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短暂的安宁(49)
晏时月在路上向白泽询问他们到底知晓了什么消息,但白泽想到朝中混有奸细,这奸细很有可能就在京城的街道上巡逻,路上白泽只淡淡的回道。
“晏将军,等到了府上我们将军自会与你明说。”
白泽很快就带着晏时月来到了萧策的萧策的面前,作为萧洛白的干爹,晏时月这几日也同萧策一样整日心力交瘁憔悴了许多。
迈着大步踏入议事厅的晏时月还没坐稳就着急忙慌的开口问道。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知是否因为萧策和晏时月喜欢着同一个女人的缘故,他们俩之间总有种奇怪的默契,很多话不需要明说,两人却能明白对方所说何意。
萧策沉默了一会儿答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晏时月坐在议事厅的椅子上观察着萧策的脸色,今日萧策面色明显比昨日晏时月见到他时好上一些,晏时月便知这好消息是与萧洛白有关,萧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萧洛白的下落,而坏消息估计则是想要成功将人救出,恐怕不太容易。
晏时月直接问道。
“有多难救?”
萧策显然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他也直言道。
“人倒没有多难救,在你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救人的法子……”
晏时月听后瞬间明白过来萧策口中的坏消息不是关于救人的,坐在椅子上的晏时月眼神先是短暂一滞,但很快眼底便是一片清明。萧策在知道萧洛白的下落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那些家里同样有孩童失踪的朝臣,而是独独叫了他来,看来那些朝臣之中有人同这次的绑架脱不了干系。
晏时月想明白之后无比简洁的问道。
“谁?”
“暂时不知。”
萧策和晏时月两人之间的对话让同样待在议事厅里的白泽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怎么觉得他们说出的话中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怎么这些字连在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晏将军为何在到了之后反而不问他们知道了什么消息,脸上的凝重也在突然之间消失了呢……
他的将军又为何不告诉晏将军字条上写了什么以及朝中有人勾结匈奴的消息呢……
白泽一人站在议事厅门口时而用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射,时而挠挠脑袋露出一脸茫然,不过晏时月接下来说出的话白泽却是懂了,虽然白泽不懂为何晏时月和萧策二人之间的对话就直接跳到救人了这里。
“那些事以后再说,如今救人要紧,说说你的对策吧。”
萧策似是还有些疑虑,他轻叹一声回道。
“我们不将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们,只有我们两个过去救人,若是人全都被我们救出来了倒也还好,可若是少了一个,你有想过我们二人的下场会如何吗?”
晏时月白了一眼萧策道。
“那你放心将消息告诉他们吗?”
“……”
萧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若是萧策放心,现在坐在议事厅里的就不会只有萧策和晏时月二人了。
晏时月换上了平日里专门用来嫌弃萧策的嫌弃语气,继续开口说道。
“都说京城萧家侍奉中原皇室百年,百年以来一直都是刚正不阿恪尽职守,是京城百家官员中的典范……可到了该变通的时候也要学着去变通啊,你不将你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们是因为害怕担责害怕受罚吗,肯……”
晏时月“肯定不是”四个字还未说完,萧策的头就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晏时月脸上的嫌弃更甚了,黑着个脸放低声音吐槽道。
“别摇了,我用得着你在我面前摇头……”
见萧策没再摇头之后,晏时月将刚刚被萧策气到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那口气顺了顺之后才继续说道。
“你不告诉他们不是因为你想要逃避,是他们那边出了问题不能将消息告诉他们,那你为何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萧策似是没听明白的样子,坐在晏时月对面一言不发的眨着无辜的双眼,晏时月看到萧策的反应之后在心里忍不住默默骂了一句:说好的默契呢……
骂完,晏时月耐着性子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洛白的下落的?”
