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死马当活马医
只是没想到，太医署这般不堪大用。
他们大费周章地制定了一个治疗方案，结果却漏洞百出！
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竟然一点也不严谨。
突然一官员好奇地开口道：“说起这事，我倒想起来，许大人家的小公子似乎曾和叶小公子一同前往，寻求御王妃的医治。”
而他口中的许大人正是许俊风的父亲，太常寺少卿，徐大人的直属下级。
徐大人猛地转过头，双眼放光第看着许大人，急切地问道：“治疗可有效？”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徐大人双眼顿时瞪得如铜铃般大。
他疾步走到许大人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声音颤抖地说道：“老许，你先前跟我提起的那家凌氏药妆铺子，莫非就是御王妃所开的那家？”
许大人被徐大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稳了稳心神，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
在皇帝和满朝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许大人感到有些紧张。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小心地抬眼看了看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又暗暗瞥了一眼身旁的左相。
左相面无表情，仿佛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这让许大人心中安定不少。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如徐大人所言，小儿确实是去了凌氏药妆铺子求医。当初小儿得了这病，我们束手无策，只能躲在家里害怕不已。后来，还是叶小公子提议说可以找御王妃试试。那时，太医署对梅毒的治疗尚无进展，我们心想，死马当活马医，便让小儿去试了试。”
说到此处，许大人顿了顿，偷偷观察了一下皇帝和众官员的反应。见无人出声打断，他继续说道：“虽然小儿的病情还未彻底痊愈，但脸上的红疹已经结了痂，现在隔天还要去药妆铺子复诊。至于具体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我们也不是很确定。”
徐大人听后，急切地追问：“那御王妃可有说什么？她对治愈此病可有信心？”
许大人摇了摇头，道：“御王妃并未明确表态，只是让小儿按时复诊，注意观察病情变化。我们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徐大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激动地说道：“红疹都结痂了，那肯定是病情大好了啊。我家那几个孩子，全身上下溃烂出脓水，简直惨不忍睹。哎，要是当初我听了许大人的话就好了。”
大理寺是负责审理百官，掌管刑狱的地方。
身为大理寺卿，徐大人更是性格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顾及谁的面子。
此刻，他更是直接无视了太医署众人难看的脸色，紧拉着许大人的手，满脸恳切道：“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吧？等下了朝，我就带家里那三个不成器的去药妆铺子找御王妃。到时候还请许大人帮忙引荐，我定当感激不尽。”
许大人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余高澹，心中暗自斟酌着言辞。
他笑着对徐大人说道：“徐大人太客气了，御王妃的药妆铺子就位于东大街，位置显眼，极易寻找。徐大人届时直接前往即可。”
许大人自然对凌氏药妆铺子颇为了解，毕竟自家儿子曾在那里就医。
同时，他也清楚药妆铺子对外公开的黑名单一事。
徐大人并未被列入黑名单，因此引荐他并无问题。
然而，许大人也意识到，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万一黑名单上的人，比如余高澹，也要求他引荐，那将如何是好？
他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去命令御王妃做事。
因此，许大人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管是谁，他都不准备牵扯，避免给自己和御王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余高澹闻言，脸上露出深意的笑容，转头对身边的孙大人说道：“孙大人，下朝后我们一同前往那药妆铺子如何？不管怎样，有办法总要试一试，不是吗？”
孙大人作为三品御史，面对上级的邀请，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更何况，他家中确有梅毒患者，这病症一日不除，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
有了余高澹的带头，越来越多的官员表示下朝后要去药妆铺子探个究竟。
毕竟现在太医署的医疗已经不能用了，有了新的希望，他们还是想要试一试的。
朝堂上，官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而太医署众人则是跪在地上，一个个低垂着头，无人关注，看着好不狼狈。
施和同跪在人群中，双眼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这段时间以来，梅毒的疫情让他备受折磨，身心俱疲。
他甚至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有人能替他接过这个沉重的担子，他愿意让出太医令的位置。
但是，这个能接替他的人，绝对不能是凌家的人！
在太医署里，和施和同有着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当初他们对凌家做的有多绝，现在就有多不希望凌家人重新崛起。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俯瞰着朝堂下交头接耳的文武百官，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然而眼中却冷冽如冰。
他的好弟弟，看来这次真的是娶了一个好王妃呢。
下朝后，徐大人急忙向许大人了解了凌氏药妆铺子的就诊规矩。
在得知具体流程后，他决定亲自去铺子领号，同时吩咐身边的小厮回府里把儿子带过来，这样他们就能抢在所有人前面，优先获得就诊机会。
徐大人急匆匆地赶到凌氏药妆铺子，一下马车，他几乎是跑着进去的。
“御王妃在吗？我听说御王妃有治疗梅毒的方法，不知能否请她为我儿子诊治？”
要是梅毒爆发初期，一个个都藏着掖着，生怕辱没了门楣。
但是在梅毒疫情愈发严重的当下，命都快没了，名声自然也没人在乎了。
很快，一个训练有素的小丫鬟走上前来，礼貌地招呼道：“这位大人，请稍安勿躁。要看诊就医，请先领取号码牌。另外，本店铺不接受外出就诊，如果需要看病，还需病患本人亲自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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