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道
那一日定下了游学的时间，叶羽有过一瞬间的迷茫，但是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三日，叶羽是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使用的。
在完成功课后，都是待在老爷子旁边的。
“平时也不见你这么陪我，”老爷子看着又过来了的叶羽，无奈的出声。
知情的知道小羽他们要出去游学，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永别呢。
这一两天，小羽都快成为他的跟屁虫了。
老爷子原先还羡慕易夜被叶羽黏着的，现在感受上了。
老爷子就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一些距离感的。
虽然老爷子很喜欢叶羽跟着他，跟他亲近。
但是这种跟屁虫的小羽还是算了吧，也不知道易夜这小子怎么忍受的了的。
又是爷慈孙孝的一个上午过后，老爷子就找了个借口把叶羽扔还给君亦。
自己跑出去找老朋友下棋了。
而叶羽看着忍俊不禁的君亦，不由的摸了摸鼻子。
他不跟着爷爷的时候，爷爷就吃醋，这下好了，他跟着爷爷，爷爷却嫌弃他！
“好了，东西都收好了吗？”明天就该离开了，今天下午的课程可以取消了。
“夫子，我都收拾好了。”叶羽点点头，他的东西不多，而且夫子也强调不能带太多东西。
所以他就带了夫子送给他的长枪，几套衣服还有几本没看完的书！
“那就好，下午自由活动吧。”君亦也打发叶羽离开了，今天下午他打算出去转转。
而叶羽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好像被嫌弃了！
“走吧，”次日凌晨，君亦看着精神饱满的叶羽说道。
叶羽的心态确实很好，能够自己调节的小家伙，抗压能力一定很强。
“好，爷爷再见。”叶羽已经调整过来了。
再说了，他们将门子弟对于分别是看的很开的。
不然的话，战场上战友死去的的生死离别就可以把所有将士的心理击碎，那军队的战斗力还会有吗？
叶羽说着的时候，还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长枪。
这把枪他要自己带上马车，夫子还因为他的这把枪，特意选择了特别大空间的马车。
“多和家里联系，”老爷子还是上前给叶羽塞了些银票。
穷家富路，小羽要出去的多带点。
不过老爷子表现出来的颇有一种暴富的感觉，一大叠银票就塞到了叶羽的手里。
叶羽没有拒绝，反正拒绝也没有用，所以叶羽默默的将银票都收了起来。
他们家里也比之前富裕太大了，夫子给爷爷好多钱的。
现在爷爷私下里都把家里所有的增收交到老兵们手上了。
但是哪怕这样，爷爷的手上还是充裕了不少。
也不知道夫子钱哪里来的，当然神奇的事情是爷爷居然没有全部捐出去，还非常坦然的接受了夫子的银票。
不过等他可以出师了，他就可以去边关了。
那个时候他可以是戍守边关的将士，南洲就不用回去守着了。
等再远点，他还可以接爷爷一起去，到时候爷爷就不会是一个人了，他们两爷孙又可以自由了。
京城这边在繁华，叶羽也是觉得不自在的。
君亦跟老爷子仔细的告了别，也跟老爷子仔细的许下了承诺，“我会带着小羽回来的，”
老爷子点点头，看着已经叶羽已经有了当初他父亲的风采眼里满是怀念。
不过他是相信易夜可以把小羽安全带回来的，一个神秘的道长。
老爷子曾经私下找君亦过招，然后就被一些道术给折服了。
老爷子知道除非出动军队，不然没有人可以留下易夜和小羽两人，所以他十分放心的就让两人出去了。
君亦看没什么要交代了的，就带着已经在旁边站了很久的叶羽上了马车。
不然再说下去，一天就得浪费在这里里。
叶羽上了车后，君亦就直接出发了。
两人的马车慢慢的离开了老爷子的视野，叶羽刚开始还坐在前边跟老爷子招手，等到看不见了才放了下来。
“雏鹰真的要飞了。”老爷子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站了很久。
