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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被女人调戏了还被打一巴掌


在出宫路上,两个宫婢各自拿着手上的东西笑着打闹,在一个拐角处撞上了顾北月,东西也滚落了一地。

  知道顾北月身份后,两个宫婢惊慌不已,连连求饶。顾北月看见滚落在脚边的玉连环和玉簪,好奇的捡了起来,又看到另一个人怀里抱着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小奶狗。

  “这是?”

  “这是王上吩咐婢子准备的。”

  “你们国主喜欢这些?”

  洛远迄也觉得好笑,这些玉也就罢了,没想到这故夏王居然还喜欢这嗷嗷叫的小奶狗……

  那婢子红着脸道:“王上近来总喜欢寻觅一些好的玉器赏玩,寝殿里放了许多。至于这小奶狗,是从宫外抱来的,王上说抱来消遣消遣,养来玩玩。”

  洛远迄还在发笑,却见顾北月忽然变了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难堪得有些失态,就连跟他多年的洛远迄都看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顾北月一语不发的走了。

  回到既安城后,顾北月才得知楚绯澜居然亲自去了玉瑶国找寻苏陌玉,至今未归,又惊又惧,忧心不已。

  又过了几日,顾北月一得到楚绯澜回来的消息就立马进宫,看见怏怏不乐的楚绯澜,本来清俊刚毅的脸上乌云密布,不过看他并没有受伤,也稍稍放下心来。

  对于在玉瑶国发生的事情,楚绯澜一字也没提,其中凶险紧张自不必言说,反正结果是没找到那个人,他心情如何低落难过,自不会跟别人说起。

  顾北月把调查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绯澜,别的一句话都没多说。

  楚绯澜瞧着顾北月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心中有些疑虑,但也没心情多说什么。顾北月一走,楚绯澜就丢了手上的折子,去了瑶月阁。

  大宫监看着他疲惫的神色,心中五味杂陈,找不到真主,便去仿制品那找安慰吗?

  齐承安被治罪时,陛下并没有处置簪夏,许多大臣因此不满。这簪夏倒是个聪明的,立马就跳出来将齐承安如何救下自己、暗中训练自己、想利用自己监视陛下的事情抖落得一干二净,还不断诉说自己被逼迫时的无奈与煎熬,让所有人知道她只是一个被逼无奈、被胁迫、深爱着陛下的可怜女子。

  于是,齐承安的罪状上又多添了几条,而簪夏也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更是凭着揭发之功,顺利的不受牵连,稳居后宫。

  楚绯澜当时就在想,果然和那个人一样狡猾。

  楚绯澜任由簪夏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推拿”,脑海里不断盘算着苏陌玉的下落。

  原以为派去玉瑶国的暗探回了消息说玉瑶国王宫里有神秘人,是有了苏陌玉的踪迹,岂料他巴巴的赶过去,费尽心思打探,那宫中被藏着的人不过是威晚琴,苏陌颜赐死威晚琴后,他派人把整个玉瑶王宫翻了个遍,依然没有看到苏陌玉。

  一双柔荑悄悄探进了衣襟里,打断了楚绯澜的思绪,楚绯澜一把抓住那只手,冷冷的看向簪夏。

  簪夏脉脉含情,一双美目里满怀希冀,还带着委屈的哀求与幽怨:“求求陛下,垂怜臣妾吧……臣妾是真心爱慕陛下,陛下给臣妾一次机会……”

  楚绯澜伸手缓缓抚摸了一把她的脸,眼里生出几分痴迷,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他低笑道:“好啊,你既然如此迫不及待求寡人垂怜,那就……老规矩。”

  说罢,一把扯过簪夏进入寝殿。

  这世间比人心更薄凉的,向来是时间,不管你愿不愿意,朝过暮至,光阴荏苒,从不会停下脚步。

  转眼就到了四月,楚绯澜看着满院绿莹莹的荷叶,葳蕤荷叶中正悄悄倾吐着粉衣白裳的荷苞,脑海中便浮现出苏陌玉刚住进玉清殿时的模样,一颦一笑,从满眼的防备和抗拒到后来慢慢的相信,释放他活泼狡猾的天性……

  将军府里,顾北月正在处理公文。

  “将军,属下是替您担心,将军不愿告诉陛下属下能理解,但……陛下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将军既然担心陛下,何不……”

