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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孔京宴后吵归家,月下河中遇佳人


话说孔京陪同公主,在齐州刺史的带领下,游玩了大半天,还大快朵颐了一番。这是他来到这世界三个月多月来,难得的逍遥日子。真想不到,阴差阳错拐了个公主,竟然有这等好事。想着前不久,自己还同响马弟兄们猫在巫王山顶的洞穴里,忍着肚里难耐的饥饿,还要时时提防,外面的十万官兵杀进来,要自己的小命。

  一想到这,他就恍如隔世,心里美滋滋,脸上笑嘻嘻。公主在旁边望着孔京笑了,不知怎么的,她也想笑。似乎孔京开心,她也跟着开心。真奇怪,自己还是平生头一次,有这般奇妙的感觉。

  罗成跟在孔京后面,闲得无事。周围的女眷时不时同他搭话,他都板着一张冷脸,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些俗女子,还不配同小爷搭话。只是,要说傲,前面有个公主,比他更傲。偶尔,他也瞟一眼公主,心生好奇。

  这就是传闻中,誓死不嫁宇文家的南阳公主。他虽然志在同宇文成都争天下第一,但对宇文家的权势还是蛮敬重的。连宇文家都瞧不上的公主,竟然对表哥青睐有加。这似乎又一次证明了,他这个表哥各方面都强过宇文成都,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

  饭饱后,孔京找了个理由,吵着要走。按礼数,他应当陪公主在府衙多住两日的。可是,他挂念老婆,挂念他那帮刚结义的兄弟,更放不下那五百多位跟他从巫王山下来的响马弟兄。再说了,他同公主无名无分,凭啥要听公主指挥?

  公主见孔京撒泼,愣了。奇怪,这不是自己常干的吗?每次同父皇母后争执,她都使这招,保管他们举手讨饶,百试百灵。如今,竟然被个男子对她使了出来。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生气,反倒跟过去父皇母后那样心想,随他,开心就好。

  齐州刺史见客人要走,多番挽留,孔京执意要走,公主也由着他闹。刺史是明白人,马上明白了这些宾客里谁才是主人,于是找个借口,恭送客人出城。边送客,他还边后怕,唯恐怠慢。以后皇上怪罪起来,他一个小小刺史可担当不起。所以,这尊不知道哪来的大神,还是早走好,早走好。

  出济南府没多远,一行人沿着官道,走在黄河岸边的原野上。月光照耀下,只见河面宽阔,不时有船只经过,月光更为小船镀上一层银白的寒霜。这般祥和景色,孔京转生到这个世界后,还是头一次目睹。

  之前他不是在山上,就是在林间,故意挑无人小道走,时刻避人耳目,唯恐官兵追上来。如今这般光明正大地走在官道上,对于他这么个响马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旁边忽然有数条人影钻出。孔京定睛一看,为首之人身形熟悉,正是他老婆紫妍。后面还跟着程咬金和单盈盈。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孔京还没开口,紫妍就一头扑到他怀里,那熟悉的柔软质感,顶得他胸闷。两人如同久别重逢般,紧紧拥抱,看得后面的盈盈厌烦,假咳一声。她是不懂,这两夫妻也就大半日不见,至于这般大秀恩爱么?想到这,她看向孔京身后板着脸的罗成,心想,要是罗成也这么对她,就好了。

  孔京揽着紫妍,低声道,“娘子怎么来了?”紫妍红着脸道,“我,我挂念夫君嘛,就到路口等着呗。”说着,她回头望道,“他们跟来,说是挂念夫君。”

  其实,程咬金是在营地里闲得慌了,出来散心。盈盈则是陪紫妍姐出来,他们还真不是有多挂念孔京。

  孔京心领神会,点头道,“来都来了,那就一同回去吧。”这里,离队伍驻地不远,走过去不到半个时辰。说着,众人合成一队,继续前行。走着走着,程咬金不知为何,又同单盈盈吵了起来。

  看着他俩,孔京忽然想起两月多前,初遇程咬金时的情景。当时,程咬金误以为他是路人,还想劫他的道。当时,两人好像也在吵嘴,如今这一幕竟然又重演了。

  程咬金又在吹嘘他多么厉害,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就没有他不敢劫的。盈盈不信,牙尖嘴利地反驳道,“光说不练,有本事,劫个给姑奶奶我看看!”

