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合作
床不能睡了,软榻还能睡。
鉴于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姜清若只拔下发间珠钗,散下一头秀发,乌黑亮丽。
虽然困的思维有些迟钝,但她想起来,这塌好像也被人趟过了。
不能马上睡觉,姜清若心内一阵烦躁,回头怒视谢蔺。
这屋子是被他占完了。
谢蔺平躺着,余光看到她,心内突跳,但仍不动声色的斜着眼睛也在看她。
不是准备睡觉了吗?
他也没再说话打扰她呀。
这杂乱的床她也没打算睡呀!
她要做什么?
姜清若只好又打开柜子,看到还有两床被子。
幸好。
一床铺着,一床盖着。
正好。
不然她可不知道自己要干出什么事来。
只是有人的屋子里,她怎么放得下心睡着。
还是个男的。
就是谢蔺也不行。
谢蔺也知道姜清若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气息不稳。
便开口问了白天她托给他的事,只是开口难言:
“那中书令家的公子,你想怎么...打?”
姜清若闭着眼睛,吐字缓慢:
“随便,不死就行。”
谢蔺。。。
姜清若又加了条件:
“最好手不能动,脚也不能动。”
不是打人吗?
不是玩女人吗?
好好躺着吧。
中书令家的嫡公子哎,三省之一的中书省最高长官家的长子。
说打就打。
不过也不是不行。
都开口找他了。
谢蔺暗自翘唇。
而且要求也不高。
听着散漫的嗓音,他忽然就想逗她:
“万一打错人了怎么办?”
姜清若。。。
“那就把人打两次,至于错的那个...你自己看着办,叫人打回来也行。”
傻子吗?
不过打个人,这也弄错,那以后也不用领职了。
“他怎么惹你了?”
灭了烛火后,黑暗中,谢蔺仍旧望向窗边。
榻上正是姜清若,他就想和她说话。
“没有。”
谢蔺想那是因为什么?
她明明不出宫的。
“那你见过他?看不顺眼?”
谢蔺在黑暗中继续问。
不应该的,二人不见面的。
“也没有。”
忽然想到她都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只知道是林乔的夫婿,谢蔺应该知道吧。
不会真的能打错吧?
应该不至于。
“那为什么突然想打他?”
谢蔺真的奇怪了。
“他惹了林乔。”
谢蔺。。。
淑妃母族林姓。
细想,他好像也听闻过一点。
夫妻不和。
夫妻不和就打人家吗?
这还只是她表姐,那她自己呢?
为了日后,谢蔺决定他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如果放在你身上,假如,假如你是林乔,你会怎么做?”
谢蔺话音落下,就静静望着窗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姜清若困,虽然强撑着没睡着,但是脑子也不甚清晰,模模糊糊的。
放在她身上?
她忍不了气,吞不了声。
她不会是林乔的。
但还是认真想了想道:
“他怎么做,我怎么做,十倍报之。”
谢蔺将双手枕在头下,仰望绣金帐幔,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细查一下,那中书令家的公子到底都干了什么?
他好避一避。
不过,他也不会让夫妻关系不和的就是了。
大概还是知晓谢蔺没有危险,以前小打小闹伤不了根本,尤其现在的关系,就更不可能再伤了对方,姜清若终究敌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门窗轻响四下,谢蔺起身,凌一来了。
翩然少年走到窗下,看着熟睡的少女,呼吸清浅平稳,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的颤动,睡得不算安稳。
应该是今晚太杂乱了。
打斗,搜宫,惊了她。
便小声吩咐凌一:
“去点一根安神香。”
事后二人快速出宫,谢蔺问起李鹤一。
凌一答道:
“宫外有他们的人,跑了。”
一对一尚可,一对二他实在打不过。
谢蔺也不打算继续追究,现在还不到除了他的时机,便交代他去办中书令家公子的事。
并细言:
“查清楚,我要知道全部。”
凌一领命而去。
......
游晁扶着自家主子偷偷潜回招待处,看主子一副惨样,神情冷漠,就知此行败北,估计人都没见到。
何况还被打出宫,连他都交手了。
才把人带回来。
进了屋,还是人家的地盘,这三更半夜的点也不好惊动大夫。
一身利器所伤,总不能说比武。
谁家下属敢这样伤了主子。
只能颤巍巍的把伤药递给主子,李鹤一对着伤口胡乱的上药。
他要气死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他看到了,她出来了,又和暗算他的人一起走了。
对他那么的不情不愿,实际到底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那他就偏偏要她,娶她。
带回去好好折磨,才对得起他因为她受的两次伤。
“去找三皇子,告诉他,本王就要娶他那个小妹,上次的条件也不是不能商量。”
游晁犹豫,上次的条件是人家三皇子提的,自然是狮子大开口,对他们不利。
“主子,您要是真喜欢,咱们回去直接率军打过来,一定能把人抢回去。”
李鹤一摔了手中的伤药,砸在游晁身上: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说的容易,还真以为中原王朝什么也不是。
只是没有反扑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几年他们内部自己乱了,才是动手的好时机。
至于现在,他只要那小公主名正言顺地嫁给他。
......
衙署,一处官员办公之地。
不远处古朴香炉升起几缕淡淡丝烟,窗上放着两盆兰花,屋内物件甚少,布置的简单清雅。
檀木案台后,姜祈安一身淡蓝色宽大儒袍,腰间锦带缀白玉,风雅气清,随意的拥衣而坐。
宁静而自然,却又带着疏离气质。
手里捏着属官刚刚送来的书信,说是北凉使者给的。
昨天夜里宫里闹了动静,说是刺客。
今天就递来了这信。
会有联系吗?
大致意思是李鹤一要娶姜清若,之前的条件也可以商量。
上次他提了什么?
每年良驹千匹,还有什么来着?
随口一说,想不起来,便将书信放于一旁,他倒没想到先坐不住的会是李鹤一。
倒是他那好妹妹,借着养伤的名义,不出揽月宫。
自从上次她在望北楼摔着,他背了她回去,商量不通,他都有两个月没见她了。
也是时候该出来见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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