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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当事人的回忆


选择只在一刹那间。

  待两人匆忙赶回李宅后,除了一地的残砖破瓦,没有一丝人气儿。又抓紧时间跑到小矮屋里寻找,仍旧空无一人。

  “坏了,不会真被黑影掳走了吧。”

  “你乌鸦嘴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伤了人家的心,到头来还怪我。不如想想在最无依无靠的时候,谁能带给她最后的一丝安慰。”

  “她爹娘的坟墓!”

  两人急促地奔向李家人的坟堆,终于在天亮之前,找到趴在墓碑上失去知觉的李弦玉。她的手里仍旧紧紧攥着那根碎掉的琥珀簪子不肯松手。江南水乡本就湿气重,夜晚更是寒气从四周八方袭来,一摸胳膊衣裳潮湿不已。

  “遭了,冻了一晚上发烧了。”

  江问清将外衫脱下盖在她身上,抱起来就往医馆跑。幸亏今日帮贺子霖拿药的时候去过一趟,若不然深更半夜,两个外地人又不认识路,说不定救不回来了。

  医馆还没营业,贺子霖一脚踢开大门,将大夫从床上硬扯下来。看病的老头子困得眼睛都没睁开,晕晕乎乎地为病号把脉。

  “外邪入侵,内邪入蕴,所以才造成头痛发热现象。”

  “你这老头能不能认真一点,若治不好这姑娘,我就将你这医馆砸了。”

  “扶正祛邪需要人参,党参,黄芪,当归哎哎揪的耳朵疼,我还没说完呢,你先让我把药开了,若真耽误下去这姑娘日后真就落下病根了。”

  趁老头去熬药,江问清将冻僵的小手紧紧握在大手里,拼命地哈气,想要将眼前之人暖回来。

  “你醒一醒,醒来让你再打一巴掌解解气,好不好?”

  “我只想让你能多信任我一些,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贺子霖将滚烫的中药拿过来,赶紧趁热给病人服下。

  “你想烫死李弦玉吗?”

  “?”

  负责打下手的贺子霖什么都没干,就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

  “你刚才可不是这个口吻,哎呀,我要连夜回盛京,李弦玉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贺子霖可算将刚才的不痛快找地方发泄出来,阴阳怪气几句后,继续往茅房里蹲去了。

  待李弦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仙来客栈了。外面艳阳高照,不知道这觉睡了多长时间。一场大病使得原本就削瘦的体格更加虚弱,一把骨头包裹在皮肤下面,就像一根枯枝毫无生气。

  江问清正巧端着一碗白粥进门,见此情景,连忙拿着软垫将其扶起。

  “喝点白粥吧,大夫说你本身底子打的就不好。再闹几次风邪,怕是以后要落病根的。”

  江问清习惯性拿勺子喂,被李弦玉扭脸拒绝。只当她还在生气,可是真拉下面子道歉,以前从未有过此事发生。就在江问清内心无比纠结,不知道该说什么时。

  “对不起,我那天对你说话太重了。”

  虚弱的李弦玉声音都变得软糯了许多。一句对不起从耳边轻轻传来,向来傲气的小侯爷哪里还敢有脾气。

  “不不不~是我说话太难听了。”

  “我当时急着寻找爹娘留下的东西,所以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江问清将粥碗塞到她手里,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那天晚上提到的问题,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作为外人确实没有资格掺和李家的家事。”

  “但是我爹从小让我以李大人为师表,做一个像他一样勤勉,踏实,能干的人。所以我想帮你走出困境,也想为曾经崇拜过的榜样正名。李大人,绝不是一个抛下自己女儿自杀的男人。”

  江问清顿了顿。

  “我想要的是一个机灵,沉稳,善良,有个性的李弦玉。而不是一个在这里死气沉沉,宛若垂暮之人的老太婆。”

  虽然极度讨厌虞鹤云,但是江问清还是从枕头下摸出摔坏的琥珀簪子,将她凌乱的头发细心绾好。

  贺子霖啃着油腻的烧鸡进来观察情况。

  “你一点记性都不长,还在这瞎吃东西。”

  “我这是帮助病人快速恢复活力。”

  “明明是你自己想吃。”

  “我是那种人吗?”

  “噗~”

  阴沉了好几天的李弦玉被眼前打闹的兄弟二人逗笑了。

  “既然心情好多了,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弦玉重新将白粥端到手里一口一口地吃掉。

  “对呀,为什么好端端李宅会闹出这么多命案。他们相信地段不吉利,我可不信这鬼话。那黑影又是怎么回事,这场大火为什么会烧起来,城里不是传你跟那个吴裕仁同归于尽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她,搞得不知从哪里讲起,江问清没好气地瞪了贺子霖一眼,话真的太多了。

  李弦玉认真思忖了一会,决定还是将比较关注的问题告诉他们。

  “从记事起,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仙水人,六岁之前跟其他的小孩一样无忧无虑。你们还记得普罗花吗?那便是阿爹阿娘陪我一起去山里游玩的时候拿回来的。”

  “有一天晚上,阿爹因公事去了外地,只有我跟阿娘两人一起睡觉。噩梦醒来后,发现床上只有我自己一人,我很害怕便出门寻找她。结果在后院的假山处,发现阿娘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脸上痛苦不堪。我刚想上去救人,才发现旁边阴影处站了两个陌生男人。阿娘发现了我,大声叫喊示意我快跑。”

  “你还记得这两个陌生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我只记得其中一个男人带着黑色的斗篷,看起来衣着打扮都不像寻常人家,剩下的着实记不清了。”

  “有没有可能跟那个老婆婆描述的是同一个人。”

  李弦玉点点头又拼命摇摇头,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惊吓过度以后反而对具体的细节记不太清了。

  “我还没来得及跑便没带斗篷的男人抓了回来。阿娘苦苦央求他们放过孩子,却仍旧无情地扔进县城外的河里。河水又冷又湍急,我被水流一路冲到了下游,幸亏隔壁县有个拾垃圾的老爷爷将我捡了回去,不然小鱼的墓碑下面真就埋了一具尸体。”

  “这就是你失踪那么多天的原因吧。”

  “过了几天后我才颠颠撞撞地回到仙水。可紧赶慢赶跑回家时,发现家里已经在操办阿娘的丧事了。原来阿娘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伤心过度上吊自杀。我急得大声哭喊,想要解释那两个陌生男人才是坏人,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爹找了大夫诊治,他说这是掉进水里的时候撞到石头,又碰见刺激的事情导致短暂失语症。”

  “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么多,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这辈子只能当个哑巴了。脾气愈发暴躁起来,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失去阿娘以后发疯的可怜女儿而已。”

  “我们一开始去的那两间小破屋子,不会就是关你的那间屋子吧。”

  贺子霖想起全是书架的矮屋。

  “阿爹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便将我关到那间小屋里不允许和外人接触,让府上的嬢嬢照看。阿娘给我取名本意是为了培养成大家闺秀,误打误撞下只有这一屋子的书,陪我度过这难熬的七年。”

  青梧皆知李弦玉聪慧过人,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天纵奇才,只不过是没日没夜捧着书积累出来的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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