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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昆仑镜中定妙计,先王棺中葬香魂


话说孔京受剑魂之托,原本以为逃出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有了一线希望。而这希望的所在,就是眼前这被压在巨石下数百年,名叫“齐天大圣”的怪物。

  传说中,这家伙有通天彻地之能。在《西游记》中,这家伙还能大闹天宫。那么,在头顶上打个洞出去,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可是,当孔京与大圣攀谈时,才发现他的如意算盘,有个大问题——大圣在这地底压久了,早已看破红尘,竟然不想出去!这,这可如何是好?这里,谁也没能耐把它绑着出去。更何况,别说门路,出去的缝都没有。

  孔京感觉头上嗡的一声,气血上涌,头晕眼花,站立不稳。紫妍赶忙扶他回营帐,一番歇息后,他才定下心来,只感觉心上千头万绪,如同一团乱麻,不知从何捡起。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不禁回忆起,前世上班时的事。有时,他会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一连七八件要处理的急事,同时堆到眼前,令他不知先处理哪件好。

  他有个习惯,在笔记本上把要处理的事一件件写下来。冷静分析下,再从最容易的一件入手。如今,手头没有纸笔,他只能在脑中理了个头绪。

  这时,他心念一动,掏出昆仑镜照了下,又对紫妍说,想睡回笼觉。接着,他倒头就睡,很快又来到镜中古怪的空间,看到师父一如既往地坐在棋盘前面。

  “师父!徒儿来问候您老人家了!”孔京打个招呼,就坐到师父对面。师父抬头望望他,笑道,“又遇到什么烦事了,说来听听。”

  孔京脸上一红,感觉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废话,人家不知活了几千几万年了,比自己年长无数倍,还看不懂自己这点小心思么?何况,他来见师父的时候,十有八九遇到难题,也难怪师父这么说。

  反正师父无聊得慌,自己那点事就当消遣谈资,说与他老人家也无妨。于是,师徒俩一边对弈,一边将经历娓娓道来。这次,师父倒是没回应,只顾着对弈。孔京懂他老人家性子,也不催促,专心对弈。

  就这样,又下了二三十局后,时间约莫过了两日,师父才开口道,“那么,你作何打算?”

  孔京恭敬道,“徒儿正想请教,师父有何高见?”

  师父眯着眼,不知望着哪里,悠悠道,“别说人家,就连老朽,在这里待久了,也不想出去咯。”说着,他摇摇头,目光又回到棋盘上,嗫嚅道,“世间,也就那样,哪有老朽的棋盘有趣。”

  望着这般态度的师父,孔京忽然心有所感。也许,大圣跟师父一样,在一个地方困久了,都不想走了吧。自己还指望师父指点,看来纯属想多了。

  不过,经过这两天,他早已把难题想清楚,心里有了打算。于是又下了两局,他才告辞离去。

  孔京一睁眼,就看见剑魂在头顶晃来晃去,大概无聊得紧。他坐起身,大声道,“你昨日说,大圣被神仙的法阵困在这里。那么,如何破阵?”剑魂抖动了一下,很快回应道,“破阵?破了又如何。本王方才说过,大圣并不愿离去。”

  孔京又道,“这个,暂且不论。我就想知道,如何破阵。你在这里几百年,又跟兰陵王出去过,想必早有心得吧。”半晌,剑魂没有做声。

  过了好一阵,它才回道,“你这小子还真有趣,偏爱瞎折腾。”孔京点头道,“我就爱折腾,还望赐教。”剑魂道,“好吧,本王就教你破阵之法,倒是不难。”然后,剑魂又是一番唠叨,孔京将他说的总结归纳起来,确实不麻烦。

  简单来说,镇压大圣的法阵需要巨大灵力来维持。而这瓦岗山的地脉有着强大的灵力,所以大圣才被困在这里,而不是别处。法阵与地脉间,有个“锲子”,大概是枢纽一样的东西。

  话说这法阵奇异,所用锲子也奇异,竟然是人的尸骸。并且,大圣是阳体,锲子也得是阳体,才能相生相克。数百年前,在此埋骨的慕容翰做了锲子。后来,兰陵王也做了锲子。这,是他们与轩辕剑的约定——生前持剑走天下,生后伴剑共长眠。

