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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搬回淮家迎接家人


此次见到荣灿,时廓也很意外。不过荣灿给他印象倒没变,严谨且不苟言笑。

  “叔伯怎么跟恙恙说的呢?”时廓不答反问了句。

  “他呀,他只说他的大人官职很大,并且跟他关系很好。不过我看他行为做派,一看就是个极有担当的男子汉,百姓能靠得住那种!”

  淮子琢实话实说。

  时廓点头:“不错,叔伯他为人的确很有担当。不过恙恙为何询问这个?难道有所求于他?”

  淮子琢哪敢告诉他,只含糊说了句:“我就问问,大人他这次抓了小何大人,定然是得罪何大总管的,我有些担心他而已。毕竟这种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好官可不多见!”

  蓝阔莞尔,赞同道:“确实,不过恙恙无需替叔伯担心,叔伯行事向来有手段。他既然敢明面上抓何嘉顺那肯定是证据确凿的,而何嘉顺是大太监的义子,无论叔伯态度如何,这个仇都是结下的。”

  “叔叔大人真那么厉害吗?”

  淮子琢重活一世,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脑瓜,她能带给自己发家致富的并不是自己的脑子,而是偷窃的别人成果。

  什么酿酒,麦芽糖奶茶,哪一个也不是她发明的。

  她搬用过来,味道也不能跟在现代喝的味道比。

  蓝阔莞尔一笑,表示认同。

  这倒给了她莫大希望,回到淮府第二天,大部队浩浩荡荡来了。

  淮子琢今日穿了身藕粉色长裙,系了件雅白色绣荷花披风。发髻梳的有条不紊,任谁看也挑不出个错处。

  倒是小陶,只站那就紧张的打摆子。

  不高的台阶,淮子琢面无表情的候着,她实在拿不出任何笑意来面对这一大家子的任何一个人。

  远远瞧着,一队马车浩浩荡荡驶来。带头马车较大,宝蓝色车顶镶了一颗透明珠子,车帘挂着也是宝蓝色流苏。后头两辆马车则小了些,颜色暗红,绵帛锈飞鱼车帘也别致有趣。最后的三辆通体灰暗,估计装货用的。

  一眼瞥去,一色藕绿襦裙装扮的奴婢有十八人数,一色灰蓝短袍装的奴才十人。

  除了小何大人来,这临潺小街何时有过这鼎盛的热闹,大家伙无不是削尖了脑袋往这瞧。可多年不见,面孔生疏,又不敢冒然打招呼,只远远看去。

  “这,这不是淮家大人吗?他家回来祭祖?”

  “升官了!我听衙役说这淮大人高升三品参知政事,这可是大官实权官!”

  周围挤了不少好奇的老百姓。

  马车‘吁’!一声喊停,车夫大声道了句:“回禀老爷夫人老夫人,淮家老宅到了!”

  车帘逐渐依次掀开。

  首先下来的是四十出头的淮镇,一身灰蓝色长袍,没官场上的严谨却也没有和蔼之感,让人看着冰冷生距。

  其次就是跟他同乘车的画娘画夫人,画娘三十出头,也许生了几个孩子的原因看着比印象中苍老一些。

  此时她怀里还搂了一个小的,看样子才几个月大。

  后面轿子下来的是老夫人安月梅,淮镇的娘画娘老婆婆,淮子琢的亲奶奶。淮子琢对她印象还不如画娘,画娘不喜欢自己总有理由,这个老太太身为自己奶奶,丝毫没有尽一个当奶奶的责任。

  不管不顾就算了,就算偶尔见面也是‘扫把星扫把星的’骂。言语中除了鄙夷就是厌恶。

  这么不喜欢淮子琢的老太太又怎么会喜欢淮子琢她娘?所以淮子琢的娘死的蹊跷。

  此刻老太太一身宝蓝色花袄子,配上东海珍珠,下车一左一右丫鬟搀着别提多威风。她后头还跟着画嬷嬷,李嬷嬷,这两个得力嬷嬷一个是画娘心腹一个是老太太安月梅心腹。

  紧跟着下来的正是淮子琢同父异母的一双弟妹,弟弟淮澈比淮子琢小两岁,今年十三,生的国子方脸,眉眼自带一股狠劲。

  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妹妹淮清阚比淮澈小一岁,今年十二,生的圆脸杏眼,比起淮澈好看不少。只是眉眼间像画娘,眉尾微抬有股子邪魅像。

  淮子琢目光看去,忽然又看见一个女孩下了来,这个女孩像是比淮子琢大,大圆脸身材圆滚滚。

  那女孩目带狠光,往那一站寻常男子都要退三退。

  “淮子琢拜见老夫人老爷夫人,万福金安!”淮子琢盈盈一拜,她行的礼极为标准,绝对大家规范。

  “姐姐,那个就是扫把星,她果然没死!”淮澈清脆脆的声音传来,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笑意,仿佛在想接下来有好戏了,他要开始折腾这扫把星了!

  淮清阚声音怯怯的,躲在大女孩身后:“姐姐,那个扫把星眼光好吓人,阚阚害怕!”

  老夫人安月梅听到了底下孩子的议论,不但没制止,反而冷冷开口:“你这扫把星愣着干什么?看到弟弟妹妹来还不赶紧领进去休息!你要记住这可不是你的房子,别指望住久了就成你家了,鸠占鹊巢忘了本性!”

  时隔六年的淮子琢早已让众人耳目一新,淮子琢出落的亭亭玉立,就在场面上待惯了的淮镇也不由一愣。

  自家孩子有女初成长,那颗蒙灰的石子早已蜕变成璀璨的珍珠。

  夺目耀眼。

  “母亲一路上辛苦,李妈快把母亲扶进去安顿下来吧。”淮镇开口,李嬷嬷忙应:“是,老爷!”

  画娘冷眼看着淮子琢,头一次脾气温和道:“淮子琢,这是你的嫡姐淮永嗳,以后你可以喊她永嗳长姐!”

  小陶脸色白了白,为了淮子琢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可我们小姐才是淮家嫡长女…这…”

  可是小陶话没说完,画嬷嬷上来一个嘴巴子,“哪里来的贱人,在这里吱哇乱叫?咱们夫人说话的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吗?”

  小陶顿时脸色苍白,口鼻流血!

  淮子琢心疼的把小陶搂在怀里,忙小声安抚:“别怕,这仇我势必会报!”

  画娘没把淮子琢放眼里,自行说完便带着她几个儿女进了祖宅。

  淮子琢来临潺不久就买了新府邸,加上装修时间,在淮府拢共也就住了一年左右。这里有五年没住,早就年久失修,老房子里除了一股霉味,到处都是漏雨的痕迹。

  安月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气的大骂:“扫把星果然是扫把星,给她个金子她也认不得!这个好的房子给她住那么多年,竟然不好好维护,镇儿你看看你哪里还能住人?”

  画娘也是诧异的很,刚进去就退了出来,连忙打了几声喷嚏。

  淮镇先进祠堂拜了拜,发现祠堂因为漏雨老祖宗的牌位都发了霉,他忙擦拭一番。

  “明日我命人来修一修,今日母亲先将就住下。李妈弄些去湿气的汤给大家喝喝,临潺哪里都好,就是湿气大常年下午。母亲也要注意保暖,尤其是腿,别叫旧疾犯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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