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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战渠魁


刀客温良正急急赶路,忽然听山背后喊杀声大震,传来兵器交鸣的声音,温良暗衬:“珞珈城乃天子脚底下的国都,上邦之地,不料也会发生火并和械斗事件。”

  想到这里,温良脚尖点地“噌”一个箭步掠去便是三四丈远近,速度比猿猴还快,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出事地点。

  只见一伙人七八十号黑灰抹脸口罩乌纱,手中拎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正把当中三四十号镖车围住厮杀,其中一个镖客见温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于是大声疾呼:“我们乃是昆明符的镖客押运镖车路过此地,被盗贼劫杀,壮士救我!”

  温良听了一个闷真,原来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刀客定睛一看,为首的贼寇身长七尺体格庞大,一张黑脸膛满脸胡须,扫树眉一对环眼,手持一对宣化板斧,犹自砍杀镖客。

  温良大怒,拽出背后镔铁刀,如一道闪电冲进战团,贼人不能抵挡,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如入无人之境。

  刀客直取使宣化斧的渠魁,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灯,晃动斧子来战温良,抡左斧照温良后背就是一击,势大力沉。

  温良一抖手钢刀磕在斧子上,火星四溅。贼头儿大笑:“呀呵,有两下子。”话音刚落,右斧拦腰便是一劈,温良一个“黄龙大转身”绕到背后,照定贼头儿后脑勺就劈。

  贼头儿大惊失色,使了一招苏秦背斧,挡了一下子。两个人插招换式,便斗在一起。温良双刀寒光闪闪,挂着风声,如一团白雾笼罩其间,贼头儿倒吸一口凉气。

  一眨眼的功夫八十回合过去,贼头招数迟钝散乱,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温良却越战越勇,步步紧逼。贼头儿一个没留神,被温良一刀砍断左臂,连带左斧落地。贼头儿疼的大叫一声,血流不止。

  温良紧跟着就是一招力劈华山,手起一刀,把贼头儿劈做两半,死尸栽倒在地。众镖客见贼头儿已经毙命,士气高涨,一个个奋力迎战,斩杀贼寇十几人,最终贼寇败逃。

  温良杀死了贼头儿,众镖客过来道谢。温良问道:“各位辛苦了,恕我冒昧,你们押送的是什么货物,遭到强盗拦路?”

  人群中挤出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此人身高八尺,头戴翠蓝色扎中,擂金抹额,二龙斗宝,顶梁门一朵青绒球,秃秃乱颤。身穿蓝箭袖袍,丝鸾带系腰,足下抓地虎快靴,身披宝蓝英雄大衣。面如满月,眉分八彩,目如朗星,准头端正,颔下三绺须髯,飘洒胸前,肋下一口雁翎刀。

  老者抱拳道:“在下是昆明府的镖头邓飞龙,在西门里开了一家万胜镖局,四个月前接了一波买卖,护送三万两白银到西北庸州城,刚才壮士拔刀相助,老头子感激不尽。”

  温良见老头子精神抖擞,声如洪钟。一些没有受伤的镖客帮倒地不起的趟子手包扎伤口,进行抢救。

  温良道:“昆明府到庸州城万里之遥,期间穿过十三个省份,怎么老镖头只带了三十多人?”邓老镖头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道:“温大侠实不相瞒,我们从昆明府出发时,连伙计、趟子手、镖客、随从医生共计七八十人,一路走来,到河间府地界爆发瘟疫,死去了二十几人,幸存者也都是十分虚弱了……”

  温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突然刀客目光落在地面,发现一把贼寇遗留下来的一把单刀,温良夹起来定睛一看,刀身长三尺六寸,上面镶刻着野狼图腾,温良大惊道:“这不是盗贼,而是训练有素的北羌兵!”