  顾北月抬头看向洛远迄,整个人冷冷的没有温度:“何不什么?是何不将苏陌玉有可能在故夏王宫的消息告诉陛下,还是何不干脆骗陛下说他死了让陛下死心?本将军怎么选?告诉陛下,本将军不甘心,欺骗陛下,更不可为。”

  洛远迄唏嘘。

  “何况,本将军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单凭几块玉器和一只狗,能说明什么?不能妄加猜测。”

  洛远迄明白顾北月这么说是有心隐瞒,也不再多言。

  这故夏王爱慕苏陌玉他是知道的,苏陌玉酷爱玉料更是人尽皆知,一国之君,政务繁重,怎么会养小狗来消遣消遣?一个人不可能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非被藏了起来。这么多线索,聪明人一联系就能猜到。

  洛远迄退出书房,跑到一静谧处正郁闷着,突然一击拳捶在他背上,转头一看,正是陛下的暗卫洛枢。

  他们都是洛字辈的暗卫,是楚氏历代秘密暗卫营培养出来的,经过日日残酷的训练,首领怀泽在他们十五岁时对他们进行考究,五十人中只能活五个,这五个里就有洛枢。而他,三十招后就被人一剑刺穿了心肺,被怀泽视为弃子。垂死之际,怀泽见他平日还算乖巧,动了恻隐之心,救了他的命,逼他发了封口毒誓后将他赶出了暗卫营,后来兜兜转转到了顾北月身边成了侍卫。

  虽从小被训练成无情无欲的冷血暗卫,但人骨子里的本性从来就不能做到真正毫无情感,洛枢和洛远迄还是有几分兄弟情谊的。

  “怎么又跑到这里来?悠闲。”洛枢冷冷的在他身边坐下,手上挑着两壶好酒,是次等的一盏醉,虽是次等,却也价值不菲,一壶千两,富贵人家也买不起。怀泽大方,作为浮云楼表面的老板,只要在铁律允许范围内,除了金银财宝,也会偶尔赏他们一些浮云楼的东西。

  洛远迄郁闷的打开酒封,仰头咕噜噜就是一大口。

  “你怎么不在陛下身边待着?没任务?”

  “你还不知道么,陛下把所有的暗卫都派出去找那位了,就连首领也出去找了,我是陛下替身,所以要时时留在既安城里,这段时间陛下一直在找他,奸臣已除,我便没什么任务。”

  洛远迄冷嘲一声:“我怎么不知道?陛下把所有的暗部势力都撒出去找人了,所以保护圣驾、其他需要用到暗卫的时候,用的都是将军的暗卫。”

  “真是替我家将军难过……”

  翌日,正在操练士兵的顾北月被紧急召入宫中。他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的赶到殿中后,只见楚绯澜端坐在高座上,一脸阴鹜,神色冰冷,好似忍耐着巨大的怒火。

  见顾北月进来,犀利深邃的目光立即盯在他身上,那样的陌生,顾北月心里咯噔一下。

  “陛下,不知陛下传召,有何事吩咐。”

  “顾卿去故夏国,可还曾发现其他什么?”

  或许是事情太过重要,或许是楚绯澜不想和顾北月做那些虚伪的客套,楚绯澜直接开门见山。

  顾北月心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蹿上头顶,让他浑身发冷。他强装镇定:“陛下此言何意?”

  楚绯澜看了他半晌,终于幽幽的叹息一声,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龟裂出几分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愤怒与伤怀:“寡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欺瞒于寡人。”

  顾北月连忙抬头,失声道:“陛下!微臣……”

  “你不用多说什么了,寡人明日就启程,去故夏国。”

  此时顾北月仍然不敢多言,他仍心存侥幸,不敢确定陛下究竟为的哪件事,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果他贸然承认,反而暴露了苏陌玉的下落。

  “陛下不可,陛下贸然离宫,去远在千里之外的故夏,只怕危险重重!”

  楚绯澜站起来,愤然拂袖:“若你在知道他下落后将他带回来,寡人也不必跑这一趟了!你明知道寡人有多想找到他!”

