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内心的痛楚
幕布合上再拉开,这次他们站在荒凉的山野里,被狼群围攻时,一纱以为自己要死了,她身形摇摇欲坠,不死心再次问道:“少爷,你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男人答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跟我一起活下去!”
他拔腿向前冲,一只狼猛地朝他扑去,他举起匕首,狠狠划破了狼粗壮的脖子,同时喊道:
“你听好了, 她是个勇敢;”
“嗷呜——”狼哀嚎一声,狠狠摔倒在地。
“坚强;”
“漂亮;”他用火把狠狠敲在狼首上,胸口起伏剧烈,他眼前一片晕眩,火把差点脱手,又立刻用尽力气抓紧。
身后,一纱泣不成声,泪水早已爬满脸颊,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又听见前面拼命与狼群厮杀的男人继续喊道:
“绝对不会轻易倒下的女孩。”
够了,就算是骗她的,她也死而无憾了。
一纱突然觉得自己有力气了,她把衣摆割下来,勒在伤口上,握着蝴蝶刀,用尽全力冲进狼群,和男人一起并肩而战。
最后一只狼倒下时,天渐渐泛出鱼肚白,一纱的蝴蝶刀从手中滑落,看着东方喃喃道:“天亮了。”
小提琴曲悠扬婉转下,幕布再次合上,萝辛百般无聊打了个哈欠。
乔伊莎依旧目不转睛看着舞台。
幕布再次拉开,背景音乐紧张急促了起来,画面里的男人和女人吵架了,因为少爷喜欢的女人住进了城堡,少爷因为她伤害了一纱,一纱伤心不已,连夜离开了城堡。
再次相遇,是在一个舞会上面,他们跳了一支舞,在有着深厚感情的基础下他们和好了,但一纱还没回到城堡里,少爷却为了救那个女人落进了水里。
一纱照顾了少爷,少爷醒来后,他们在一起了,虽然少爷还是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但是一纱依旧很开心,她觉得总有一天会让少爷回心转意。
就在他们准备出去旅行时,少爷喜欢的那个女人出事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纱,去到了那个女人身边。
一纱看着他的背影伤心不已,看到这里,乔伊莎也跟着捏紧了拳头,该死的男人!
舞台上,话剧还在进行,少爷为了救那个女人的孩子掉下了悬崖,一纱以为他死了,展开疯狂的报复,杀了很多人,犯下了很多错,准备做完这一切就了却此生。
在她最狼狈时,少爷出现了,他没死,他带她回了城堡。
这一次,少爷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但一纱却心死了。
不久后,一纱开始嗜睡,食不下咽,寝食不安,她意识到自己生了重病,为了断少爷的念头,一次次拒绝他。
但少爷却痴心不改,一直照顾她,陪伴她,就算她下不了床,走不了路,抬不起手,他仍旧温柔无限,深情不移。
乔伊莎皱着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究竟是命运弄人,还是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手突然被握住,她转头一看,是南宫羡月,灯光昏暗,她看不清南宫羡月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南宫羡月对她温柔地勾了勾唇,好似在安抚她。
舞台上,城堡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舞会,少爷逼着一纱与他结婚,一纱以死相逼,少爷丝毫不惧,也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纱妥协了。
他们的誓词念到一半,一纱还是没有勇气将婚礼进行到底,舞会结束了,一纱再次陷入昏睡。
下一幕,烟花炸开的声音不绝于耳,少爷推着轮椅上的一纱看着天上的烟花,温柔深情地对她讲述着自己的爱意。
最后一幕,城堡被大雪覆盖,温暖的壁炉在燃烧着,少爷抱着一纱坐在壁炉前,脖子上戴着缺了半截的围巾。
背景音乐悲凉绝望。
一纱说,“少爷,你会唱歌么?”
“小一纱,想听我唱歌?”
“嗯。”
“好。”
背景音乐转变成了神秘的低吟,男人温柔而悲伤地吟唱着一纱听不懂的曲调,她渐渐闭上了眼睛,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大雪不停,歌声也仍在继续,幕布渐渐合上。
几秒钟之后,剧院上空点亮了几盏昏黄的灯光。
萝辛扭了扭因久坐而酸软的腰,看了一眼莫伽弦尔的腕表,居然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她看了看四周,居然不少人在擦眼泪,低声啜泣,嘴里还呢喃着“太可怜了,太惨了……”之类的。
萝辛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哭的?她看了心里虽然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远远没到想哭的地步。
“天呐居然真的有人看哭,你应该跟我一样……”萝辛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乔伊莎,随即就愣住了,乔伊莎双眼通红,眼泪流个不停,南宫羡月正给她擦着眼泪。
“不是吧……”她震惊道。
莫伽弦尔原本不知道南宫羡月为何一定要看这个话剧,但是看到后面他明白了。
对于四年多前南宫羡月和乔伊莎的事情,他大概知道一些,乔伊莎病重时他还去弗尔斯花园看过。
这部话剧,大概是南宫羡月和乔伊莎之间的故事。
他也沉默着,对萝辛摇了摇头,示意她别乱说话。
不过他好奇,为什么南宫羡月要带现在的这个乔伊莎,看他和以前的乔伊莎的故事?
乔伊莎在看话剧的过程中就一直觉得很压抑,心里难受得很,看完最后一幕之后,心里更是好像压着什么,既沉重,又觉得空落落的。
隐约中,话剧里的画面好像跟梦里的一些画面重合起来了,让她代入感更强,那舞台上的一纱,就好像是她自己一般,那少爷叫一次“一纱”,她都有一种错觉,以为在唤她。
她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他们的结局,不该是这样的。
眼泪不受控制掉个不停,好在脸上的妆容不浓,否则要变成调色盘不可。
南宫羡月轻轻擦着她的眼泪,“怎么难过成这样?不就是一部话剧么,好了不哭了。”
乔伊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入戏太深了。”
人群渐渐散去,南宫羡月将水杯递过去,“喝点水,小心把嗓子哭哑了。”
“嗯。”
灯光昏暗,在每个人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如果南宫羡月没戴面具的话,她一定能看见他那双狭长的眼变得通红。
陪乔伊莎看他们的过去,何曾不是将他内心最深的痛楚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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