  老镖头邓飞龙闻听此言,脸都绿了:“什么!在我豫阳王朝国都附近,北羌兵如何混进来中原的?”老头子接过军刀一看果然是北羌兵的制式战刀。

  老镖头邓飞龙沉思良久道:“事关重大,京城里的四品荡寇将军葛大人是我好朋友,不如我先拜会葛大人,做买卖的事情小,国家兴亡事大,来呀收拾镖车掉头进珞珈城,面见葛将军。”

  温良道:“那么就拜托邓镖头了。”邓飞龙冲温良抱拳道:“温大侠后会有期,老朽告辞了。”

  温良肃然起敬,没想到一个镖头也胸怀天下,中原人物果然不俗,不像西北三州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见老镖头虽然区区一武夫,却有国士之风。

  温良目送众镖客、趟子手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密林深处。温良一拍大腿道:“不好,三月三南北英雄会在八卦山举行,现在日期迫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时赶到,为消灭铁刹山妖人助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温良脚底下加紧,施展开轻功,往东北方向疾行。

  万胜镖局老镖头邓飞龙率领手下二十多名镖客、趟子手押送镖车,直奔游击将军府,虎头岩距离将军府六十里路程,一行人在第二天平明抵达将军府。

  老镖头对把门的士兵抱拳道:“烦劳军爷通秉一声葛成功将军,故人邓飞龙求见。”把门的士兵认得老镖头说道:“老侠客稍等片刻,俺这就通报一声。”

  “有劳了!”

  不一会儿把门人见葛将军道:“启禀葛大将军,外面万胜镖局邓飞龙求见。”葛成功道:“列队迎接!”葛将军率领一百多名卫队到了门口,见一老者身长八尺有余,头戴粉绫缎扎巾,身穿粉绞缎色箭袖袍,外罩红青跨马,腹肋下佩刀,薄底靴子,发似三东雪,须如九秋爽,精神抖擞,肋下佩一口七星宝刀。

  葛将军一把握住老镖头邓飞龙的双手哽咽道:“当年要不是老侠客在冰天雪地之中将我救回,葛某怎会有今日,里面请!”

  邓飞龙道:“将军严重了。”众人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葛将军问邓老镖头:“老侠客镖局日进斗金,事物繁忙,怎么会大驾光临?”

  邓飞龙抱拳道:“实不相瞒老头子我在虎头岩遭到一股北羌兵的偷袭,要不是一位少年英雄把我搭救,咱们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葛成功大惊:“怎么回事儿,北羌兵咋的会潜入中原珞珈城,我还一无所知!”旁边副将刘大海说:“将军此事事关重大,不如急忙启奏皇上。”

  旁边西北三州大柱国程霸天麾下的巡行司马王景略也道:“葛将军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快见皇上去吧。”

  葛成功摸着下巴颏沉思良久道:“言之有理,老侠客随我面见天子。”邓飞龙道:“情况紧急,也只好如此了。”葛成功命令士兵准备了两匹快马,和老镖头直奔皇宫后宰门。

  半个时辰后抵达后宰门,直入金銮殿,百官分列两旁,文东武西。葛成功出班跪下:“启奏万岁爷,老镖头邓飞龙经过珞珈城郊区,碰见北羌兵小股部队,因为事关重大,末将不敢擅作主张。”

  皇帝赵珍闻听此言心里一沉,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葛爱卿此事命你查办,一定要把这北蛮全部缴获。”

  “是!末将遵命!”

  皇帝见旁边跪着一老者精神抖擞,问哥成功道:“爱卿这位就是老镖头邓飞龙么?”

  “启禀万岁,正是邓飞龙。”

  赵珍大喜:“老侠客国士无双,平身。”邓飞龙道:“草民多谢陛下。”赵珍命令几个太监:“取匾来,朕要为老侠客的万圣镖局题词。”

  邓飞龙受宠若惊:“谢主隆恩!”不一会儿几个太监抬过来一只檀香木的大匾,分量足有六七十斤重。赵珍笔走龙蛇,题了四个大字:侠义可钦。

  于是赵珍龙颜大悦:“有事出班,无事卷帘退朝。”众官山呼万岁,葛成功和邓飞龙出了皇宫,回转将军府。

  巡行司马王景略道:“葛将军事情如何了?”葛成功道:“陛下命令本将军全权处理此事,老镖头协助调查。”

