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吃黑
老太一愣,麻溜站了起来分辩:“你们俩个哪里来的泼妇,我家宝儿什么时候跟你们借钱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哎哎哎,你还想赖账?你自己说今天肯定能还我们银子!我们幸亏跟你来,你不但不想着还我们银子还在这儿闹事?既然这么有闲情雅致,先把钱还了我们!”
四周原本议论纷纷的百姓,瞬间倒戈相向。原来这泼妇来闹事,是因为欠了旁人银子!来讹人呢。
看着个个指手画脚,那老太气不过吼了起来:“这家卖的酒有毒,你们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两个泼妇也是他们找来的帮手,我根本不认得她们!”
刘二宝从阁楼下了来,这回气定神闲开了口:“大伙在,不妨一起评评理,这老奶奶说我家酒毒死了她的儿子,总要有证据吧?谁人不知道我家卖的大罐酒,一大罐多的时候得卖上十好几号人,怎么我家这么一大罐酒,谁都不毒,就毒您家人?你二奶奶也别生气,她欠了您二老银子那是您之间的事,可今日她空口白牙污蔑我家,那少不得走一场官司!你们是跟我们一起走一趟衙门还是事后单独去她家找她算账?”
俩妇人对视一眼:“行,今天我们走,改明日我们亲自去你家,到时候你再不还钱我们就不客气了!”
刘二宝暗地朝俩老婆婆眨了眨眼睛,这演技完美的没话说。
这俩听闻有泼妇闹事,气的不行,自己宝贝儿子在这儿当工,有的吃有的喝,每个月还有五两,谁来这儿闹事不就是砸自家财神?
她们绝对容不下。
这时,县衙来了几个兄弟,把刘二宝跟那泼妇请了过去。
刘二宝私下早已把事情经过跟县令王立新表述一番,眼下去前,更是拿到证据!
原来闹事之人不是本村的,是邻村曹寡妇,曹寡妇家的确有个儿子,可一直病病怏怏的,这不前两日终于熬不住走了。
于是有人给曹寡妇十两银子,让她来演这么一场戏。承诺她,戏演好了,酬劳五十两!
五十两什么概念,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刘二宝兄弟带来的消息,淮子琢也能猜到几分,只是看到曹寡妇儿子真死了以后,她不免有些心软。
广艺担忧看着淮子琢:“恙恙别怕,我让我爹暗中查查这究竟怎么回事!”
一旁小陶又敲了敲门,看着淮子琢有些不解:“小姐,长青公子来了。”
这长青公子从来没大驾光临过自家酒店,这突然来…淮子琢微微一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广艺很担心,可淮子琢接下来有事,她不好多耽搁。
长萱拉着广艺跟长青一起去了旁的地方,临走之前长青客气对淮子琢道:“淮小姐,若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我家酒楼寻我,今日我还有事,就不多叨扰!”
淮子琢客气笑笑,待人一走,随即将暗处刘二宝的哥们喊了出来。
“回小姐,您猜的真准,前两日邻村曹寡妇家儿子死了,死前特地来买了我们店的酒!”
帮忙调查的是刘二宝最好兄弟,贺刚。此人块头一般,人也消瘦,一张脸看着憨憨老实,可做事果断稳妥。
查来的消息不仅快,而且真实。
淮子琢刚想开口询问,曹寡妇家这半年请了谁家郎中上门,或者买了谁家药吊着儿子命。
那贺刚直接从后面拽住一个捆的严严实实中年男子。
“小姐,就是这个人去撺掇曹寡妇,属下已经把人带来,眼下怎么处理听小姐吩咐!”
小陶足下一歪,险些跌跟头。
淮子琢也挺诧异,她看着中年男人,满面络腮胡子,唇边还有颗大黑痦子。这才接近晌午,已经一身酒气。
“你听谁家吩咐这么坑我?”
淮子琢按下心中疑惑,问那中年男子。谁知贺刚替男子回答,“这人是长青酒楼下人的远房表亲,实际真正暗害咱们的是长青之妹,长萱!”
淮子琢“哦”一声,点了点头。
“贺刚是吗?你的办事能力这么厉害,在我这当打手也委屈了呢。”淮子琢凝视眼前这人。
她太了解刘二宝这人,刘二宝虽人品正直,可胸无大志。跟着自己把酒家做大做强就是他的目标,从来没有其它想法。
可这贺刚不同,贺刚心思缜密,淮子琢安排一步,他自己琢磨了三四步,这种下属领导当然喜欢。
可是也得摸清底细,不能用错了人。
“小姐有所不知,属下曾受恩于二宝兄,二宝兄的事就是我贺某的事,更何况我们难得有这样工作的机会,我们也很珍惜。碰到诬陷的事,不用小姐说,我们能帮忙的都会尽全力帮忙!虽然我们读书少,可唇亡齿寒的道理也是懂得,若是酒店有个好歹,我们生活也没了着落…再说了,咱们店里的酒,外人不晓得,我们还能不知道嘛?要真有毒,我们早死八百回了!”
贺刚一吐为快心中想法,却更惊奇于淮子琢的聪慧。
小陶抿了抿嘴,为之动容。
小姐变了,来了临潺之后变得不像从前那个小姐。从前的小姐是个闷葫芦,若是开口必然我见犹怜。
这来了临潺,不仅开朗许多,而且脑子里装满许多新奇主意,遇到问题也不慌不忙!
她也感慨,书院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古人奉承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小姐这般聪慧,必然是从书院学回来的!
贺刚押着人跟着去了衙门,淮子琢临走对他又道:“事情待县令大人查清楚后,不必声张。你跟县令大人说,咱们初来乍到,秉持大事化小原则,既是女儿家私事,那就本小姐自己私下解决。”
贺刚问她:“那长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咱们退让会不会让她以为咱们怕她?”
“这个你不必担心,只是审问时你可想好怎么让这人开口?”淮子琢蹙眉,心中有办法,可她还是想先问一问贺刚。
贺刚沉声道:“这个好办,我请来了给曹寡妇家儿子看病的郎中,曹寡妇儿子的病,在她们村几乎都知道。有郎中在,县令大人心中应该就有了数,至于这个接头人,我承诺他若是如实相告我给他十两银子,若是敢撒谎,他还有个在私塾上学的儿子,可仔细着!他不敢不说。”
贺刚说完精明一笑:“当然了,这个银子我可不能给他,只骗骗他,让他说的舒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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