  剑魂在这里困了几百年,早就琢磨出破阵之法——只要将前代锲子拔出,换成阴体,必能令进入法阵的灵力倒流。稍等时日,就能破了此阵。至于这个阴体,他也有了目标,对孔京说,“你们不是带着个女子的尸首么?正好派上用场。不然这地底下,只能再杀个女子埋了,才能破阵。”

  孔京一听,心里打个哆嗦——幸亏周围的女人们听不见剑魂说话,不然肯定吓一跳。他暗自盘算下,尽管他舍不得把盈盈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但是,如果这是众人逃出生天的关键,那也未尝不可。毕竟,比起死人的尊严,还是保住活人的性命要紧。

  可是,如何说服这几天来一直抱着尸身不放的罗成,又是个难题。孔京心想,真烦,难题一个接一个。幸好,这几月来,他已经习惯面对各种难题,而且知道,越难的事,越有价值。他心念一动,对剑魂说,“带我去看看,锲子在哪。”

  于是,剑魂带着他,来到不远处的角落。这里,明显有动土的痕迹。孔京挥手下令,挖!没多久,手下就将封土挖开,随着扑面而来的寒气,地下露出一具古色古香的华丽棺材。

  看到这,孔京忽然想起,不久前在武王墓见到的棺材。虽然样式不同,但上面雕龙刻凤的纹样,让人立刻猜到,里面葬了什么大人物。

  奇怪的是,这棺材似乎被冰冻了,周围结了厚厚的冰,令众人啧啧称奇。这地下虽冷,可还不到冰封的温度,哪来的冰呢?

  孔京望向剑魂,问道,“这又是为何?”这次,剑魂答得倒是快,“锲子是连接法阵与地脉的关键,肯定会被地脉里涌上的灵气冰封。否则,锲子朽坏了,岂不是白搭?哪又得换新的,麻烦。”接着,他又道,“破阵很简单,将这锲子拔出,换上阴体即可。”

  孔京心念一动,对着棺材郑重鞠了几躬,心里念道,“前辈,得罪了。”然后他挥手下令道,“开棺!”公主在他身后骂道,“你疯了吗?先人棺材你都敢动?!”

  孔京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叫开,少废话!”公主吃了个钉子,赶忙闭嘴,心想,这人真是疯得厉害。不过,本宫倒想看看,他能疯到什么地步。

  幸好,跟着孔京钻地的手下,平时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没谁有公主这般贵人禁忌,都不觉得撬古人棺材有什么。何况,老大有老大的打算。

  眨眼间,棺材就撬开了,露出被冰封的尸骸。众人举高火把,啧啧称奇。这棺材不知埋了多久,棺木都腐朽了,可尸骸因为冰封的影响,竟然未见丝毫腐烂,模样清晰可辨。

  紫妍望着尸骸,喃喃道,“这人好俊!”这般感想,公主与袭人也差不多。只是,这人与孔京比起来,不知谁更俊点?

  袭人问道,“这人是谁?”孔京道,“是个王爷,前朝的王爷,叫什么兰陵王。”

  公主道,“前朝有这名号?本宫为何不知?”孔京想了下,隋朝前是周,周前才是齐,于是道,“是前朝的前朝。”公主哦了一声,心想,前朝的前朝,那确是不知。

  看到尸骸的面目后,孔京忽然心念一转,心生一计。刚才他还愁,怎么说服罗成。接着,他将罗成带到棺木边,说是要用王爷之礼厚葬盈盈。罗成听说将盈盈埋在这,当然不愿。他原本一心想着,带盈盈从这里出去,葬在阳光明媚的地方。

  然后,孔京使出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能耐,好一番劝说。大半日后,罗成才想通几点:

  一,盈盈埋在这里,是情势所迫,是破阵的关键。否则,所有人可能都要在此陪葬,如同那二十几具前人尸骸。

  二,埋在这,可以永保肉身不坏。不管过了多少年月,盈盈永远是如今这样子,他来探望也方便。

  三,等到日后造反成功,孔京得了天下,必定遍寻返魂之术。那时,保住肉身不坏,或许能令死者复生。特别是这点,孔京说得活灵活现,于是罗成还真信了——没准将来的某日,盈盈能死而复生,自己犯下的过错能够弥补。这,是最令他心动的一点。

