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武检司,搜查店铺
两人进了一家画店,里面不少文人皆聚,店内挂满着无数墨画。
琳琅满目,墨画文书,自古都是笔客文人最爱之处。
就算不买,看看都是好的。
上官舒自小通读诗书,走进店内,便是一一看去,在画前驻足起来。
步子微走,谢清云目光而过,终是在一处画前停下步子而来。
那屋檐墙壁之处,一幅画作高高而挂。
画上乃是一幅闲居雅客图。
只见画上,一处寂静无声的山间雅居,似隐居之地,门口之处坐着一位老者。
而院内,丈夫正在编着箩筐,而妻子正在一侧的田地之中手拿短锄。
另外一边,还有孩童一般,正趴在在树下的草坪之上,逗弄草间虫子。
后方远景,山间流水于屋后石涧之间,气势磅礴之势,远处似非似见群山叠墨隐现。
笔墨渲染叠画之法,更加将群山的样子画的逼真不已,笔力看似轻淡,却是磅力张扬。
好一幅惬意之景,一幅隐居山林之间不俗之客。
看着画上一侧的诗句,谢清云忍不住念出。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
笔墨下方还盖着红色名字的私印章。
后方,上官舒也是步子而来。
“这画不错,想必是哪位文人的笔墨,倒是有文人的风骨。”
谢清云点了点头:“可惜只有前半句诗,后半句未提上去,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听见两人话语,后方店主而来,摘下那画。
“两位姑娘所说不错,这画挂在这里有已久了,之前那位画画之人说,若遇有缘之人,可将后半句诗提上。”
将画放在一侧书桌之上,谢清云勾了勾唇,拿起毛笔提在那诗句一侧,将后半句诗句提上。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如此,便是完整一词了。
谢清云玉手而过,目光正好看到那私印上的字,微有讶意。
那红色落印之上,刚刚未注意,如今离得近,上面写的乃是顾南笙印。
“这是尚书府的大公子所画?”
店家点了点头,倒是想不到谢清云会识得对方。
“没错,说起也是巧合,之前我夫人身染恶疾,我便请了那尚书府的公子来瞧,是他替我夫人医治好病,我将银两给对方,对方却拒之。”
“他说他医治,向来不收取诊费,我心中不愿欠下人情,那尚书府公子只得收下,知我这里乃是画店,便在店内,画了这幅画留下。”
治了病,不想却是收了钱,但是留下了这幅画,以抵消自己破例收取银两之费。
倒真是奇怪了。
就连上官舒都是一奇:“这顾南笙身怀医术,但是为人诊治,一向不收取费用,收了钱,却是留下了这画来。”
看着桌上那幅闲居雅客图,谢清云心思而动。
“老板,我知道这画乃是你家恩人所留,对你许是意义不同,但是可将这幅画,卖于我?”
店家却是一声笑意,摆了摆手。
“我看姑娘确是喜欢这画,什么卖不卖的,我得了这画乃是有缘,姑娘提了这词的下半句,也是有缘,姑娘拿去便是。”
“多谢。”
这店家说话也是爽快之人,但是谢清云还是给了对方银两。
说话之间,一时屋外,武检司的人却是冲进屋内。
那店家立马迎上去。
“这,官爷是有何事?”
武检司之人并未认出谢清云等人,而是开口。
“武检司追查,搜查京城之内,每家铺面所用的纸张,店铺章印样式。”
店老板点了点头,立马去拿店内的纸张和店铺章印。
那武检司之人查看,又拿出手中一张泛黄的纸张。
虽然隔得远,但是谢清云还是看得到。
那纸张并是那日武检司内之物,武检司将两物纸张对比,摇了摇头,随后出了店铺。
武检司这是在找那泛黄纸张到底是出自哪里店铺。
谢清云对着店家道了谢意,拿着画,两人便是出了店铺之内。
来到街道之上,还能看到武检司一家一家店铺搜着而去。
上官舒似也看出端倪:“听说武检司在查封阳城外的刺客,这会不会和此有关?”
眸子之色而过,谢清云点了点头。
“之前武检司有一次遇刺,在刺客身上发现了一张盖有店铺印章莫宣纸的据纸,如今正在查呢。”
上官舒微奇:“莫宣纸,查起来其实不难,武检司之人听说都是武夫,竟然能识得莫宣纸。”
虽然从刺客身上搜查到,但这武检司多约是武夫,若非文人,是很少能分明莫宣纸的。
莫宣纸,用于日常,不会有多少店铺能够用得起。
但是这么些日子,在京城所查却是一直未有所果。
谢清云拿着画的手一顿,心思而过,武检司确实不识得,可是偏偏在那关键时刻,有人却是识得?
不仅识得莫宣纸,还有黄广体。
是有意还是无意?
两人向着另外的街道而去,渐渐没入人群之中。
夜晚,华灯初上。
无数灯火,像无数精灵一般在月亭湖之上,整个湖水上是五彩斑斓的河灯。
很快便是要到中秋之际,中秋本是团圆之际,京城之内人来人往也是热闹不少。
月亭湖一侧的倚翠楼之内,楼内热闹不绝,门口站满了不少招客的女子,身着红绿,满是姹紫嫣红。
夜幕降临,盛子离喝了酒,身子东倒西歪一路进了倚翠楼内。
远远便是看见对方,老鸨上前迎去。
“哎哟,许久不见盛三公子了。”
盛子离一手搂住对方肩膀。
“柳依依,柳依依……我来找柳依依。”
老鸨一听这话笑意然然,手帕遮住嘴角。
“盛三公子,楼上请。”
摇晃着身子,盛子离将房门推开,便见柳依依此刻正坐在一方古筝前,手抚着琴曲。
坐下身来,微闭眼眸,盛子离靠坐在凳上。
一曲毕,柳依依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近。
“盛三。”
盛三?好久未听到这样唤他,只有她会这样言简易骇。
他曾问她,为何这般唤他。
她说:好听,子离两字起的过于伤感,自小无所而依,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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