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衣人又现
“主人,这海婴似乎是神智初开。”灵石突然出声,它有些不太理解,“这个东西怎么会是灵智初开呢?”
凶兽一类,生来血脉强横,灵智自出生便是开了的。
要不然就是这海婴真的不是凶兽神兽一类。
只是如果不是,那么他的能力是怎么回事?
普通的兽不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会不会是人为?”
宴姝沉声道。
当时蕙颜的那枚鲛珠便是不认主的,如果将那其中的力量给别人,也是能做到的。
那么同理。
如果有人真的大费周折的做了同一件事,最后再将储蓄力量的媒介给了这海婴。
也不是不可能催生出一个怪物。
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误,那这件事就有些可怕了。
凌岳岛真的会这么诡异吗?
“主人小心!”灵石突然惊呼一声。
话音落地的瞬间,宴姝也猛地后翻沉入海底。
她方才已经很努力降低存在感,可还是被发现了。
这凌岳岛的光好像不止是能照明,还能探查岛屿周围的情况。
就如同刚才,宴姝便是被光芒投射到了,紧接着海婴便前来喷吐火雾。
不光如此,凌岳岛周围似乎存在某种阵法或者机关,刚才那一瞬间迸射出了好些袖箭。
若非宴姝身姿灵活,只怕是要浑身窟窿。
不过越是奇怪,她越是不能就这么回去。
否则到时候到凌岳岛只会更加危险。
而且,这海婴既然是神智初开,按理来说不该困顿于此,凌岳岛因为危险信号,周围已经没多少活物了。
海鱼能跑的早就跑开。
兽类天性便是趋利避害,凌岳岛这个地方对于所有生物而言,都在传递着危险讯号。
海婴不应该会主动留在这里。
如果有人能控制它,那么到时候就算是用人献祭,海婴依旧会翻脸。
她必须想个办法,能够绕开海婴直接上岛。
“主人,凌岳岛好像是悬浮在海面的。”灵石放出气息探查,最后得出结论。
宴姝眼神沉了沉,甩动鱼尾游去。
果然。
这巨大无比的凌岳岛,果真是应了一个凌字,它仅仅只是沾了水,然而整座岛屿基本是浮起来的。
按理说,这样的岛屿不可能保持稳定,更何况刚才海婴吐热浪,掀得海水不停翻涌,但这岛屿始终是稳如泰山。
“你可真是,怎么总想着耍小聪明呢?”
男声响起的瞬间,宴姝面色猛变。
怎么又是那白衣人!
她下意识要让灵石出手破开幻境,可是终究慢了一步。
再次来到玄冰宫殿,那白衣人依旧坐在未往棋前,自己与自己慢慢斗棋。
“你还信他吗?”他缓缓开口,同时抬头看向宴姝。
那张脸依旧是藏于白雾之后,但这一次,白雾消散许多,虽然依旧看不到,但至少已经有些朦胧视觉。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宴姝装傻充愣。
白衣人并不气恼,凭空变出个冰杯,又泡了盏茶,随手一拂,便用白雾拖着冰杯送到宴姝面前,“喝口茶,坐下聊聊天吧。”
“有什么可聊的?”宴姝并未多看,只是鼻尖萦绕着茶香。
是贡茶的味道。
而且是宫中专用的贡茶,连皇亲贵戚也从没赏赐过的。
他在故意挑拨离间。
“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也省得我多费口舌。”白衣人温吞一笑,听上去似乎心情不错,“要不然你跟了我吧?外面的人可都虚伪至极呢。”
“你就真实?连真面目也不敢露出来的人?”宴姝不让分寸,反唇相讥道,“哦不对,你还不一定是人。”
她刚说完,白玉柱上的蟠龙便朝着她嘶吼威胁。
似乎是警告她不得对白衣人无礼。
只是他本尊却不怎么在乎,还好脾气地哄了那蟠龙两声。
得了他安抚,蟠龙这才冲宴姝轻蔑地哼了声,白她一眼,又回到白玉柱盘好。
“我不一定是人,你也不是人啊,这么说来,我们绝配不是吗?”白衣人坐在那棋局前,偶尔掀眼看她一眼。
虽然白雾隔开男人面目,但是那温润眼神却如有实质一般,一寸一寸抚平人心底的逆鳞。
“放我回去。”宴姝挪开眼神。
白衣人只是笑,却不直接回答,甚至答非所问道,“你其实心底有所怀疑是不是?你可以大着胆子去猜,你不是一向胆大么?”
“连生死都敢不在意的人,难道会害怕一个既定的事实?”
“你怀疑他,是不是?”
“你让他穿过白衣,你见过他异常的一面,可他什么也不说,你就不难过吗?”
“你是人鱼的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关于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你在怀疑,可你不敢说,为什么不敢?宴姝,为什么不敢?”
白衣人语气蛊惑,站起身来步步逼近,他语气依旧是温吞有礼,可言语却逐渐犀利起来。
“姝姝,告诉我,为何不敢?你在怕什么?”
他语气放得和缓温柔,乍一听竟让她有一瞬间以为此刻面前之人不是白衣人,而是秦谟慎。
“我从未怀疑什么,不用你刺激我。”宴姝闭上眼,尽量排空脑中不该有的念头,像是表态又像是自醒一般,“我信他,一直信他,而你只是梦魇,我不知道你怎么出现的,但是你不可能主宰我。”
“绝不可能!”
“梦魇?”白衣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毫不客气地大声笑起来,“你觉得我是梦魇?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或者,你是希望我能够出现在你认为的现实中?”
蟠龙似乎也不屑她的猜测,鼻腔不轻不重地喷出一股气息。
寒气袭来,宴姝连骨头都在发颤。
“这么真实的感觉,也是梦?”白衣人见她冻得发痛,这才挥手让她回温。
宴姝不答话,只是垂眸不言。
这只是梦魇!
也只能是梦魇!
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你倒是倔得很。”白衣人啧啧称奇,有些好奇似的凑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真的信任?还是因为如今的你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所以想要好好把握住他?”
“毕竟你的母亲自你出生就死了,视若生母的慧姨又被你亲手杀了,你不想接任人鱼族长的位子,所以你抛弃族人活在人族的地界,如今,你除了夫君,再也没人可以失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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