萧策如实回答道。
“有人往将军府的院子里扔了张字条。”
萧策说罢还抬起攥着纸条的右手身体前倾准备通过桌子将提到的字条递给坐在桌子对面的晏时月,晏时月嫌弃的一把拍开了萧策伸过来的右手直接说道。
“那么,我们二人一会儿商量好了救人的对策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巡逻到了洛白的所在之处,假装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异常,直接过去便是。至于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又收到了什么字条,通通装作不知便是。”
“还能这样?要是到时候他们问我们发现了什么异常,我们怎么回答?”
“这还有什么不好回答的?眼看那块土地上方聚拢了一团令人不舒服的黑气,或者刚一靠近那块地方浑身就莫名感到一阵不适和恐慌,好似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反正怎样说无法查证就怎样说便是,这有何难……”
“……”
萧策认识晏时月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晏时月的“可怕”之处。
萧策终于会过意来,他后知后觉道。
“所以我们装作无意之间发现孩子们的关押之地,但却来不及呼叫支援和我们一同救人,这样即便发生了一些不可控制的意外,我们也不会因此受罚?”
晏时月点点头之后收起刚刚满嘴跑火车时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用慎重的语气继续补充道。
“但若是到时真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定是失去了至少一条人命,所以,救人的对策还是得尽量周全一些完备一些,否则到时即便圣上不责罚我们,我们自己都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萧策听后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们之所以这样行事并不是为了在出事之后替自己开脱,而是为了不让本该算在奸细头上的事情算在他们二人身上,可若是真的少救出了一人,他们二人一定比任何人都要自责和难过。
萧策和晏时月在议事厅这一商量就商量了整整三个时辰,为了确保救人计划万无一失,萧策和晏时月选择了在太阳落山之后动手。
现在距离夜幕降临还有一到两个时辰左右,晏时月在京城根基不深,并没有完全信得过的手下,所以晏时月一人在萧策的将军府上一边等着时机到来,一边静静在议事厅内思考着他们二人的救人计划哪里还可能存在漏洞。至于萧策,萧老将军的府邸也在京城,萧策一人独自换上便衣架马去往萧老将军的府邸找萧老将军搬些能用且信得过的救兵。
今日的京城有些不大寻常,像是一直安静的野兽能感知到不久将会发生什么似的而躁动不安了起来,路上的行人外出和回家的步伐都变得匆匆忙忙,像是有人在后面索命追着他们 不放似的;往日街道两旁高声叫喊的小贩在今日也不知为何只是安静的坐在摊位前盯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默不作声,有种灵魂出窍了的诡异之感,今日就连京城的太阳也好似有些不太寻常,向西移动的速度比平常要缓慢许多,给人一种迟迟不愿下落的感觉。
晏时月和萧策在静待时机的同时,地牢里那些本该等不到救援的孩子因为一人难得的吃上了一顿“饱饭”。
铁笼里面无表情的少年看着一个个快要饿死失去生命的孩童,终是破了那人给他的劝谏。破一个劝谏也是破,破两个也是破,还不如都救了算了。少年轻叹一声之后终是出了手,那名不知到底是叫萧洛白还是萧落白的男孩已经等不了太久。
少年来到萧洛白身边牵起萧洛白垂在地面上的一只手,微微把了下萧洛白的脉搏,萧洛白的脉搏很是微弱,少年松开了萧洛白的手腕改成抓着萧洛白的手掌,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输送到萧洛白的体内。他的灵力虽不能真正让这些孩童填饱肚子,可也足够让他们维持生命体征,少年就这样在给萧洛白输送完灵力之后,又一一把了铁笼里其他孩童的脉搏。那些脉搏跳动尚且强健的孩童少年并未给他们输送灵力,他一人的灵力有限,只能选择先救那些被饿到奄奄一息的孩童。
铁笼里有一半左右的孩童都已经处在饿死的边缘,少年将一半左右的孩童救活之后体内的灵力也几乎所剩无几了,若非这些孩童是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地下,他有的是办法完成那人给他下达的命令,不至于害的自己也如此狼狈。等他回去之后,估计免不了被那人一顿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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