  一个时辰后,罗成终于点头,放下了数日来,他一直抱着不放的盈盈尸身。孔京防他反悔,立刻挥手下令。手下们从棺材里搬出兰陵王的尸骸,放入旁边提早刨好的坑里,填土埋上。

  这时,剑魂哼了一声,似乎在抱怨,竟然将本王埋坑里。孔京这才想起,这剑魂的一部分,生前正是兰陵王。可惜,这地底没有第二具棺材,也只能委屈他的尸骸了。反正,“鹊巢鸠占”的主意是剑魂自己出的,总不好反悔。

  然后,到了盈盈下葬的时候。罗成抬着她的尸身,放入冰封的棺材里,眼看着,寒冰立刻将尸身冻住。众人立在周围,神色肃穆,各有各心思。有的想,这姑娘好福气,死了还有王爷的待遇。哪天老子死了,顶多黄土一把,有块碑都万幸了。有的想,这女子早该埋了。都臭了,别人闻不到,老子可受够了。

  紫妍想,妹,入土为安。姐会来看你的。公主和袭人想,这人嘴上厉害,死得倒是可怜。孔京想,再见了,姑奶奶。我会记住,你为我做的一切。

  罗成望着盈盈那逐渐结冰的俏脸,心神激荡。他有种预感,或者说是信念——这只是开端,绝不是他同盈盈的结局。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一定能再见。是的,他就是如此固执地坚信。一如他坚信,造反的孔京比起扞卫朝廷的父王,更为正确那样。

  下葬完,罗成一直守在棺材边,没人敢打扰他——毕竟动起手来,这里没人是这家伙对手。孔京也不忍心打扰他,带着人马回到地窟中央,也就是压住大圣的地方。远远的,众人就听见大圣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孔京皱眉,对着剑魂问道,“他说什么?译下。”孔京感觉,剑魂在这里陪了大圣几百年,肯定能懂对方说啥。

  剑魂抱怨几声,不情不愿地道,“他说,老子知道你们想做什么,白费力。”孔京追问道,“为啥白费力?”剑魂道,“他不想出去,就是白费力。”

  孔京又道,“暂且不论是否白费力,请问,破阵还需多久?”剑魂道,“用地上时辰算,大概三日。”孔京点点头,心想,如此说来,最快三日后,自己就能出去了。如今,剩下最大一个难题——说服大圣,从这里出去。

  正是:

  偷得王爷纯阳尸,换来少女纯阴体

  五百年来神仙阵,弹指三日即得破

  这,可说是一大难题。按他前世在银行的推销经验,面对客户,要想对方签单,一般用利诱。这个利诱,花样很多,简单来说,大概就是签了这单,客户能有如何如何的好处。

  大多数客户会被这招拿下,少数硬骨头,他只能出另一招,威逼。

  这招有点风险,没谁喜欢被人逼迫,所以他要把话说得很技术——既要让客户感到,不签这单自己就有风险,或许有什么损失;又不能令客户讨厌,毕竟没人想同讨厌的家伙废话。

  这就是,话不能不说,也不能说得太透的道理。其中的分寸与门道,没有十来年历练是不可能把握住的。

  万一威逼利诱都不顶用,他还有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招——动粗。这个动粗,可能是骂人,也可能是动武。然而,前世毕竟是法治社会,打从高中后,他就没动过武。

  如今,哪一招对眼前这怪物管用呢?孔京心里琢磨着,大圣这毛茸茸的脑袋令他想到师父那没几根毛的脑袋。他不禁联想到,如果他要说服师父从镜子里出来,该怎么办?

  动武,肯定行不通。他想起前世看过的《西游记》,再看看眼前这怪物,明显不是这里谁能对付的。威逼也没用,对一个活了不知道几千上万年,死都死不去的怪物,它还会怕什么?

  幸好,孔京在昆仑镜里,与师父对弈的两天中,已经想好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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