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光?
他左手轻轻一摊,靠他最近的人一个人只觉得一股异常的干冷逼近,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摔成碎块!
被冻成冰块的血肉溅起一些,咯啦响两声,滚到了众人的脚边,慢慢的化成了血水。
林子里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咯啦、咯啦。
不知道是谁的刀发出轻微的颤抖的声音,在这如血残阳中,像是被放大的声音,在众人心中荡漾起一圈大过一圈的恐慌!
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人一转眼就摔成碎块了?!明明就没有见他动手啊?!
“你看,是吧。”他微笑的稍微侧过一点头,无比纯真的看着魂飞魄散的众人。
“魔……魔鬼!是魔鬼啊!”忽然,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将手中的刀兵一丢,拔脚就跑!
不是人啊!人怎么会能不动手就能杀人呢?!只有是恶魔啊!
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为了钱才反叛的,他们压根没想过自己要反抗的是恶魔啊!
郝蚋犁纠结来的人如同雷雨中的鸟儿惊慌的四处笨逃!
“教主!属下来迟!”
这一声声无疑是催命的铃声阻止了他们生存的机会——四大护法回来了!魑魅魍魉四大护法面无表情的守在各处,一身红色的血液将衣服都点染!
“请教主示下,叛徒如何处置?”
他轻启形状优美的嘴角,吐出一句淡然,“全部肃清。”
一句话出,整个密林就化生炼狱!到处都是惊恐悲惨的叫声!
是他们错的太离谱,根本没认真的掂量过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别说恶魔一样的栖凤鸣了,就魑魅魍魉四大护法也是武功深不可测,如同鲨鱼进了肥美的鱼群,大肆的捕猎着自己的猎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总觉得胸口闷得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醒来的时候,谁也不在,自己还在马车里,一股奇异的腥味却在弥漫。
她睡眼朦胧的推开车门,“栖公子……”
为什么会有人冲着自己一脸惊恐的冲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躲闪,一点寒光就从那人的眉心中刺穿出来,几点温热溅到了脸上。
她下意识的拿手抹了一把,居然是有红有白!
在看那人倒下的地方,面无表情的人正收剑,剑尖上也沾了那可怕的液体!
“……呀啊!”她惊恐的看着眼前遍地的尸体和血肉,尖叫了起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一样冲了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别看!”
“啊啊啊啊!”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尖叫不止,浑身颤抖,任他怎么压也压不住!
“别怕!我在,不会让人伤到你的!”他大吼了一声,将人死死的压在怀里。
她像是被吓住,打了个哆嗦,却不在尖叫,而是抓住他的衣服,“杀人了,好多人!不要、不要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却喊得是不要杀人。
他顿了一下,恍惚间想起来,师傅就不喜欢动辄取人性命……
“住手!”
“教主?”对反叛者毫不留情才是栖凤鸣的作风,眼下却突然喊停,让魑魅魍魉一时都会不过神来!
“住手。”师傅说了,不许随便杀人。
“……是?”
四人住手了,任那些剩下的人从身边跑过,动也没动一下。
只不过即使住手,也已经是横尸遍地,跑走的不过几十人罢。
都是祸害……魑护法微微一皱眉头,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还心疼得不得了的教主,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微妙了。
教主难道……是很认真的,动心了?对这样一个丑女人?
师傅?教主的师傅?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里面的谜团实在太多了,而且毫无头绪,看来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
栖凤鸣轻轻的吻着她的头顶,“回去,乖乖回去不要看,我一下就来好不好?”
“不、不杀人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只是担心自己一松手,这个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
“不了不了,我不杀他,只是按照规矩惩罚他,可以吧?”
不杀他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多的是,但是他却在很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废了这个人就算了,毕竟要是因为来这里处理这个叛徒,他也就碰不到师傅了。
四大护法听得下巴都在微微颤抖——教主,您这话什么意思啊?!那个可是叛徒啊!若不严惩,以后还不知道会出几个呢?!
