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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结契


松风道君闭关后,过了差不多一年时间,四位师兄师姐才陆陆续续回到藏剑峰。

  最先回来的是三师兄易子年,云舒玉算了算,距离易子年上次回来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上次回来云舒玉还是个五岁的小娃娃,被易子年忽悠着吃了一颗超级酸涩的果子。

  这么多年不见易子年俊美依旧。

  一身青色华丽衣袍配着恰到好处的饰品,一双桃花眼藏着万种风情,行动间轻浮暧昧,不太像个正经剑修,倒是像合欢宗出来的修士。

  不过云舒玉并不这么认为,他见过易子年使出《游丝剑法》中的“斩雨”一式。

  那时恰逢微雨,易子年饮了口酒便拔出多情剑狠狠一斩——霎时间时间雨丝上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云舒玉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雨丝过了好几秒才继续往下落。

  这还是易子年没有用任何灵力的情况下使出的剑招。

  那一幕给云舒玉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彼时他初入道途,松风道君告诉他这《游丝剑法》虽然招式有限——上、中、下三篇加起来才四十九招,但是每个人对“剑”的领悟是不同的。

  不同的人使用同一招剑法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游丝剑法》的精妙之处在于它可以兼容所有剑修对“剑法”的独到见解,学完所有剑招之后可以自己组合出击,而非固定不变、僵硬死板。

  刚开始他还不太明白,但松风道君并未和他说太多,他就自己慢慢摸索。

  多年过去他也悟出了自己对剑的“领悟”。

  他的剑招绵软无力、懒懒散散,看似下一秒剑就要脱手而出,可却能招招接住对手的攻击。

  以柔克刚,以不变应万变,宗门大比上和他对决的九阳峰弟子脸都气绿了。

  松风道君虽然收徒少,但藏剑峰每一个弟子对剑的领悟都独树一帜。

  就像他大师兄白清辞,重峦剑如山般沉稳,一招一式可以逼得人承受不住那刚直的剑气。

  二师姐叶怀夏的飞花剑就多变灵活,出其不意,剑气锐利如针,进攻中很容易就能发现对手的弱点,再逐一击破。

  三师兄易子年一柄多情剑处处留情,看似温和的剑法实则处处透着杀机,只要找准时机就能一击必杀。

  四师姐诗絮晚,曾带着桐君剑一人一剑在万鬼窟诛杀万鬼,所向披靡单靠着必胜的信念。

  五师兄沈岚雪,岁寒剑在手还有一颗剑心,虽不主修《游丝剑法》,但他所修习的《万剑无相通天录》可化万物为无相,剑化虚影,一剑破天。

  用起《游丝剑法》也是别具特色,每一次出剑看似无情实则有情,但是无情盖过了有情,仅凭剑意就能击垮对手的意志。

  “小六,师父在哪,你怎么又偷懒?”易子年一眼就认出了树上的云舒玉,“小五没抓你练剑吗?”

  云舒玉翻过一页话本子:“师父闭关冲击渡劫期了,沈岚雪现在管不了我。”

  易子年神情微妙:“管不了你?你小时候明明最怕他了,怎么现在反倒不怕了?”

  云舒玉不太好意思说,含糊道:“那三师兄去问他吧,他刚把你的住处打扫完。”

  易子年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个小师弟长大了倒是没小时候可爱了,小时候忽悠几下就能上当。

  “对了三师兄,今年又有个人带着聘书和聘礼到九玄宗,师父这回连人都没见,直接把他赶回去了。”云舒玉一条腿耷拉下来晃来晃去,“师父还说,要考校一下你们这些年的进步,上次二师姐回来已经考完了。”

  易子年笑容牵强:“那多谢师弟告知了。”

  说完似乎想起什么,丢给云舒玉一枚纳戒:“这些年的生辰礼,好东西不少,你好好看看。”

  云舒玉坐起来把话本子往纳戒一扔,眉开眼笑:“多谢师兄,对了,师父还要问问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易子年隔空弹了一下云舒玉的脑门:“小兔崽子,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坑你那件事。”

  云舒玉将装傻贯彻到底,重新躺到树上。

  第二个回来的是白清辞。

  云舒玉当时刚练完剑没多久,正在无聊地扫台阶,看见白清辞的时候险些没认出来。

  他明明记得大师兄在他七岁那年回来时看着大概二十五六岁,面容刚毅眼神坚定,小麦肤色、人高马大,妥妥的硬汉形象,就是和名字不太相符。

  怎么这回一回来直接变成历尽沧桑的帅大叔了?

  脸上还有一道几乎横跨整张脸的刀疤。

  白清辞摸了摸脸上的疤,露出个爽朗的笑:“小师弟,不认得大师兄了?”

  云舒玉咽咽口水:“大师兄……你的变化有点大。”

  白清辞摸出个纳戒扔过去:“收着吧,师父是不是闭关去了?我去找小五,把他那份送给他。”

  云舒玉接住纳戒:“多谢大师兄,师父闭关冲击渡劫期,五师兄在演武场打坐。”

  白清辞转身离去。

  云舒玉麻木地继续扫地,大师兄怎么连性格也变了这么多……

  最后回来的是叶怀夏和诗絮晚,两个人结伴而回。

  当时云舒玉正在——他正在给沈岚雪编小辫,沈岚雪直着腰板坐在弟子居院子里,面无表情。

  他给沈岚雪编得是那种满头小辫,已经编完了左半边脑袋。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沈岚雪一直不让,今天付出了点代价才让沈岚雪松口。

  云舒玉放下辫子摸摸脸,还是有些烫,腿也有些软,反正剩下的也懒得编,干脆把上半身压在沈岚雪身上观赏自己的杰作。

  “小师……弟?”

