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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顾南笙,我们是朋友吗?


谢玉瑶仰着头:“今天既然你也帮了我,那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计较你以往得罪我的地方。”

  “下着雨,这伞就留给郡主了。”

  神色愣住,谢玉瑶未伸手,只是冷冷开口。

  “你就这般不愿意与本郡主在一块?本郡主是老虎吗?”

  没想到对方却是摇了摇头,盛临风抿唇,依旧不顾。

  “在下身为男儿身,淋些雨水本没有什么,郡主乃是女子,便是不同,细雨而落,郡主快些回去吧。”

  他是在关心她吗?

  转身,从黄伞内而出,藏青色锦衣退步到雨中,大步而去。

  那身影掠过在雨水之中,步子出了胡同之内,身子而去在这落雨纷飞依旧繁华的上京城之内。

  胡同一侧的院内,青木高大的青木伸出,雨水而落。

  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谢玉瑶微微失神,不复刚刚,想起刚刚对方之言,又是会心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靖安王府,秋水阁  。

  屋内,谢清云坐着,一手伸出由对方搭着脉。

  “玉瑶性子就这般,你别放在心上,昨日那般时辰,今安贸然去了尚书府之内,乃是我们失礼了,顾南笙,抱歉。”

  听到话语,本是把着脉搏的手一顿,抬起眸子来。

  一时之间两双眼睛,虽隔在空中一时正好似巧的碰撞在一起。

  秋水阁内的细雨打刷着梧桐树,发出稀疏声音。

  想起那夜,夜晚之中靠在对方肩膀之上的逾越之举,她心中心绪而过。

  屋内气氛一时而变,谢清云率先一声干咳移开目光。

  搭在她脉搏上的手指,虽隔着纱巾,一时而动微有细微变化,顾南笙一抹浅色笑意久挥不去。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世子爷乃是担心你,若是他没如此,恐怕我也不会知你噬蛊之症的事情,玉瑶郡主所说我不在意的,况且说的也没错,我本是庶子。”

  若无谢今安而去,谢清云许不会向他开口求医,此时他却有着丝丝庆幸。

  一手便是抽出手来,谢清云放在自己腿上,眉头微皱。

  “说这些嫡庶做什么,明知道我不爱听,你在说下去,我这噬蛊之症都要气的发作了,你是来给我医病的,还是来气病我的?”

  上次在武检司的门外,他也是说这般庶语之话。

  那时他说……朋友之名,高攀不上。

  如今,再是听到这样的话语,她心中自然有气。

  看着对方抽手的动作,顾南笙哑然一笑。

  “我不说就是了,你这症状不全是心寂症状,因着王妃怀你之时,中了一中奇异的蛊毒,那毒随母体过继到了你的身上,加之心情寂郁引起了胎儿心寂,每次你的发作皆是因留在你体内终年未消失的余毒。”

  谢清云点了点头:“可有办法?”

  她自是知晓的,但是这么多年,靖安王遍寻名医,无人能医。

  噬蛊之症虽不到要命的地步,但是多年反复折磨,终会伤身。

  办法?

  眸子闪过,顾南笙他不敢确定。

  “这症状你那么多年,想必王妃当年中毒之时受的罪不比你少,想必乃是北戎练毒高人所制”

  “这余毒侵入你肺腑,侵染身体多年,便是引起许多症状,如今并非乃是解毒,而是如何慢慢调理身体去除那余毒。”

  这毒乃是靖安王王妃所中,想必当时便是已经怀了谢清云,母体之毒已过到了她身上。

  天下三分,大安,北戎,西楚。

  而北戎世外高人,练毒奇人更是不少,向来这毒都是不要之命,却难以而解。

  当年靖安王妃中了毒,虽毒过继到了孩子身上,不也没到要命的地步,后来不也照样生下了谢今安,谢玉瑶。

  谢清云一笑:“当年母亲已是中了毒,后来怀了我,父亲曾说,母亲说就算自己死都可以,都不想把毒过到我身上,可是还是天不遂人愿。”

  靖安王府的子女中,因她是靖安王和靖安王妃的长女,并是承了母亲的病根。

  当年靖安王妃已是中了北戎奇毒,并是只要有后,第一位子女身上,都会有此症所继,而她正好就是两人的第一位子女。

  顾南笙神色认真,眉目微拧,忍不住柔色。

  “但是你替你母亲所挡了一难,你承了此毒,也保了王妃的安康,我听闻王妃是个绝无仅有的女子。”

  “辅助皇上登基,皇位之争中,替太后挡了一刀,出谋划策,阻止不少血案,出使北戎作为使臣,当时换了边关多年的太平。”

  靖安王妃的传奇,那便是说多久都说不完。

  但是……红颜早逝,天不可怜。

  这么说,谢清云心下也觉开阔了几分。

  是,她应该庆幸,这毒继到她的身上,而靖安王妃无谙,在她后出生的弟弟,妹妹,皆都无事。

  顾南笙继续开口:“我现如今无法完全替你医治完全,你按照时间服我给的医药,我会炼制其他丹药,替你抑制住。”

  这么多年,无人可医,而顾南笙,他说可以抑制住,已是难得。

  屋外的雨水,顺着屋檐而下,滴落而下到青石地板的台阶之上。

  看着对方,眸子之中带着信心坚定,便是一定能将之做到,顾南笙炽热真诚,不杂其他。

  声音温润低雅,认真富有磁性。

  “我会医好你。”

  看着旁边之人,谢清云不自觉点了点头,却是开口其他。

  “顾南笙,那往后,我们算是朋友吗?”

  这样的话,上次她说过:我还以为封阳之后,我们会是朋友。

  那夜,她也问了,他却未答。

  而如今,这样的话语,她再一次出口:往后,我们是朋友吗?

  不假思虑,顾南笙收起桌上之物,收进自己的药箱之内。

  淡淡一字,却是似落在谢清云心间。

  “是。”

  ……

  皇宫永福宫内,太后正坐在殿内。

  屋外,便是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不少侍女跟在身后,一路追着一名女子从殿外而进。

  “公主慢些,这刚落完雨水,若是公主摔了怎么办。”

  “公主,慢些,等等奴婢们。”

  “公主……”

  人还未进,这般吵闹模样,太后将茶杯放下。

  “是荣安那丫头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屏风之后,人影而过渐渐转出,女子一袭白底沐锦裙,外套一袭锦蓝色宫装。

  身着披风,一头青丝黑发盘鬓于头顶,头上步摇而晃,手中抱着暖炉。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身后跟着而来的侍女,全部一时在永福宫外候着。

  女子正是荣安公主,乃是大安的嫡公主,皇后的幼女,太子霄九轩的嫡亲妹妹。

  笑意而吟,一时已是来到殿内,带着抱怨之声,坐在太后身侧。

  “皇祖母,好没意思,今日早课,那上课无聊不说,就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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