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起猛了,一睁眼闺蜜变成皇上了 > 第79章 我没有家了

第79章 我没有家了


还没等云锦书开口,铃儿就一脸单纯地说道:“彩云姐姐,你怎么忽然就给云姐姐跪下啦?宫里的娘娘们各个都盼着生孩子,那不是说明怀孕是件大好事么?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呀?”

  彩云听见她的话,颊边的腮肉抽动了一下,紧咬着牙,给云锦书磕了一个头。

  “云姑娘,求求你,”她没有理会铃儿的话,“求求你,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彩云姐姐你可真奇怪,”铃儿“嘻嘻”笑着,“你让云姐姐不要往外头说,怎么不来求求我呢?”

  “你!”彩云对她怒目而视,恨不得扑上去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就这么报答我?”

  “好?”铃儿抱着胳膊,从云锦书背后走了出来。

  她蹲下身子看着彩云,脸上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

  “彩云姐姐,我自打进了宫,就一直是你带着我的。”她说道。

  “你也知道!若不是有我,你这些年会犯多少错,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彩云恨声说道,“只可惜我当初瞎了眼,没看出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铃儿伸出手,在眼前翻了翻。

  “我刚进宫的时候,确实什么都不懂。”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全然不像是她那个年纪的孩子,“我每天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不敢乱看,不敢到处走,看到有活,就抢着去做。”

  “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彩云的声音尖利,“最起码我没让你挨板子!”

  “是啊,”铃儿轻笑了起来,“你没让我挨板子。”

  她话锋一转:“彩云姐姐,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为什么进宫吧?”

  “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记得那些?”彩云不耐烦地说道。

  “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铃儿淡淡说道,“我爹是瓦匠,会给人家盖房子,家里还算殷实,我从前在家,也是被爹娘宠着的,虽说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确实没干过伺候人的活。”

  “难怪一副大小姐做派,”彩云冷笑,“说你两句就哭哭啼啼的——你当你是进宫来当主子的么?”

  “我是哭过,”铃儿慢条斯理地说道,“但你不记得了吗?那是因为我不小心将你的水弄洒了,你让我将地上收拾干净。”

  “不能用抹布,就跪在地上把那些水舔干净。”她说。

  彩云自知理亏,却仍嘴硬:“我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你在我这儿闯了祸是无妨,可你要是在娘娘们身边也闯了祸,命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就为了这个,你现在就想要让我死?”

  铃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后来啊,后来我爹从房梁上跌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我娘只能做些针线活来贴补家用。可家里的孩子渐渐长大了,我爹又要看郎中,她哪能赚得来那么多钱呢?所以我便进了宫,想着一来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二来,每个月的月银攒下来,也能补贴家里。”

  “彩云姐姐,”她轻轻地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我不能出宫,一直拜托你将月银帮我每月送回去,你还记得么?”

  “我……我当然记得,”彩云的面色变了,她有些慌张地说,“我之前每个月都送的!后来……后来我身子不方便,所以……所以就托了旁人去送……”

  “真的么?”铃儿问。

  “真的!”彩云信誓旦旦地说,“我一直让彩霞去送的——彩霞你知道吧,在御膳房当差的,她来回出入宫中更方便……”

  “那你以你腹中的孩子起誓,”铃儿打断了她的话,“若你骗了我,将那些银子据为己有,你腹中的孩子即便能生下来,也会多病多灾,即便能长大,也会命途多舛。”

  彩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移开了目光不肯与她对视。

  “好好的,发这种誓做什么……铃儿你还不相信我么?我虽然对你严厉了些,可那都是为你好啊!不管怎么说,我腹中的孩子都是一条生命,你让我发这样的誓,也实在太歹毒了些!”

  “歹毒,”铃儿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单单只是让你发誓,你便觉得我歹毒了么?我甚至都没有说他活不下来。”

  “你……你别说这样的话!”彩云捂着肚子,目光闪烁,“你不就是觉得我贪了你的月银吗?统共才多少银子,你去我的妆奁里,里面有张二百两的银票,你拿去便是!今日之事,你我就都当做没发生过,怎么样?”

  “彩云姐姐还真是大方。”铃儿的声音轻柔,“二百两银子,在彩云姐姐眼中究竟算什么呢?是一套好看的头面,还是一件心仪的衣裳?彩云姐姐能这么轻易给我,想来对你来说,二百两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吧!”

  “但对我来说,这二百两银子,却是我爹娘的性命,我妹妹的清白,还有我弟弟,我进宫的时候他才六岁,现在我连他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彩云尖叫起来,她往前去试图拉住云锦书的裙摆,“云姑娘,她疯了,您别听她说这些!今日之事,您若是不说出去,我、我再给您二百两银子!”

  云锦书没说话,只是看着铃儿。

  铃儿脸上的笑完全消失了,她的眉头皱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这几个月你都不出门,外头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她的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袖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我前段时间给贤妃娘娘送花的时候,正好娘娘那儿有盆枯了的杜鹃。娘娘问我有没有法子救一救,我说那奴婢便试一试,拿回来之后倒是重又养活了。”

  “娘娘十分高兴,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说,奴婢许久没有出宫了,想回家看一眼。”

  “娘娘听了便允了,拿了对牌给我,让我早去早回。”

  “我高兴坏了,当即便出了宫,直奔我家住着的巷子去了。”

  “可你猜怎么着?我敲了半晌的门,来开门的人我却不认得。”

  “我问他我爹娘去哪儿了,他告诉我,他们死了两年了。”

  “我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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