他知道易夜要带叶羽去做什么，但是他没有阻止。
如果这样子，叶羽能够活下去，未来有更多的将士和百姓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老爷子已经醒悟过来了，他们叶家守护的就不是皇家，而是这天下的百姓。
所以老爷子现在不会因为君亦和小羽做的事情而有心理负担。
而就在老爷子假装深沉的时候，一调侃的声音传来。
“伯父，他们真走了，不用看了。”林源不知道啥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对着站在门口的老爷子说。
老爷子都站在这儿当了好久的雕塑了，可是现在道长他们的小黑点都看不到了。
林源边说还边走了过来，也不知道老爷子站着这么久，腿麻了没有。
老爷子就看着林源风度翩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满脸的真诚。
老爷子哼哼了两声表示知道了，然后转身就走。
好的，家里两个压着他性子的祖宗走了，他可以自由了。
林源以为老爷子是十分惆怅难过，但是林源没有想到老爷子居然是快乐居多的。
老爷子虽然也有一些正常的离别的情绪，但是更多的还有一些释然的，还有一种突然解开枷锁的感觉。
之前有小羽在，他滚刀肉都没做过几次，现在他可以给他们叶家军争取一些福利了。
不过也不知道吏部那个老头知道他来搞事情了会不会气死，那可就是个铁公鸡。
国库又不是他的私库，守得那么紧张，简直就是守财奴。
老爷子默默的在心里吐槽，然后对那个管理国库的老头疯狂的点评。
不过吐槽归吐槽，老爷子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在京城里找事情干了。
果然，带孙子哪有自己浪好啊，现在简直是无债一身轻。
边关也不用自己，毕竟汉帝看起来就没有启动他们的意思。
那他在京城不找事情做多无聊，之前要顾虑小羽的未来，现在小羽有别人为他挡风遮雨了。
他就卸下重任了。
“小源啊，接下来几天辛苦你跟着我了。”老爷子背着手，慢慢的走进了院子。
既然要搞事情，那林源这孩子还是得好好带着的。
他现在身边就这一个神医，得好好用着。
老爷子自信不会再有人有机会给他下毒，但是有资源不用就是傻子。
再说了，神医可以给他开开败火的方子，他才好吃香的喝辣的。
林源望着老爷子的背影，有一些的疑惑，还有一些的脊背发凉。
他怎么觉得在京城的日子会十分精彩？不比他大哥那差劲？
而另一边，叶羽正坐在马车里晃悠着脑袋。
毕竟他们要去游学那么久，他们肯定不能单纯走路的。
君亦也没指望叶羽全程步行过去，要真靠小羽双脚长途跋涉，那真的是全程在路上了。
他们马车走过去都得两个三月，这还是还是一路上顺顺当当的那种。
“夫子，这个方向是去西边吗？”叶羽的方位感还是不错的，看了一会就知道往哪里走了。
不过西边得话，不就是杨爷爷他的地盘吗？要去找杨爷爷他们？
夫子不是说，他们和杨家军不能走太近吗？会有各种小人有应激反应的。
真是烦人，他们汉王朝的地理位置，君王肯定得信任边关的将领才行，不然的话瞬间就会被撕出一个口子。
“嗯，好了，先休息一会吧。”现在开始可就要抓紧时间休息了，晚点小羽就该睡不了。
后边都跟了不少小尾巴了。
“好，”叶羽点点头，一大早起来现在确实有点困了。
而且夫子在，他也不需要做什么，等他休息好了再接替夫子来赶马车。
等叶羽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京城了。
叶羽往后边看，已经完全看不到护城河和京城的高大围墙了。
不过这儿的官道离主城不远，君亦他们还陆陆续续的看到了不少人经过。
有镖师，有百姓，行走官道的都是讨生活的。
熙熙攘攘的皆为利来，官道的人越多越接近中心。
“这儿的官道也挺大的，”叶羽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坐到了君亦旁边。
