候，能跟她走的最少的，反而可能是孩子们。
就好像她之前跟丽萨说，可以让小天人过来，但到如今被送来的只有不足百人，加上在路上的也不过千人，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们的家长不信任丽萨，更不信任自己。
“那你有没有想过，按照你的计划，当你面对洪荒族的时候，也会面临这个问题？”，灵娲终于还是把真实的想法问了出来，她感觉此时的上官晴儿是脆弱的，说的话可信度应该更高。
结果与她想的差不多，上官晴儿确实陷入了情绪之中，下意识的就回道：“洪荒族不重要，目的是消灭黄道教，他们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朋友”。
“为什么说洪荒族不重要？”，灵娲的声音有点大，但她真的无法接受对方如此说。
反倒是上官晴儿根本没注意灵娲的变化，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回答着：“洪荒族为什么重要？就因为他们曾经跟着盘古神主一起战斗过吗？别闹了，几十万年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些记得仇恨的，我只需要告诉他们，走，我们一起去报仇，他们就会跟随。那些不记得的，或者接受了现实的，可能需要我干死一批，他们才会动”。
“而那些根本已经沉沦的，叛变的，或者被奴役的无力反抗的，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什么意义，或者弄死他们，或者救赎他们，不是么？”。
“所以，重要么？”。
灵娲被问的哑口无言，但她还是不甘心的反问道：“但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先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呢？”。
“天真！”，上官晴儿毫不留情的给她贴上了标签。
“我为什么要面对黄道教？因为，如果不弄死他们，他们就会弄死我，弄死我爱的和爱我的，所以，我想尽办法先一步弄死他们”。
“但洪荒族们呢？他们在做什么？躲起来而后被人家逐个击破？藏起来而后苟延残喘？失了骨气的，能有什么用？！”。
“你！你混账！你怎可辱我洪荒一族！”，灵娲盛怒，但还有着最后一丝理智，只是嘴上已经控制不住的爆了粗口。
“别闹，我不过是说了个事实，况且，人辱之，必因自辱之”，上官晴儿此时已经彻底摆脱了之前的情绪，嘴上也是不饶人的。
“我巫灵两族忍辱负重，积蓄力量，时刻准备着反攻黄道教，怎么就成了躲藏！难道我们明知打不过也要往上冲吗？！”，灵娲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试图和对方讲道理，结果换回的不过是一声嗤笑和更多的嘲讽。
“嗤～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几十万年了，你们巫灵两族弄死了多少黄道教教众啊？仙境的有多少？神境的呢？别说你们没有同等战力哈”。
“算了，不说别人，就说你灵娲吧，在见到我之前，你弄死过多少黄道教的人呢？来，你告诉我”。
灵娲被对方不断的嘲讽和提问中，突然意识到，她似乎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弄死过黄道教的人，一！个！都！没！有！
“怎么？不知道别人的还是你失忆了？复仇，那是用嘴说的吗？！”。
“没见你之前，我一人灭数十万黄道教教众，干掉了白银教区的圣女，抓了数百天人回去当灵宠，提升军伍战力，见到你之后，就不用我说了吧？”。
“灵娲，你记得，我们做的是生死大事，别用你以为这种幼稚的理由，坑了自己，毁了别人，苍离家的蠢货就是这么干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累了“。
上官晴儿一通输出之后，直接将灵娲赶出了房间，任由对方失魂落魄，半个安慰的字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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