  王景略道:“原来如此,不过末将以为可能是西北三州边境线出了问题,愿意带三百骑兵,通知大柱国加强戒备,北羌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葛成功道:“言之有理,司马速行!”于是葛成功到辕门点了三百骑兵,临行前置酒送别:“王司马一路保重。”

  于是洒泪分别,京营殿帅葛成功立即派出三千人部队,分成三十队,每队一百人化妆改扮成老百姓,分散在珞珈城边边角角,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采取行动。

  葛成功询问老镖头邓飞龙道:“老侠客不知道有何高见?”邓飞龙道:“将军已经把城门四处封锁,北羌兵肯定龟缩起来,三更半夜行动。”

  邓飞龙道:“老朽愿意率领手下镖客和趟子手尽犬马之劳。”葛成功大喜:“如此甚好,我再给老侠客配备一百人马。”

  半个月后,行军司马王景略抵达西北三州的庸州大柱国府邸。棋牌官通秉去了,大柱国程霸天正在书房观看兵书。

  棋牌官道:“启禀大柱国、镇北王,外面行军司马王景略来到。”程霸天道:“让他立刻见孤王。”

  “是!”

  不一会儿王景略到了书房,程霸天屏退左右后,对王景略道:“一路辛苦,坐吧。”王景略低眉顺眼:“末将不敢。”

  程霸天笑骂道:“坐,不然滚蛋。”王景略做了半边屁股,:“大柱国末将从中原珞珈城回来,京营殿帅葛成功在郊区发现北羌兵小股部队,甚是奇怪。”

  程霸天道:“你以为如何?”王景略道:“末将愚见,以为北羌蛮子要刺探我豫阳王朝军国大事,恐怕不久就要南下入侵!”

  程霸天闻听此言欣慰道:“不错你现在大有长进。”旁边谋士韩殿魁道:“大柱国早已经把三万军队分成十队,轮流防守,一旦有变,可以互相照应。”

  三个人正谈论军国大事,流星探马来报:“启禀大柱国,刘剑峰将军在葫芦口成功歼灭北羌三百骑兵!”

  程霸天大喜:“刘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很好,赏赐金银五百两,马匹二百。”

  “是。”

  王景略道:“探马再探。”

  “得令!”

  且说八卦山举行三月三南北英雄会,轩辕坟的萧逸尘、林绛雪、率领华山老尼姑、辽东六剑客、云南双杰、塞北三英、剑池双煞等人来到八卦山当中一片平地上。

  华山老尼姑辈分最高,萧逸尘问她:“老前辈这个地方开阔视野,可以一战否?”

  老尼姑道:“然也。”

  突然半空中降落大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铁冠道人,身后拓拔兰、袁天刚、王不振等六七十号妖人。

  老尼姑冲铁冠道人说:“阿弥陀佛,道兄咱们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尘不染,万虑皆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出家人以慈悲为门,善念为本,无故妖言惑众,蛊惑愚民,杀害生灵,是为何故?

  铁冠道人一阵冷笑:“哼,你我双方没有什么好说的,黑水宫弟子和你们无冤无仇,那水杏是怎么死的!”

  老尼姑道:“话不能这么说,水杏这妖女迷惑男子然后吸取真阳,把男子都榨干了,不出三天就化作一堆白骨,实在手段太残忍了。”

  铁冠道人身后一人厉声道:“师伯铁何必跟这老尼姑废话,看我结果了她。”铁冠道人回视其人,身长八尺有余,月牙紧箍勒头,面似蓝靛阔裂腮,相貌凶恶,手提一把三尺木剑,原来是王归荪的大徒弟袁天刚。

  袁天刚直扑老尼姑:“受死吧,看飞剑。”华山老尼姑背后转出一人大喝道:“妖人休的猖狂,萧逸尘在此,不得造次!”

  萧逸尘一扬手,一道蓝色剑光六七丈长,如一挂长虹。袁天刚见面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娃娃,你是何人?”

  萧逸尘道:“某家萧逸尘醉剑仙是俺师父,宝相夫人是我的丈母娘。”袁天刚一阵狂笑:“好好,今日就让你死在俺的飞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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