叶羽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睡够了？"君亦正随意的坐着，一手驱赶马车，另一只手始终自由垂落。
这次就他和小羽两个人出来了，为了小家伙的安全，他还是得谨慎一点的。
"嗯嗯，夫子，我们路过的洲城要进去吗？"叶羽只知道去西荒，但是一路上游学的具体的地点和方向是不清楚的。
他就知道夫子说的可以让他施展一下拳脚。
"洲城可以以后去，我们这次哪里偏僻去哪里。"那些地方才有可能存在土匪和山贼呀，去洲城那可就是去看热闹了。
除了一些特殊的贫穷的洲城，其他的其实和京城南州的洲城没什么区别，只是谁更加繁华罢了。
"嗯嗯，好。"叶羽点点头，他一出生看到的景象就已经很是繁荣了。
后边还去南州住了一年的时间，看到了不同的繁华的洲城。
所以他对这些城市的期待值就不是很高，还不如去行侠仗义呢。
"夫子，之前我看的游记不是说去西边的官道远远比不上南边吗？我看着都差不多呀。"叶羽安静的坐了一会，看着周边不时经过的人，好一会后又跟君亦聊了起来。
“这儿靠近京城，后边确实是比不上南边的官道的。”君亦其实走过这儿几次了，现在这儿的官道还算正常。
越往西边越荒凉，当然毕竟是官道还是有一些保障的，不过他们之后就要偏离官道了。
“哦，林叔说西荒是最为艰苦的地方是真的吗？”叶羽突然能想到夫子说的，一个州城如果繁荣的话，那周边的官道都是不错的。
这么看，南边的生活要远比西边的好。
那林叔说的最为艰苦要苦成什么样子呢？
“西边那边确实比较艰难，山陵较多，交通不便，”君亦突然停顿了一下，杨家那边的一些信息传不出来，除了汉帝的漠视和放任，这交通险阻也是个问题。
更何况在这里边，还有人已经插手拦截了信息。
再加上杨家人每次艰难送到汉帝手上去的消息都没有得到重视。
渐渐的那些人就更嚣张了，西荒也就成了一座信息孤岛。
现在已经有人明目张胆的克扣粮食了，杨林那边传来的消息，这边的将士的盔甲武器都有很大问题。
一旦打起来了，西荒这边绝对撑不住的，这也是后来西荒第一个沦陷的原因。
"这样啊，"叶羽更想快点到西荒了，山丘多，情况杂，就意味着盗匪也多。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叶羽坐着坐着就贴近了君亦，两个人就贴着安安静静的走了很长的路。
君亦还适当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叶羽靠的舒服点。
而后边跟着君亦的人就有些不爽了，这儿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很遥远，一路上就这么跟着也太郁闷了。
可能是因为暴躁了，他们的马车诡异行动都被叶羽发现了。
“夫子，后边是有人跟着我们吗？”叶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后边的马车，这马车从京城那就在他们后边了。
原先都互不相干的各自行走，现在不知道怎么的。
后边的这马车速度一会快一会难，跟那有些破旧的车厢不是很符合呀。
“小羽说对了，”君亦有些嘲讽，后边这些人开始跟着他就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那些人这么不重视他们，派的都是沉不住气的。
这才离开京城不久，就暴躁了，还被小羽发现了。
不过这还是第一波，不用着急，后边会有人陆续给小羽送经验的。
“咦！”叶羽这些有些兴奋了，他们这是刚出来就可以动手了吗？
“小羽，在官道动手扫尾可是很麻烦的。”君亦对着蠢蠢欲动，想要回车厢提枪的小羽提醒。
“嗯，夫子，你往小路上驱车吗？”叶羽有些懊恼，然后很快就又精神了。
官道出手麻烦，那他们自己去小路上解决！
“好，”君亦估算了下现在跟着的人的实力，小羽的第一战，这些人好像是可以的贡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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