  程咬金急了,四下张望,这大半夜的,官道上也没行人。正巧旁边的河道上开来条渡船,于是龇牙道,“爷爷我这就劫给你看!”说着,他腾腾腾地跑了出去,在岸边使劲一跳,正落在渡船的船头,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划桨的船夫吓了一跳,以为撞到河底礁石,连忙停手,渡船于是停了下来。他跑到船头,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铁塔般的猛汉,举着亮晃晃的斧子,踩在甲板上大喝道,“此道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道过,那个——”他歪着头,似乎想不起下句。同舟的几名女子尖叫着,逃到船舱里去了。

  船夫心里一沉,暗叫不好,今个儿遇上水贼了。这时,孔京、紫妍和盈盈也赶到河边,冲程咬金高喊,“兄弟,别乱来。”且不说,旁边跟着个公主,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动兵刃。就说桥归桥,路归路,你一个山上响马,劫人家河上的船,算什么事?

  “留下买路财!”程咬金终于想起这句,冲着船夫大喝道。船夫被他一瞪,脚都软了,连忙下跪道,“小的也就摇个船,混口饭吃,哪有什么钱财,还请爷爷高抬贵手。”

  程咬金大咧咧道,“你没钱,这船上的客官呢?”说着,他走到船舱前,举手就要开舱门。刚才他看见,好几名女子进了去,里面肯定有人。

  这时,船舱里忽然传来一声琴响,划破寂静的夜空,震得周围所有人心头发颤。这小小渡船上,竟然有人弹琴。孔京听着琴声,忽然想到前世见过的电视节目,见过古筝表演。他不通音律,也不知道弹得如何,只感觉这古乐器演奏起来,有现代乐器没有的空灵,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乐音洗涤了一遍。

  这时,紫妍突然冲到他身前,神色警惕。罗成也拔出亮银枪,护在公主附近。这两人通武艺,察觉船上有古怪!

  没等孔京发问,只听琴声不断传来,河道里的水似乎有了生命,聚成一团,向程咬金扑去。程咬金望着旁边扑来的水团,抬手就是一斧头,砍出大片水花,溅了满甲板。可是,水似乎受琴声控制,又聚成一团向他扑去,转眼就将他包围了。“奶奶的,这是什么破玩意?”

  他骂一声,被周围接连涌来的水团弄得手忙脚乱。在岸上的众人看来,船上这一幕十分古怪,一个铁塔般的壮汉玩水玩得手忙脚乱。天哪,他竟然在船上玩水!

  紫妍冷眼望着船上这滑稽的情景,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觉。那空灵的琴声中,隐约有灵力的影子。这是,水武者吗?她回头,对着孔京低声道,“有高人!”

  孔京也感觉古怪,不然水怎会如同动物一样袭击人?幸好,这水似乎没什么杀伤力,程咬金被水团击中,也只是晃了几晃,站立不稳。

  这时,罗成从身后一跃而出,他冲紫妍交换个眼色,似乎道,“保护表哥,我去去就来。”然后一个健步,就跃上船甲板。

  他年轻气盛,只要见到别人动手,自己就手痒得厉害,忍不住来会会这诡异水团。只见他微微运气,催动光灵力,浑身光芒四射,在夜空中十分醒目。看得远处的盈盈连连鼓掌,赞道,好本事!好本事!

