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抓到小贼
淮子琢眯了眯眼睛,童年的回忆原本不属于她的,可每每午夜轮回时,那些清晰的疼痛就如同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知道了小姐。”刘二宝眼底闪过精光,担惊受怕这么多年,他早迫不及待先下手为强。
淮澈拿着三千两银子把余娘子赎了出来,二人在长街拐角租了一处小屋子,淮澈天天早出晚归的就是往小屋子里钻。
这日经过小屋门口时,他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男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仔细一看手臂处鲜血淋漓,像是被砍了一样。
吓得淮澈大惊失色。
谁知那男人上来就抓着淮澈:“公子救救我,芜家钱庄的人在追杀我!”
“他,他们追杀你干什么?”淮澈一骇。
“我欠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过了时候还不上,他们就要我用双手双脚抵债,一只手二十五两…”
淮澈脸色苍白,连门都没进直接吓得跑回淮府。
一会,刘二宝给了那乞丐一两银子,乞丐感激涕零跑了。
哪里是断手,不过是把手捆在身体上,穿衣服时空了根袖管,看着像断的。
再加上一些狗血,看着反正挺瘆人。
刘二宝回到家把情况跟淮子琢说了,淮子琢沉思片刻。
“这两天放松警惕,让他轻松进来,等他拿到钱那一刻,抓住他!”
刘二宝应了声下去了。
入夜,淮子琢穿了件厚袄子,坐在屋里点着灯看着书。估摸到了时辰,她起身把蜡烛吹灭。
子夜,果然在墙角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淮子琢困的不行,刘二宝轻手轻脚的摇醒她。二人话都没说,只打了个照面就各忙各的去。
黑暗里,隐约见一人弯着身子悄咪咪进了淮子琢屋内。
黑衣人看了看床榻,榻上人裹着被子似乎已经熟睡。他小心打开抽屉,翻着奁盒,果然一叠子银票!
正当淮澈激动的准备撤离时,忽然刹那间灯火通明!
他两眼一黑,还没看清状况时,就被人套上麻袋!紧跟着拳头棍棒就招呼上来。
这边小陶害怕的尖叫,就听见张妈喊了声:“大家别怕,我已经着人去报官了!”
淮澈疼得脸色发白,此时艰难的道了句:“别去报官,我是淮澈!”
张妈一听,‘啐’了一口:“放屁!淮大人的儿子岂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今日这么多人围看着,你还敢撒谎!”
刘二宝猛地踹了几脚,眼见麻袋逐渐没了动静。
“好了,王大人想必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到时候把这小贼交给他吧。”淮子琢懒洋洋打了声哈欠。
床榻上小芹早已爬了起来:“小姐去睡吧,剩下了的就交给张妈跟刘二宝。”
淮子琢点头,倒头就睡下。
等王立新赶到时,淮澈已经奄奄一息,只不过他的手里还拽着淮子琢的银票。
铁证如山。
“找个大夫看一眼,另外把人证物证都带上!”
刘二宝把前几日有人偷偷潜入南山府的事一并交代了,也在附近找了几个村民,他们也看到了的确有个小伙子在南山府鬼鬼祟祟徘徊。
其中就有隔壁馄饨店老板娘,她也挺身作证。
“回禀大人,就是他,虽是穿着黑衣服,可个子身形一模一样!”
馄饨店老板娘说的实话,淮澈没经验,早已多次暴露自己行踪。
王立新黑着脸,让两个衙役连夜去敲淮府家大门。淮镇一脸懵的被请进衙门,进门时差点两眼一抹黑。
“澈儿?你,谁把你打成这样!”淮镇心疼的抚摸淮澈伤口,说着更是恶狠狠道,“王立新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张妈满面鄙夷道了句:“淮大人多年不见,您还一如年轻时模样啊。”
淮镇别过脸,愣了愣,他对张妈没什么印象。
“我是夫人安排在临潺看祖宅的张秀兰,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也正常。”
“张秀兰…?是你,难道是你伤的我儿?”
淮镇黑着脸,额头青筋暴起。
“淮大人这么说就是冤枉老身了,这小贼半夜爬入我家就算了,还偷偷摸摸藏身到恙郡主闺房,不仅令尊郡主受惊,还偷走尊郡主银子一万两!”
张妈似笑非笑:“您说这黑灯瞎火在一个未出阁的尊郡主屋内发现盗贼,咱们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顿,过分吗?”
淮镇诧异,却还是先问了淮澈:“她说的是真的?”
淮澈疼劲没过,早已脸色苍白,声音虚弱。
“爹,我是光明正大跟她借的。”
淮澈此刻一身黑衣,脖子上还套着黑面纱,淮镇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看来说的是真的。
“大人若不信,这后面几个都是证人,他们可都是临潺老居民,还有咱们家隔壁馄饨店的老板娘,她也亲眼看到了。不止一次令郎鬼鬼祟祟徘徊在南山府门口呢。”
刘二宝道。
淮镇回头看了看,后面跪着好几个人。
“淮大人您还有什么话要说?”王立新催促了句。
“王立新你打算怎么办他?”淮镇黑着脸问。
“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公事公办起码要收监十五载。”王立新答。
淮镇眼睛一黑,差点没站稳:“淮子琢人呢?让她出来!这可是她亲弟弟,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人打成这样不说,还有污蔑自家弟弟?”
一旁馄饨店老板娘冷哼一声。
“淮大人可别当我们都死了,如今人证物证都在,您还打算颠倒黑白?这恙郡主真是可怜,怎么投胎投到这样家庭?造孽!”
“你!”淮镇气的浑身颤抖。
“孽障,你偷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淮澈转头质问淮澈。
淮澈张了张嘴,他可不敢说。他娘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他供出了余娘,怕是余娘命不久矣。
“她是我亲姐姐,我跟她要银子有什么问题吗?爹!”
淮澈死咬着这层关系。
王立新也有些为难。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淮子琢听闻淮镇去了衙门,自己收拾一下也坐上了往衙门出发的轿子。
“恙郡主到!”淮子琢在两个丫头搀扶下,戴着帷帽缓步进了衙门。
王立新使了个眼色,两个衙役给淮子琢搬了张凳子,让她坐在一旁。
“淮大人想必有不服,所以本郡主特意来公堂对簿。”
淮子琢声音清冷,直击淮镇心脏。这丫头记仇,这是在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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