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就快万能了
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总觉得整个人变了,似乎总是有什么笼罩着她,不再像原来那么清澈,他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任百里依旧在前面唱着不知所谓的南腔北调,翻着手里的书悠然自得,全然不觉得背后那双有些哀怨的眼睛。
……或者,已经觉察出了,只是故意不去理睬罢了。
两个人在这静静的山路上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也不知不觉天就这么黑了下来。
虽然说两个人都是有好功夫在身的,但是功夫有的时候不是万能的,比如现在这个时候栖凤鸣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一边看着马车,然后看着任百里进进出出里里外外忙乎,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去什么地方弄了那么些枯枝过来,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摸出火褶子来一扇,然后随便吹了几下,一团火就这么随意的生了起来。
然后她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半天,抱了好几大抱干草过来,利落的铺在一边的石头上,让他坐下,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个弹弓出来!
“我去打点东西来,你热点水吧。”
好在这点事他还做得来,在汆壶里装了清水伸进火里,静静的等着她回来。
也没多久任百里就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只野鸡和几朵蘑菇,还有一条鱼!
不过小半个时辰,她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来这么些东西的?!
更叫栖凤鸣惊讶的是那个平时不怎么下厨的师傅居然手脚麻利的料理了野鸡和鱼,将蘑菇也洗了干净,和鱼一起丢进锅子里,又从怀里摸出调料包来丢几样下去,这边又将米淘好,倒进汆壶里,做起了米粥。
那边,野鸡也已经上了调料裹进泥里,丢进了火堆里,看样子是在做叫花鸡。
又将摘来的浆果慢慢的捣成汁,将干饼拿出来一切,将果酱抹进去,递给他,“先吃这些吧,一会等鸡好了抹着吃也不错。”
他心绪复杂的将饼接过来,放进口里,慢慢的嚼起来,居然味道还不是难吃!
不刻,鱼汤也好了,虽然调味比较简单,但是胜在一个鲜字,也很适口,唯一不太完美的就是那只叫花鸡有些糊了,但是抹上果酱吃,也觉得别有风味,加上一口热热的米粥,这野炊也不怎么次于二荤馆子呢!
只是这饭于他却是如同嚼蜡,吃在口里吃不在心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看得直皱眉头,
“怎么了?不合胃口?要不抓些鱼来烤?”
他放下饼,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她:“师傅……你会做这么些吃的么?”
她喝了一口汤淡然道:“一个人在外,哪里那么多合适,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口,就得什么都学着点了,日子一久,也就会了。”
“……经常这么辛苦吗?”
“哦,刚出来也没有什么计划,东游西逛的,随性是随性,难免会遇到野宿在外的,江湖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师傅,你还会什么?”他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原来以为这个人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是事实证明,这个人不仅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甚至还能将他也照顾的很好。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取代的地方吗?
“哈,现在啊,正在学习这个呢,也许这个也快会了。”她晃晃手里的书,却是一本入门级别的五行阵法。
这顿饭在沉默里吃完,就见她又利落的将东西收拾了,让他去马车里休息,自己拿着一把铲子和一团丝线不知道去哪里了。
栖凤鸣隐约觉得这几天,是不是师傅一直在尽量回避和自己直接面对啊?虽然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但是却很少有面对面的好好说过话,每次都是背对着或者侧对着,就算在饭馆里也尽量不坐自己对面。
为什么?
难道那夜里师傅她……竟然是清醒的?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他对任百里的酒量和习惯太了解,那夜她不可能是清醒的。
或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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