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她难道不应该死心?
沈婳感受到这种变化,被带动的激情也逐渐消退。
这种近乎报复的接吻方式,没有谁会喜欢。
她想推开,傅澄海却一改往日的温柔,不许她反抗。
沈婳挣扎之际,余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侧前方,站在翠柳下的丽影。
是曾妤。
那一瞬间,沈婳什么都明白了。
沈婳极力挣扎推搡,撇开头,躲开傅澄海纠缠不休的唇。
两人呼吸不畅,都带着喘息。
对视的眼,像是草原上博弈的两只猛禽,有对峙,有试探,更有一种仇视。
一攻一守。
他们离得很近,吐出的气息甚至能扑在对方脸上,傅澄海的手还扣着她的后脑。
沈婳面色严肃,眼中带着冷漠和莫名生出的一丝恼怒。
“你在利用我。”
“利用你什么?”
“利用我,让她死心。”
“她难道不应该死心?”
沈婳被问住。
是啊,曾妤不该死心吗?
他们,一个是事业单位的大夫,前途光明,一个是身背犯罪记录的社会掮客,夹缝生存。
曾妤和傅澄海,从傅澄海锒铛入狱开始,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有‘逐鹿中原’的VIP账号,但三年前起,我就再没用过,知道为什么?”
沈婳茫然于他的问题,但还是表情严肃,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想切割你和医院的过去?”
“是,我想切割所有过去,也包括她。”
“明白了,”沈婳垂眸,心头没由来的落寞,“如果当初没有提出和我结婚,或许你不用切割的如此干净。”
“不,不管有没有你,我都会和过去切割干净。如果没有你,我甚至不会考虑结婚。”
沈婳惊讶抬眸,“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傅澄海总给她一种,非她不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并不来自于他的深爱。
或者说,除了爱,傅澄海几乎能给她所有。
“我说了,我想给傅简找个后妈,只有你合适。”
“你骗人。”
沈婳怔怔望着他,观察到傅澄海闪避的视线,自然不信傅澄海这套说辞。
如果放在她第一次提要孩子的时候,傅澄海这套说辞或许还能骗得了她,但绝对骗不了现在的沈婳。
“骗没骗人,以后就知道了,”傅澄海扣着沈婳后脑的大掌猛地往前一拨,沈婳的脸瞬间和他贴的很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合。
“你不是无欲无求,对么?”沈婳冷静并克制,她往日笑起来像月牙儿似的眼睛也因为此刻的严肃神情,几乎怒目圆睁,“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傅澄海没回答,唇角陡然挂上一丝冰冷的轻笑,“你呢,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起初我以为你想要的是钱,但你知道我有三千万,也没开口问我要过一分,说明你对我的钱没兴趣。一个温暖的家?鎏金华府够温馨吧,但你好像也不喜欢。能让你开心的,只有我说教你做生意这一件事。沈婳,你先问问你自己,当初喝下那杯我递给你的酒时,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沈婳心下猛地一沉,就见傅澄海倾身,冰凉的唇搭在沈婳耳侧,灼热的气息伴随他好听的气泡音一起喷薄而出。
“还是说,你只是基于想和我要个孩子,才纡尊降贵,勉强和我在一起,嗯?”
温热的话语,传进沈婳耳朵里,就像抵在她身上的利刃,让她的脊背瞬间凉了半截儿。
“一个曾妤就让你原形毕露了吗?”沈婳侧首看他,“用揣测我来试图降低你自己的怀疑?”
“你呢?不一样也在用揣测我,来降低你的怀疑?”
沈婳登时无话。
“你说过,不问过去,但求将来,这话……现在还算不算数?”傅澄海拧眉,认真问。
“当然算数,”沈婳视线迎上傅澄海,同样认真,“你真的需要我帮你让她死心么?”
“你愿意帮这个忙?”
沈婳没有回答,她转身推门下车,绕过车头,走来傅澄海这边,拉开门,将傅澄海从车里牵出来。
傅澄海不懂她要做什么,他配合着沈婳的动作,听从沈婳的指引,跟着沈婳下了车。
他比沈婳高不少,沈婳看傅澄海只能仰头。
傅澄海不经意间抬眸,瞟到了远处的人影。
沈婳抬手,掰过他的脸。
“不许看她,”沈婳冷声说:“既然要她死心,就别犹豫,更不要给她希望。”
“我没有。”傅澄海说。
“没有,那就吻我。”沈婳仰着头,主动踮起脚尖。
傅澄海微微一愣,这才明白沈婳的意图。
“你是觉得车里不够清晰,想要在车外再来一场更清楚的‘表演’。”
“不行?”沈婳反问,胳膊已然环住他脖颈。
傅澄海垂眸,视线凝集在她莹莹粉唇。
他低头,猛地覆上他的。
又是另一番明目张胆的红粉情致。
虽然只是表演。
沈婳显然比傅澄海敬业许多,她的投入似乎还带着某种决绝,一时之间扰乱了傅澄海沉积已久的心绪。
这次换他随她,一起沉沦。
傅澄海甚至想,如果此刻沈婳要拉他下地狱,他应该也会心甘情愿。
甚至连翠柳下的人,都被他自动忽略,或者说——遗忘。
当晚。
两人没有回鎏金华府,而是转道去了沈婳所租住的地方。
这房子也是当初傅澄海帮她找的,楼盘叫“御景华园”。
离技术学院不远,是个新楼盘,房东是傅澄海不知道哪儿认识的朋友,反正他人脉一向很广。
沈婳对住处没有要求,对生活品质也没有追求,她存活于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傅澄海给她租什么样的房,她就住什么样的房。
傅澄海说,房子她可以免费住,沈婳原想说还是付房租比较好,但想到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如果她太过计较,容易惹傅澄海生疑,便笑着接受了。
这一住,便到了现在。
孟苏劝她退租,沈婳打心底里是排斥的。
正如傅澄海所说,她从来没有把鎏金华府那边当成她的家,所以这边便成了她最后的栖息地。
虽然住了才三个月,但她莫名觉得,这里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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