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1)
两仪式去过这个世界的华国,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因为可可西里听见了熟悉的语言而突然做下的决定。
阳光明媚的一天,罗马着名的许愿喷水池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闲庭信步于此的两仪式突然被一个拖着大大行李箱的小姑娘吸引住了目光。只见这个小姑娘长着一副典型的东方人面孔,看上去十分可爱纯真,但又透露出一股怯生生的神情。
此时此刻,这位小姑娘正略显生涩地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意大利语,向周围的路人打听着附近旅店的方位。然而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几位被问到的意大利人中居然有人能够说出几句半生不熟且夹杂着日语的中文来回应她——只是他们彼此之间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而已!
就在这时,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有好几个流里流气、贼眉鼠眼的意大利男人开始朝小姑娘聚拢过来,并不断冲她吹起了口哨,看样子似乎想要上前与她搭讪。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毫无社会经验的小姑娘显然吓坏了,她紧紧捂住自己的钱包,满脸惊恐之色。
"Scusate, questa signora è la mia pagna.(抱歉,这为女士是我的同伴)" 两仪式伸手拦下了那几名男人,眼神冷冽地盯着他们。无形的压力向他们袭来,他们对视一眼,便迅速离开了。
"Non c'è bisogno di ringraziarmi.(不用谢我。) " 两仪式转头看向躲在身后的女孩,轻声问道:"Ti sei fatto male?"(你受伤了吗?)
"No... non sono male.(不…我还不错。)" 女孩低着头,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她偷偷抬起眼帘,胆怯而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两仪式美丽动人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质。
当注意到两仪式标准的东方面孔时,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鼓起勇气问道:"Lei è anche cinese?" (您也是华人吗?)
话音刚落,女孩的眼神变得格外明亮,仿佛找到了某种依靠一般。或许是因为在异国他乡遇到同胞,让她感到格外亲切和安心吧。
"......" 两仪式并没有回应她提出的疑问,反而用中文向她询问道:“还记得酒店的名字吗?”
“啊!我想起来了。”女孩有些慌慌张张地开始在自己浑身上下的各个衣兜里胡乱摸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物件似的。终于,经过一番折腾后,她成功地从某个角落翻出了一张卡片,如释重负般说道,“就是这儿。”
两仪式迅速瞥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地址,发现那竟是一家拥有数十年悠久历史的五星级豪华酒店。这家酒店不仅在可可西里地区颇具盛名,而且地理位置极为优越——与他们目前所处之地相距不远。
“收拾好你的行李物品,跟我来吧。”两仪式言简意赅地发出指令。
“诶?”女孩不解的看着两仪式。
“我带你回酒店。”两仪式淡淡的说道。
"哦,哦。好的。"女孩一边应和着,一边急忙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紧紧地跟随着两仪式的脚步。
"我叫宋清扬,请叫我清扬就行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两仪式轻声说道:" '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不错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宋清扬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但眼中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接着,两仪式好奇地问:"你是独自一人来到意大利旅游的吗?"
宋清扬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呢,我和朋友是跟着旅行团一起来的。可就在刚才,我们在许愿池那儿稍作停留后,我一转眼便找不到导游和其他团员们了。"讲到这儿,她有些难为情地伸了一下舌头,表示歉意。“你叫什么?你也是来旅游的吗?”
“到了。”两仪式轻声说道,随后缓缓停下脚步。她的目光投向远方,只见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里,焦虑不安地朝着她们挥舞手臂示意着。
“笨蛋清扬,你怎么会走失呢?真是让人担心死了!”朋友怒气冲冲地瞪着清扬,眼中满是责备之意,“还好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否则我真的要去报警了。”
“嘿嘿,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迷路的啦。”宋清扬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乖乖受训,“这次全靠这位漂亮的小姐姐帮忙,要不然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添麻烦了,非常感谢您把他送回来。”朋友紧紧拉住宋清扬的手,同时向两仪式表示诚挚的谢意。
“不必客气,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两仪式语气平静而温和。“人没事就好。”
“还是早点离开意大利吧。最近这里可不太平。”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们会的,谢谢提醒。”朋友点了点头。
*
“你说你想去华国看看?你这也太胡来了吧!”唐泽一脸惊愕声音不自觉提。高,忍不住出声抱怨道,“这个世界的华国和咱们所认知的那个华国完全就是天差地别啊,你跑过去能做啥呢?”
两仪式却显得异常淡定,她一边整理着早已准备妥当的证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碰到了有趣的家伙,自然想要亲眼瞧瞧。”
唐泽还是觉得不妥,继续追问:“那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入境啊?要清楚以你目前的状况,恐怕连海关那一关都过不去哟。”他心里暗自嘀咕,要帮这家伙重新做一个身份吗?
“拜托红叶姐和中也给我做了个假身份。”两仪式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红章,“虽然不能让我久留,但是过去逛一圈还是可以的。”
“行吧,你自己决定。”唐泽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事那个Al精知道吗?”
“没告诉他,不过他应该知道。最后一份审批是他帮我弄的。”
在不涉及港口的情况下,森鸥外对两仪式一直很纵容。这种纵容曾经让太宰治都无法理解。
“式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不危害港口就好了。”森鸥外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落在正在陪爱丽丝一起堆沙画的两仪式身上。
听到这话,两仪式微微侧过头,眼神有些无语地看向森鸥外:“你这样很像一个不负责任的家长啊,首领。”
森鸥外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回应道:“我对式可是充满信心呢,式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然而,两仪式却似乎并不领情,她冷哼一声说道:“哈?一直以来情绪稳定还真是抱歉了啊。”
面对着发脾气的两仪式,森鸥外只是哈哈一笑,并没有丝毫的生气或不满。他继续注视着两仪式,眼中流露出一种宠溺和理解的神情。
接着,森鸥外轻声说道:“其实正是因为式非常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所以我才会如此信任她。而且式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否则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到处自杀的太宰君呢?”说完,森鸥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我只是怕他死后,工作全堆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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