  她虽然略通武艺,可是天资愚钝,并没有她哥单雄信那样的天生灵力。因此她过去同人过招,总因自己是女流而吃亏不少。所以,她还挺羡慕罗成这样的灵武者。尽管她不知道,罗成的能力在灵武者中也算佼佼者,不然,为啥老想争天下第一呢?

  罗成倒不在意盈盈怎么看,他也不是来表演的。他吸口气,瞄准眼前的水团,闪电般地刺出几枪。水团迅速裂开,从溅到身上的水中,他很清晰地感觉到水灵力。

  这时,回荡在四周的琴声陡然一变,愈发急促起来。罗成心念一转,马上抓住关键。操控这些水团的人,必定在船舱里。以前他也对上过使异形武器的对手,因此他毫不慌张,望也不望甲板上的程咬金,径直向船舱冲去。

  这时,河里又升起几团水团,向他穷逼过来。罗成出招,刺破水团。可是水团接二连三地来,令他一时手忙脚乱。

  孔京望着船上与水团搏斗的两人,忽然觉得无趣。虽然船舱里不知道藏了什么高人,一言不发就动手,架子是大了点。然而,毕竟是自己兄弟程咬金冒犯别人在先。

  孔京于是拱手,对着渡船方向,朗声道,“何方高人,在下兄弟无意冒犯。一场误会,还请恕罪。”这话一出,空灵的琴声突然停了。水团失去控制,哗得一声落下来,淌了满船。

  程咬金也顺势,坐倒在甲板上。他张张嘴,正想逞能说点什么,又见岸边的盈盈狠狠瞪着他,目光似乎在说,傻子,闭嘴!

  孔京见对方停手,显然放过程咬金,继续道,“谢高人高抬贵手,还盼出来一见,孔京代为赔礼。”这时,船舱里传来一声话音,“既然误会,解了便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有什么好见?”

  这声音温婉动听,说话的显然是位女子,并且岁数不大。

  这话半点也不给面子,如同当头一盆水,孔京一时语塞。没错,自己兄弟冒犯在先,人家干嘛要见他?这时,一抬轿子来到身边,公主探出头来,翘起她那好看的小嘴,嚷嚷道,“有什么不能见的!本宫在此,还有人不能见么?!”

  在她眼中,自己所到之处,别人不下跪,都是对她不敬。这一路上,孔京对她不敬的事,已经做得够多了。如今又遇到个对她不敬的家伙,她自然要趁机大发公主脾气啦!

  这么一嚷嚷,船夫不明所以,立马跪下,心想,乖乖不得了,先来个水贼,后来个公主,今晚这是唱的哪出?

  这时,船舱开了,一名头戴斗笠的女子推帘而出,对着岸上的公主盈盈跪道,“民女见过殿下,方才无礼,还请恕罪。”说着,她将斗笠摘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至脚踝。

  孔京望着女子,心里一惊,暗暗赞叹,世间竟有如此女子!

  这女子年纪同自己差不多,大概二十岁上下。虽然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可是姿容极其艳丽。皎洁的月光撒在她的娇嫩的脸上,似乎也要黯淡几分。尤其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宛若空谷清泉,流淌进众人心田。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现场鸦雀无声。

  正是:

  男儿奋发空费力,不及女子一声喝

  尊驾到处无难事,佳人脱笠迎客来

  公主见那女子下跪,心里气已经消了七八分。的确,见到这人的花容月貌,还能气的起来的人,世间怕是少有。公主忍不住心里暗道,哼,这女子倒是生得不错,只是还差本宫一筹,给本宫作陪衬还行,更显本宫的绝世美颜。

  她撇眼望望旁边的孔京,只见他如同在场其他男子那样,一双眼如同长在那女子身上,人跟丢了魂似的,令她不爽。

  于是她挥挥玉手,道,“免了免了。”她只想快点离开此地,同孔京一起回驻地睡觉去。这时,谁也料不到,孔京突然开口道,“姑娘刚才弹的什么曲子,还盼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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