干吗这么听这个女人的话啊?!
得了他的承诺,她终于松下气来,松开手,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准备退回车里去——毕竟,太血淋淋了!
一直没动的郝蚋犁却看准这个机会,手一甩,一条链子正瞅准了这个空隙缠到了她的腰上!
她还没来得及呼喊一声,就觉得腰上一紧,人飞了起来,落在了疯狂的郝蚋犁手里!
“放开她,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栖凤鸣冷冷的看着郝蚋犁,看似语气平淡,但是眼睛里的焦急瞒不了人!
“哈哈,事到如今,怎么死老夫已经不在乎,不过嘛,找个垫背的总是好!” 郝蚋犁拿起刀咽着她的脖子轻柔的抹了一下,铮亮的刀刃上就见了血,看得栖凤鸣睚眦欲裂!
“啧啧,我还以为这被子都没机会看到你栖凤鸣究竟是谁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一偿夙愿,也值得了,而且,还能带着你的小情人下地狱,哈哈!
不过看你长得像个女人一样,倒找了这么个丑八怪,真是奇怪啊!”
郝蚋犁知道自己怎么也是个死,就更放肆起来,破口大骂,
“栖凤鸣啊栖凤鸣,我为你忠心卖命四年多,从你什么都没有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卑鄙肮脏的事情没做过?结果你丝毫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就老夫我放在白兰着小地方,给个分教主做算是打发我吗?!
老夫才不稀罕!以老夫的本事,为什么非要屈居人下!”
栖凤鸣所重视的手下都是些连胡子都没长全的年轻一代,要文有文要武能武,凌驾于分教主之上还有一个神秘的阶层,他只能看见影子,却无法真正接触,在那之上,才是栖凤鸣,他这个名义上的分教教主根本不是核心人物,这叫郝蚋犁清何以堪!
“哼,这个位置也就最适合你了。”好大喜功,自认功高盖主,除了一身匹夫之勇,什么眼光、头脑、远见,都是他所没有的,这样的人,肯让他坐镇白兰这样的信息流通要地,也已经很念旧请了!
“最合适?合适为什么还派个副教主来?!”
她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只是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渐渐的睁不开眼睛……
“因为这里是信息流通的要道,你,做不来。”一声幽暗忽然在背后响起,还没等郝蚋犁来得及回头,一柄剑已经刺穿他的脖子!
她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力道忽然一松,整个人就软了下去,被一个穿了一身黑衣服的人接住,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这里我不杀你,你就来杀我,你居然让他不要杀人?”
“冥王,不要说了!”下一刻,她就被带回到那个熟悉的白色怀抱里,对上他焦急的眼睛,
“拿药来!师傅,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她只觉得自己头脑晕晕沉沉的,什么都想不了,软绵绵的由他摆布,只能听见什么粉末倒在自己的伤口上滋滋响的声音,一点感觉都没有。
“该死的……”口子很长,再一两分,她的气管就被隔断了!
“早就该死了,”被称做冥王的黑衣男子珍惜的擦着自己的剑,“栖凤鸣,你的眼光,怎不怎么样,什么人都能看上,活该。”
看部下的眼光有问题,也就算了,他毕竟年轻,怎么看女人也一样不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小姐有什么好?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只会在那里说什么不要杀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缓缓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冥王:“你最好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就算是冥王,也一样被他的冰冷给吓住,所有的表情都冻在脸上,“……你是认真的?”
轻柔的将没什么精神的人抱在怀里,重新进了马车,“不能再认真了。”
然后,车门就关上了。
“那这段时间就有劳你了。” 栖凤鸣的声音慢悠悠的又传了出来,然后没动静了。
……意思是,要他冥王来做车夫?!
看着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冥王,四大护法无奈的点点头——自从遇到这个女人,教主他就不对了……
好吧,怎么说里面坐的也是教主,他来赶个车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这个女人啊……
必须要好好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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