  云舒玉一抬头就对上了叶怀夏震惊的脸,就连她身边的冷艳美人也满脸错愕。

  沈岚雪依旧很冷静,淡定开口:“二师姐,四师姐。”

  叶怀夏眉头紧蹙,心情很难形容,斟酌几下才开口道:“你们这是……?”

  沈岚雪:“我与阿玉会在师父出关后结道侣契。”

  诗絮晚听完之后表情正常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一下把两个纳戒都抛给沈岚雪:“这些年的生辰礼,结契贺礼到时候再给你们。”

  说完诗絮晚扭头就走了,没给沈岚雪开口的机会,怀里还抱着桐君剑,似乎是要去练剑。

  叶怀夏眉间舒展开,笑道:“恭喜两位师弟了,师姐到时候给你们做上一桌拿手灵食。”

  云舒玉十分同意:“多谢二师姐!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了,还怪想的。”

  上次回来的匆忙,叶怀夏去万宝峰修了修飞花剑就又走了,所以没大展身手。

  云舒玉清晰记得,他十二岁的时候叶怀夏回来养伤,做了好大一桌灵食,吃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简直是他这么多年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藏剑峰的弟子都回来了,其他九玄宗的弟子也收到了师门的召集令陆续赶回九玄宗。

  日子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修真界发现的魔界通道在各大宗门的查找下大部分都被封锁,妖界和凡界也都风平浪静,但依旧没有人掉以轻心,毕竟十五万年前的天地大劫太过惨烈。

  没有人敢赌。

  不过目前的状况对云舒玉还是有影响的,大师兄回来后,他的晨练不能再延迟了。

  他早就想吐槽这惨无人道的晨练制度,和沈岚雪在一起之后软磨硬泡、撒娇卖乖的才让他可以晚一个时辰去晨练。

  白清辞一回来,到时间直接去他房里把他薅起来,再扔到演武场上和师兄师姐们一起练剑。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三年后——藏剑峰劫云密布,看着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春华居终于有了动静,松风道君大笑一声,直奔九玄宗专门渡劫的峰头而去。

  七天七夜后,渡劫期——成。

  云舒玉他们一直等在旁边观望,一是围观大能渡劫对自己也有帮助,二是他们还挺担心松风道君的。

  毕竟,这可是晋阶渡劫期的雷劫。

  松风道君下来之后风度翩翩、衣着整齐,一看就是在上面换了一套衣服。

  面对着六双关心的眼睛笑道:“徒儿们,久等了。为师现在已经是渡劫中期的道君了。”

  云舒玉带头鼓掌:“好厉害!师父你太牛了,我以后也想像你这么厉害。”

  然后易子年先跟着附和几句,之后是叶怀夏,白清辞则是鼓了鼓掌,诗絮晚吐出两个字——“厉害”。

  沈岚雪……沈岚雪点了点头。

  “走,回藏剑峰。”

  松风道君袖子一甩,云舒玉眼前一黑又一亮就回到了藏剑峰春华居。

  松风道君坐下,喝了口刚沏的茶:“小五、小六,你们可以准备结契仪式了。”

  沈岚雪一字一顿道:“禀师父,一切准备就绪,明日就是个好日子。”

  易子年最先忍不住笑出来,之后是叶怀夏,就连白清辞也忍俊不禁,诗絮晚都没那么冷漠了。

  云舒玉闹了个大红脸,他怎么不知道沈岚雪都准备好了?

  结道侣契的仪式需要见礼人、婚服、婚书。

  沈岚雪什么时候弄得婚服,他怎么不知道?

  沈岚雪了然道:“婚服是我自己炼制的。”

  云舒玉:“……”

  他就说沈岚雪这几年老去紫云峰保养岁寒剑干什么,原来是去炼制婚服。

  六月十八,宜嫁娶。

  午时一到,云舒玉和沈岚雪就在松风道君的主持下开始了结契仪式。

  精美华丽的红色的婚服穿在沈岚雪身上让云舒玉看呆了,他没想到沈岚雪穿婚服能这么好看。

  很快松风道君念完婚书,云舒玉提笔在婚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是沈岚雪。

  之后两人划破手心,将手掌贴在一起,血液相融,灵气相交。

  “我云舒玉。”

  “我沈岚雪。”

  “嘉礼初成,良缘永缔,珠联璧合,白首不离。”

  礼成——

  天道轰隆几声后,云舒玉清晰地看见自己识海里多了个繁复的契约。

  在场的都是自家人谁也没客气,叶怀夏招呼着三人快点落座。

  易子年直接拉着云舒玉给他灌了好几杯酒,沈岚雪也没能幸免,喝着松风道君塞给他的酒。

  这顿饭一直吃到月亮出来才结束。

  好不容易被众人放过,云舒玉迷迷糊糊的趴在沈岚雪的背上——他怀疑易子年最后给他喝的酒有问题,要不然他现在怎么这么热……还这么奇怪。

  沈岚雪以极快的速度回到弟子居,虽然弟子居每个人的住处都是独立的小院,但今晚白清辞他们还是集体留在了春华居打坐。

  松风道君更是塞给他一个能屏蔽渡劫期大能的法宝。

  想到这里,沈岚雪眼神暗了暗。

  “阿玉……醒醒……”

  云舒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要热炸了,还很不对劲儿,特别是难以启齿的地方。

  “师兄……阿雪,我好难受。”

  沈岚雪给云舒玉撩了撩汗湿的头发:“别怕,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屋子里桌子上的龙凤红烛不断留下烛泪,淌了一桌子也无人擦拭,烛芯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如诉如泣。

  红烛燃尽后又被重新点燃了一根,反复如此直到天光大亮,桌子根本装不下这么多烛泪,有的烛泪甚至流到了地面上。

  桌子开不了口,只好等着有人想起它,再还它一副崭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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