  果然,顾北月脸色瞬间煞白,心情犹如乌云盖顶。陛下果然知晓了苏陌玉的下落,而且还知道自己欺瞒他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还要亲自去寻找苏陌玉。这三个消息一个一个像巨石一样压在他胸口,简直要把他压到窒息。

  “陛下,你还记得他曾对您、对太师、对这江山做过什么吗?”

  楚绯澜顿了片刻,随即冷冷道:“所以,寡人要把他找回来,囚在身边,继续报复。”

  顾北月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摇了摇头,不愿拆穿他的自欺欺人,他真的舍得再报复苏陌玉吗?

  “微臣犯了欺君之罪,还请陛下责罚。但……陛下心里应该明白,微臣为什么这么做。”顾北月一时心头激荡,脱口而出。

  楚绯澜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合时宜。

  他愣了愣,只能选好一点的答案答道:“寡人知道,你对寡人忠心耿耿,此番考虑,也是为寡人、为天下计。但望你谨记身份,为臣者,不得擅专,更不得自作主张,凡事需谨遵君命。”

  这番话里的责备犹如一瓢冷水,让顾北月从头冷到脚,刚才还激荡不止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就像一块沸腾滚烫红彤彤的烙铁沉入水中,几点水花过后,什么也躁动也没有了。

  顾北月走出大殿,殿外的洛远迄早已经等候着了,顾北月走下台阶,洛远迄见他脸色很难看,便询问他怎么了。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洛远迄脸色大变,立即跪了下来。原来,是他昨天喝多了酒,不小心将此事透露了出来,洛枢对陛下忠心耿耿,必然是他告诉了陛下了。

  顾北月听闻后,仰面叹息:“难道,他们之间,真有天意成全?”

  可他,还是恨……

  故夏国王宫,王上的寝宫里一天到晚总是嗷嗷个不停,据说是王上养了只小奶狗,调皮得很,偏偏王上还很宠溺,为此,还有几个大臣直言上谏说王上玩物丧志。

  “啪——”

  “流氓!!!”

  苏陌玉一只脚还在门槛外,就听见了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和一声惊呼,他懵逼的看着捂着脸匆匆出去的潇潇,进门后又看到同样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温时。

  “你把人家调戏了?”

  温时反应过来,大怒:“明明是她把我调戏了!”

  “……”

  苏陌玉脸上的戏谑瞬间变成了鄙视:“一个大男人!被女人调戏了很有脸吗?被女人调戏了还被打一巴掌,还有脸嚷嚷。”

  温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脸色怪异,愤愤道:“为什么?明明是她突然亲了我,还特么打我一巴掌?还说我是流氓?”

  本来围着温时转的小奶狗一看到苏陌玉来了,就赶紧撒开蹄子跑了过去,抱住了铲屎官的大腿。

  “明明是这个小畜生,打翻了果盘,我好心帮她捡,那小畜生在她后面扑了一把,她自己没蹲稳往我身上倒?怎的好意思怪我?我要说理去!”

  温池连忙拦住了自家哥哥,无语道:“你居然还想和女人掰扯道理?你傻到家了?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就应该……”

  “应该什么?她冤枉我,我不应该讲清楚吗?”

  “当我没说……”

  苏陌玉摇着小脚,看着小奶狗两只蹄子扒拉在他腿上欢实得很,笑容满面:“傻黑真调皮,不过这一次做得好!”

  谁能想到,“傻黑”会是这只除了眼球黑以外哪里都雪白白的小奶狗的名字。

  向来古灵精怪的三殿下的脑回路,所有人都表示不能理解,除了休白。因为最开始,苏陌玉给狗狗起的名字是“傻白”……

  “什么嘛,我多无辜……”

  “你无辜?你心里乐开花了吧?看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了。”

  正闹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休白就来了。

  温时:“哟,休白来了,来和你大兄弟傻白打个招呼?”

  休白:我就知道!!!

  苏陌玉却是一顿,脸上的笑意顿散。

  休白充耳不闻,甚至想把脚边闹腾的傻黑一脚踢开,他恭敬的道:“三殿下,王上在倾芳水榭准备了晚宴,邀您同去。”

  “劳烦你告诉他……”

  “王上说了,玉瑶国主送来了一些东西,王上想邀您一起品鉴。嗯……三殿下刚才想说什么?”

  “……”

  “劳烦你告诉他,我待会就过去……”

  休白毫不掩饰的得意一笑,一刻也不多待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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