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果爱情也能像友情般恒久就好了
柳思做好了任然随时都有可能跟她提离婚的准备,仿佛一只靴子落地,她在等第二只靴子什么时候会落地,一锤定音。
既然爱情不顺,那她准备好好搞事业。柳思的工作朝九晚五几乎不用加班,工作稳定,工资按期发放,本来也是不错的。
任然开公司收入还不错,负担了大部分的家庭开支,所以她在为自己买了房子以后,几乎没怎么为钱发愁过。
但是如果离婚了,那么自己一定要有足够的钱来支撑未来的生活,她仿佛又回到了结婚前自己不停利用所有空余时间做兼职来赚房款的时候,爱情给不了自己安全感,那么只能靠钱给自己安全感了。
恍然间好几个月匆匆过去,任然始终还未曾跟她提离婚的事情,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是继续虚伪地过下去,还是自己主动提离婚。
柳思并不依靠这个男人生活,只是害怕结束一段苦心经营的关系,如果等对方先提,那么自己在道义上就会占上风,她不想犯错的是对方,她主动提离婚,仿佛对方把错误转嫁到自己身上。婚姻被自己经营得仿佛是心理战,也是可悲。
这段时间单位工作有些忙,柳思跟姚忆楠也好久未见,但微信经常会发,只是姚忆楠回信息的速度明显慢了,有时候一条消息要隔天才回她,柳思以为她忘记了又想起来了,自己也经常会有这种现象,也不太介意,忽然有天柳思接到姚忆楠的电话,声音有些虚弱,让柳思去她家一趟。
等柳思赶到姚忆楠家看到瘦了一圈的昔日好友,由于这段时间的繁忙生活,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未曾见过姚忆楠了,家里只有姚忆楠和她妈妈,姚忆楠老公庄理并不在家,她儿子庄图应该上学去了。
柳思看到姚忆楠时大为震惊,怎么多日不见,憔悴成这样子,老了好几岁,丝毫没有昔日大明星的风采了,跟上一次她们俩下午茶也不过三两个月,怎么忽然这样子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忆楠看到柳思,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生了不太好治的病,这个病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还有欠缺,我有个朋友帮我联系了美国的医院,我想去美国看病,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放心不下图图,我想把他托付给你,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图图一阵子?”
“当然可以,我跟你是过命的交情,照顾图图当然是没问题的。庄理跟你一起去美国吗?”柳思隐约觉得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因为她其实已经有好几次来柳思家都没有看到过庄理了。
庄理跟柳思未有深交,柳思和姚忆楠都奉行并不需要跟好友的伴侣深交的处事原则,但柳思跟庄理加过微信,庄理跟姚忆楠求婚的时候,柳思也替他出过主意。
庄理以前是个很喜欢创造浪漫的人,送一整个后备箱的鲜花,动不动就发朋友圈晒恩爱,但这种朋友圈也已经很久未曾见过了。
“我妈妈陪我去美国,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生活没法自理,身边没法没有人,我只能带我妈一起去美国,我妈一走,图图就没人照顾了,我又很担心,思来想去,我能相托的人也只有你了。图图很乖的,上学放学可以自己打车,他已经懂事了,我妈妈陪他训练过打车了,晚上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连口热饭都没有。”豆大的泪水从姚忆楠的脸颊滚落。
姚忆楠又拿出手机给柳思支付宝转了10万,“图图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培训班他如果想继续需要续费,你也帮我交一下钱,钱你现在不要退回来,后面多退少补吧,你收了我才放心的。”
柳思知道姚忆楠的性格,也就没在钱上推来推去了,这么多年的好友,彼此都是极信任的。
“这么大事情,庄理不陪你去美国治病吗?他不陪你去美国也不管儿子吗?”柳思还是想问清楚好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这个家了,我跟他也没什么联系,我也不放心把儿子交给他,图图是我的命,你如果不能照顾图图,我就不去美国了,我只放心你了。”姚忆楠有口难言、遮遮掩掩地说。
“你不要替庄理再伪装了,他外面早就有人了,你当年事业多好,为了他放弃工作,他的工作好起来了就变心,在外装得对忆楠很好的,实际上在家里两个人话都没有的,这就是虚伪。忆楠生病后更是家都不回了,忆楠是生病,不是死了,他已经等不及找好人了,有后妈就有后爹,我也不放心我外孙交给他的。”忆楠妈妈粗糙的手抓着柳思的手,“思思,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对你我是一百个放心的,阿姨和楠楠实在是没办法了。”
“阿姨,你放心吧,图图交给我就好了,图图学校离我家倒是很近的,走路也才十分钟,我带他走几次应该就可以自己走路回家了,我家密码锁,我也教一下他怎么开门,图图这么聪明,一学就会的。我要是工作来不及接他,他也可以自己回家的,我给他买好吃的,要么住我家好了。”柳思脱口而出。
“思思,你跟任然的房子离图图学校不近的。”姚忆楠诧异道。
“我说的是我婚前买的那套房子,我买的时候就是看中它地段好,而且是学区房,离最好的公办小学、初中都在十分钟路程内,图图住我家好了,阿姨一会儿帮我收拾一下图图的东西,我住你这儿不太方便,图图这个年纪晚上也不能一个人的。要么图图就去我那儿住吧。”柳思还是觉得自己买房眼光还是不错的。
“那任然会同意吗?”姚忆楠问,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毕竟庄理有权随时回来的。
“不用管他,房子是我的,我自己有手有脚又不靠他养,我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他管不着的。”柳思有些不想提这个人。
姚母开始整理庄图的衣服、书籍和一些生活用品,柳思悄悄地问姚忆楠,“你们准备离婚吗?”
“我问过他,我们要么就离婚吧?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他那个女人,我撞见过几次。他跟我离婚,分不到我什么财产,我结婚后没工作,离婚他要分一半钱给我,我赚的钱都是婚前财产,我都婚前早早买了房,剩下都是小钱了。”
柳思未曾想过,平日里凡事不操心的姚忆楠,已经布好整盘棋。
“他不离,我也没法离,除非诉讼离婚,但我这个身体没办法打官司的,我先看病,看好病回来再跟他离婚。他大概是准备等我死了分我遗产吧,但我这几天找律师事务所立好遗嘱了,我的钱都归我妈妈,等庄图成年后再给他。”
“什么死不死的,你们已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吗?”柳思觉得不吉利,打断了姚忆楠的话。“你放心吧,我只要不是上班时间,我都尽量在家陪图图,我的厨艺你也可以放心的,我一定把图图照顾得好好的,等你回来。”
“对你我是一百个放心。”姚忆楠已经坐不住了,平躺下去:“我们从小的情分,如果爱情也能像友情这般恒久就好了。”
是啊,爱情浓烈的时候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对方,爱情消失的时候,推诿扯皮,争吵不断,不死不休,来得快走得更快。友情反而十几年、几十年都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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