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黄金兑银
城南十里残垣。
囤黄金一百八十万两。
刑道荣欲以此金兑换白银。
以此掏空司马家族钱庄。
邢道荣面色沉稳，眉宇间隐约透出几分忧虑。
手中把玩着一枚黄金锭，目光如炬，直视来福。
“来福，吾有事相托，汝可愿听？”
邢道荣语气低沉，每一字均似重若千钧。
来福连忙正襟危坐，躬身回答：
“主上吩咐，来福必竭尽全力以赴。”
邢道荣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汝知洛阳城钱庄乎？”
“知之，乃城中首屈一指之大钱庄也。”
来福点头如捣蒜，神情恭敬。
邢道荣目光一凝，继续道：
“我有一批黄金，需尽速换成白银。
洛阳事态多变，吾欲以此安家落户，未可知来日何去何从。汝速去，勿使左右耽误。”
来福心中一紧，颔首应是。
他知司马家大业，一旦金银兑换不利，必将影响家族安危。
微微俯身，低声道：“主上放心，来福定不负所托。”
邢道荣见其言诚恳，方才稍释怀。
点头示意来福退下准备。
来福快步离开，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此行必须小心翼翼，确保每一环节无误。
乃召来福，谕之曰：
“吾有黄金百八十万两，欲汝携之往洛阳，于城中钱庄兑换为银。务必小心，勿使有失。”
来福领命，率领家丁二十余人。
车马阵列，护送黄金，向洛阳进发。
旅途严阵以待，不敢怠懈。
此行非同小可，一旦金银兑换成功，增其财富，而一旦中途失误，
至洛阳，钱庄座落于城各处。
来福持邢氏信物，进庄谒见钱庄掌柜。
掌柜见来福手持黄金，皆为精美之大锭。
金条。
金锭。
金币。
心中既惊又喜，忙命小二备茶。
细问此次兑换之数额与细节。
来福从容不迫，详细道出所托非寻常。
需将此黄金全数兑换为银两。
掌柜听罢，深知此事关重大。
即刻吩咐下人备马。
而来福则详细查看每一环节，确保所兑银两之纯净与正确。
随后，掌柜引来福至密室。
密室内金银堆积如山，光彩夺目。
掌柜指着一堆叠放整齐的银锭说：
“此皆吾庄上佳品，净重一锭皆达百两，纯度极高，乃洛阳所罕见。”
来福见此，心下稍安，点头称是。
兑换过程缓缓进行，每转化一锭黄金。
便立即有专人称重，记录。
双方仔细对照，确保无误。
此番兑换，直至黄昏，方告一段落。
来福查验银锭，见其光洁如镜，分量确实。
与掌柜签订了兑换文契，重重盖了印章。
来福至钱庄时，天色已向暮。
钱庄门前车水马龙，来往人群熙熙攘攘。
他心中揣摩，此时进庄，必须小心谨慎。
以免引起不必要之注意。
他调整衣帽，深藏身份，步入钱庄。
钱庄内堂，来福见庄主正在与客商交谈。
侧身而立，耐心等待。
心中暗忖：此次黄金之事，决不能有半点差池。
终于，客商告辞，来福上前一步。
沉声道：“在下有黄金需换白银，还望庄主详言。”
庄主眉头一皱，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遂领来福至密室细谈。
来福将黄金递出，庄主仔细观之，不禁蹙眉。
黄金虽真，但如此大额，非一日可兑完。
他沉吟道：
“此事需谨慎，汝能否稍待数日？”
……
各处钱庄如是。
金银兑换进行时。
……
秋风凛冽，日色渐西。
洛阳城中，一行排列整齐之马车缓缓启程。
其景象宏大无比，令旁观者目眩神迷。
此行无数马车载满黄金，数至一百八十万两。
闪耀着夺目之光辉。
每一锭黄金均由精铜打造之箱匣密封。
箱匣叠置如山，金光熠熠，璀璨夺目。
马车之列长达数里，车轮滚滚。
压得尘土飞扬，车夫各执鞭长，催马前行。
每辆马车均由八匹骏马牵引。
骏马肩负重载，蹄声铿锵有力，阵阵激昂之声。
马车沿着洛阳城主道缓行，前往城内各大钱庄。
准备将这些黄金换成白银。
城中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对于这般阵仗，皆感到震惊与敬畏。
黄金之多，银两亦将成山。
每到一处钱庄，便有专门之人迎出。
他们身着庄严服饰，行礼如仪，一副尽职尽责之态。
钱庄之内，已有备而来，空出巨大之库房。
以待这些黄金转化为白银。
库房内，堆积如山的白银，光泽冷润，反射着室内的灯光，映得人眼生辉。
而换金之事，非一日之功。
各家钱庄需细致称量黄金重，仔细记录每一笔交易。
确保黄金与白银之间的换算准确无误。
钱庄之内，夫子们忙得不可开交。
一边称金，一边登记，唤人不禁叹为观止。
此外，各处钱庄外，亦有不少守卫严阵以待。
手持长矛，戴着铁甲，严密守护。
一辆辆满载白银的马车又缓缓启程。
将这些新兑换的白银送往指定之地。
马车一行，银光照路，景象壮观。
于翠微居中，邢道荣与来福携黄金详谈。
道荣，颔首对来福曰：
“来兄，吾有计，用黄金一两，换取八品金二两，复以此金，换白银十两，岂不美哉？”
目光如炬，透露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来福眉宇间藏着几分狡黠。
听闻此言，不觉挑眉，笑而答之：
“主上妙计，真乃神来之笔也。然此计若行，必能倾危司马家族之府库。”
言罢，手一挥，心生敬佩。
道荣闻言，心中暗自欣喜，继而又起忧虑。
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低声吟道：
“是计虽好，然行之需谨慎，恐司马氏有所觉察。”
语气中流露出对策略的微妙与复杂。
来福眼神一凝，肃然起敬。
点头称是：“甚是，吾等需密谋细筹，方不致泄漏风声。”
言下之意，显露出对邢道荣的深厚信任与共谋大事的坚定决心。
细数黄金之多，白银之重。
邢道荣以素纸黑笔，绘算一番。
细数从一百八十万两黄金。
至三千六百万两白银之间的每一环节。
道荣写毕，将笔放下，深吸一口气。
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之色。
曰：“此计若成，司马府库，定能一空。而后江山社稷，亦可望而却步。”
“司马老贼，定不能久矣，钱庄银两必将亏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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