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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看到曾经的自己


“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留在本君身边,你那丫鬟不会少一根头发。”

  拓拔野单手托腮,懒懒晃着手中茶盏,看向苏芸苓的眼神满是势在必得。

  苏芸苓自然看懂了这个男人眼神里的侵略性,与其被动地任他摆布,还不如主动出去找人。

  “我累了,陛下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吗?”她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既然都带她进宫了,再装成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那就蠢得有些装模作样了。

  拓拔野见她终于没再装傻,扯起唇角笑了笑,“你先好好休息,等本君解决了你那位前夫君,我再让你光明正大做这西戎最尊贵的女人……”

  殿门外,一众妃嫔听到拓拔野这话后先是狠吃一惊,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阿史那诗。

  毕竟她可是最有希望坐上中宫主位的人,这下半路杀出个对手来,其她人自然看好戏了。

  “君上要娶这个大殷的有夫之妇,那诗诗算什么?”殿外的阿史那诗不等通传便直接闯了进去,谁让她早已在这宫中横行霸道惯了呢?

  她可不信自己的地位会被这样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取代。

  然而一进殿,对上的却是拓拔野阴沉不悦的眼神,“谁让你过来的?出去!”

  拓拔野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阿史那诗何曾受过此等委屈?顿时便红了眼眶:“你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凶我?”

  苏芸苓听到她用残花败柳形容自己,却顾不上生气,因为面前这位女子的脸怎么看都怎么眼熟。

  这不是自己做狐狸时,化成人形后的那张脸吗?

  虽然并非有十成像,但是起码有七成相似了。

  尤其是她生气时,更是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这是巧合吗?苏芸苓心中震惊的同时,却又产生了怀疑。

  拓拔野见阿史那诗那副委屈又生气的模样,还是软了语气:“你先退下吧,日后未经本君允许,不得出现在椒房宫。”

  阿史那诗听后,气得狠狠瞪了苏芸苓一眼,转身气冲冲跑了。

  殿外其她几位等着看好戏的妃嫔们,此刻都不禁对里头那位君王新宠产生了好奇。

  一位人妻,到底是有多大魅力,竟然要被君主封后,连曾经捧在手心宠的阿史那诗也被冷落一旁。

  “她是谁?”苏芸苓蹙眉问起阿史那诗的身份。

  “你累了,用过膳便休息吧!本君明日再来看你。”拓拔野却没有回答她,起身大步离开。

  随着拓拔野走出殿门,几个丫鬟各自端着黄金托盘,送来了精致的菜肴。

  六菜一汤,还有两道甜点摆了满满一桌。

  苏芸苓粗略扫了一眼,竟都是她爱吃的,这位西戎皇帝显然是对她蓄谋已久,难怪总能拿捏她。

  她吃过晚饭,提出想要出去走走,可是却被领头的冰块脸丫鬟拒绝了。

  说是拓拔野有交代,她暂时不能离开这椒房殿的主殿。

  所以,她这是被软禁了?

  苏芸苓没有浪费精力去做无谓的反抗,干脆非常配合的让她们服侍着去沐浴,准备就寝了。

  她躺在床上开始假寐,在确定所有人都退出寝殿后,她立刻爬起来,下了床准备去墙角打个洞出去。

  可是她刚走了没两步,门外候着的冰块脸丫鬟就推门进来了。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苏芸苓一脸尴尬,又退回了床上。

  怎么这么巧?她怀疑他们是不是把眼睛留在这房间里了。

  她无意中翻了两次身,听到脚上清脆的铃铛声时,她反应了过来。

  难怪那狗东西非要给她戴这东西,这不是给猫挂铃铛吗?

  不行,她得解下来。

  于是她偷偷坐起来,开始对脚腕上铃铛链子下手了。

  可她摸索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找到解开的方法。

  耐心耗尽,直接扯,扯不断。

  抱起脚,用牙咬,牙都快咬碎了,链子上一个印子都没留下。

  从空间掏出小锯条,蒙在被子里吭呲吭呲拉了半天锯子,锯齿都快磨平了,链子纹丝未动。

  天杀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既然弄不掉,苏芸苓决定退一步,那就想办法让它没法发出声响。

  于是她从空间药瓶用细针取出浓稠的药膏,通过铃铛上细小的缝隙将药膏注入进去。

  当浓稠的药膏包裹住铃铛内的小铁球,那就没法在通过碰撞出声。

  然后她再用布条将小铃铛缠上,这样便万无一失。

  果然,她再次下床时,铃铛已经哑了。

  她立刻来到墙角,将一块地板撬起来,然后利索开挖。

  然而,令她再次想要骂娘的事发生了,这地上的土层下显然浇灌了其它僵硬的东西,她特制的指套都磨出火星子了也没挖出一尺深。

  这下她更加坚信拓拔野这狗东西是在充分了解了她的过去后,专门为她定制了这个‘牢笼’。

  但是他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了吗?

  天真!

  地上出不去,那屋顶上呢?

  苏云苓手脚灵活,借助工具很快爬上了房梁,然后站在房梁上顶开了屋顶的琉璃瓦。

  虽然狼狈了些,还吃了一嘴灰,但好歹是出来了。

  她将瓦恢复原位,然后才轻手轻脚从屋顶上溜了。

  正愁不知道宫门的方向时,碰巧遇到了一只蹲在屋顶上发呆的猫头鹰,问了路后,用一块鸡肉收买了它,让它帮忙找铃兰被关在哪里。

  接下来,在铃兰没有消息之前,她还不能离开西戎皇宫,不然只会打草惊蛇。

  想到此处,她回头看了眼自己刚才离开的地方。

  那她费这么大劲,急着跑出来干什么?

  半夜三更在屋顶吹风?还不如回去睡觉,起码有人好吃好喝供着。

  于是,她又原路钻了回去。

  再忍两天吧!等铃兰有了消息,再一起走。

  或许是赶路没有休息好,亦或是逃跑太费精力,她一沾床便沉沉睡着了。

  直到被一盆冷水浇醒……

  一睁眼,床前站着的不正是那个冰块脸丫鬟吗?而在她一旁的桌边坐着的女人,是阿史那诗。

  “对不住了,我们叫你几遍都没反应,所以只能用这个法子了。”冰块脸将胸前的辫子甩到身后,看苏云苓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和轻蔑。

  苏云苓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却从中嗅到一股鱼腥味,看到被子上掉落的几片鱼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你让人泼的我?”她抬眸冷冷盯着阿史那诗。

  “你一个让其他男人染指过的贱妇,怎配质问我们娘娘?你不过是我们君王带回来供娘娘消遣的玩物,还不滚下来?”冰块脸向前一步,指着苏云苓命令道。

  苏云苓被绑来的这两日,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要是还能忍,她就不是狐狸,是乌龟了。

  她一把捡起被子上的两块鱼鳃,倏地冲下床,一把捏住冰块脸的嘴,再飞快将腥臭的鱼鳃塞进了她嘴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冰块脸反应过来时,鱼鳃已经在她喉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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