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蜕变镜瞳
光能战王，其名为旦明。
可惜，这位战王并没有为这个世界带来日出与光明。
令间枫深吸一口气，感觉压力很大。
“如果是自己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做到。”
微微自嘲，作为外星来客，虞南式与东宫清河两位领主都选择了跑路，自己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
拯救世界什么的，难度这么大，说说得了。
只是少年眼中的光芒虽然黯淡了些许，却不曾熄灭。
此刻，令间枫的记忆，星空之中不过十多个春秋，而关于这片土地的记忆却有数百载。
将心中胡思乱想散去，令间枫开始准备完成灵窍的蜕变。
闭上双目，眉心灵光晃动，原本缓缓转动的旋涡忽然加速。
交织的光暗彼此追逐，不断加速，仿佛在孕育着什么。
无形的力量从旋涡之中流出，如镜花水月，如梦幻泡影。
一瞬之间，令间枫仿佛堕入了记忆的洪流之中。
平凡的小蛇、贪食的巨蟒、狰狞的暗兽、嗡鸣的蜂兽、研究员陌兮、普通的司机大叔、光卫聂成、雄伟的巨兽、妖异彼岸花、空间宝石、西土战将蒙召、幽泽之兽虞南式、光能战王旦明。
令间枫映照的事物并不算太多，但是相比自己这浅浅的十多年岁月，所经历的其他岁月更为漫长。
此刻，令间枫仿佛跌入了混乱的技艺旋涡之中，迷失其中，开始一段漫长的旅程。
良久后，令间枫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有些茫然。
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但是已经不记得了。
仿佛听到一声巨响，令间枫眉心出现了一道裂缝，一颗竖着的眼睛出现。
乍一看，这颗眼睛没什么神异，只是与原本明亮的眼睛相比，这颗眼睛空灵无比，犹如一面镜子，倒映世间万物，却不会留下痕迹。
天地法理再一次出现，镜瞳流出玄妙之力，融入天地法理的锁链之中，然后流出丝丝法力。
似乎还有些不够，大量的光源液与暗能晶核飞入镜瞳之中，化作玄妙之力。
很快，镜瞳法力化作丝线，开始勾连镜瞳、法环与天地法理，顿悟。
令间枫懵逼，只因为自己似乎并没有操控什么，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眉心的竖瞳自己做的。
自己灵窍成精了？
略有纠结，但是令间枫并没有动手，毕竟现在是参悟天地法理的关键时刻，有什么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片刻后，令间枫感觉一股拉力，让自己靠近天地法理，来源正是自己眉心传来。
啊这……
令间枫默不作声上前，直到进无可进，否则直接触碰天地法理，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很快，天地法理消散，看着镜瞳参悟结束，令间枫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是什么东西。”
镜瞳道：【你若信，我则是你，你若不信，我便不是你。】
“你是不是我，这是一件很客观的事情啊！什么叫做我信不信决定啊！”
【那么我是你。】
令间枫嘴角一抽，黑着脸道：“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啊！”
【我了解你的一切，这就够了。】
听到这话，令间枫愣住了，迟疑道：“你知道我的一切？包括记忆吗？”
【你的记忆，你的情感，你潜在的思念，我比你更了解你。】
“艹，你什么都知道，我又算什么？”令间枫人麻了，“难道我才是分身？所以我这么努力，把自己炼成了分身，给自己修炼出了一个本体？”
【我们都是令间枫，你是令间枫过往的延续，而我则是蜕变。】
“等等，我是延续，你是蜕变，怎么看你权限都比我高，那老子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啊？”
【因为我不希望彻底改变，却又明白这是自己想要获得力量的必然改变。】
“所以我精神分裂了？”
【可以这么认为。】
“那为什么感觉你比我权限高这么多？”
【成年人必然知道孩童的记忆，当孩童知道成年人的记忆，自然会成为成年人。】
【保持着愚昧，是你存在的必然条件。】
好家伙，令间枫嘴角抽搐，没有这么无语过。
“所以总有一天，我会死去，而你会完成真正的蜕变？”
【不知道，尽管从理论上来说，人注定会长大，但是世界上依然存在自欺的人，直到死亡依然幼稚的人。】
“所以我的生死掌握于你之手？”
【生死，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啧，真是麻烦，懒得想了。”
令间枫放弃思考这件事，忽然想到什么，当即问道：“对了，你说你是蜕变后的令间枫，蜕变了，总归是要变强吧？有什么绝活？”
【我掌握了旦明的法术——光之封印，此为王者传承法术。】
【我领悟乱空之术，开发出乱空分身。】
【灵窍蜕变，精神极大提升，结合大量记忆，领悟针对精神的技能——乱神击。】
【精神提升，带动相之学提升，心眼技能升级，通过观察，可以推演对手下一步动作。】
“啧，真是厉害。”
【做人不能自满。】
令间枫闻言呼吸微微一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按对方的看法，自己是对方，所以自己夸他确实是自夸。
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对了，不是有分身么？”令间枫眉头一挑，“快点分身出来，总感觉一个人在自己身上时时刻刻监视自己太奇怪了。”
镜瞳并未拒绝，身形一闪，一道残影出现，眉间镜瞳之力飞出，钻入残影之中。
很快，残影由虚化实。
令间枫认真打量着镜瞳，与自己面目相比别无二致，感觉很不适应。
忽然，令间枫戏谑一笑：“你说，如果我直接对你动手，能不能抹杀你？”
镜瞳平静道：【我随时能够舍弃你，正如你随时可以彻底拒绝成为我，你我本是一体。】
“对了，怎么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会？”
【光之封印、乱神击以及进阶心眼都有一定难度，需要令间枫蜕变之后才能掌握，至于乱空分身，你可以靠法环直接施展，但是一般情况下不建议你用，以你现在的能力，战斗时控制分身只会降低战斗力。】
【不过你我本一体，只需要一个念头，我自然会替你施展。】
啊这……令间枫无语，搞了半天废物竟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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