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望月楼接风宴
淮子琢一愣:“二…二什么房?”
孟旭萍指了指:“那你比个二是什么意思?”
“两万两…”
孟旭萍一个趔趄,差点掉假山下,难以置信看着她:“你这是…把大将军卖给我了?”
淮子琢犹豫了会,两根指头蠢蠢欲动,即便变成三时,小芹忙握住她的手:“哈哈,小姐真会开玩笑,这可是圣上下的旨,又不是上街挑白菜萝卜…孟小姐见谅,这婚事您找我们委实没用,若您真想达成心中所愿,还不如去找圣上来的靠谱。毕竟您是忠烈遗属,圣上不会驳您颜面。”
说完小芹扯着淮子琢往里去,淮子琢边走边嚷嚷:“孟姑娘,价格好说,只要您去跟圣上开口了,我这数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小芹干脆捂着她的嘴往上拽。
上到凉亭,二人又愣住。先前因为孟旭萍出现,二人根本没注意到假山凉亭上还有个人。
正是一月半不见的时廓,嗯…现在叫蓝阔,得尊称三殿下了。
“三殿下万福金安。”淮子琢愣住,反应过来赶忙行了个礼。时廓一把扶住她,“四十三天没见,丫头个子似乎又高点了。”
小芹跟成规退至一旁,将整个凉亭留给他俩。
淮子琢本来都忘了一件事,这一看到时廓才记起。
犹豫了会她小声开了口:“广姐姐原本要跟我一起来京的,张妈遭人暗杀后我不敢连累她才自己来的。她可能随后就到…”
淮子琢哭丧着脸,不知道怎么开口,广孟翟以为广艺被时廓给那啥了…时廓自己不知道,而为了圆这个谎言,她还必须得让时廓知道才行…
哎,烦人。
她的脸堪比苦瓜。
“我已经收到广孟翟的来信,算时辰广艺这两日也该到了。”
淮子琢一愣:“广伯父跟你写信了?有没有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嗯?”时廓凝向她,唇边微抬,“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淮子琢心下一横,想着这事若她不说广艺自己更不好说的态度,决定说了:“是这样的…事情还要追溯到我刚到临潺时,那时候长青酒楼的少东家长青没出事前…”
“恙恙想我了么?”时廓忽然一问,扰乱了淮子琢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说辞。
“四十三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时廓忽然深情款款。
对视上一双清明的眸子时,冷了冷,淮子琢直截了当开口,“时哥哥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可有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何事?”他问。
“你先说能不能答应嘛?”淮子琢难得拽着他衣袖撒起娇来。
时廓莞尔,点头:“好,我答应。”
“听闻每个皇子都是三妻四妾,你能不能把广姐姐给娶回家去?”闻他松口,她笑颜琢开。
谁知下一秒时廓眸子骤冷,他看她的眼神阴翳逼迫:“你说什么?”
“哎,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广姐姐也表过态,只要能嫁给时哥哥,就是侧妃她也愿意。时哥哥不是一直知道的吗?她喜欢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淮子琢说了好大一通,目光才从假山底绝美的景色中收回目光看向他,只见时廓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嘴唇哆了哆。
要她是男子早把广艺娶回家了。这么有钱又深爱自己的女人,男人不该求之不得吗?
真郁闷。
“怎么我们每每见面,话题总离不开旁人?不是叔伯就是广艺?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装着谁,偏偏还要对我开这种口…你是吃准了我事事依着你是么?”
突来的低气压,淮子琢慌的莫名其妙:“只是…侧妃而已啊…”
“侧妃不侧妃重要么?”时廓怒问。
淮子琢愣了愣,小心翼翼问了句:“当然重要啊,要是正妃的话自然更…”
好字还没开口,时廓一把上前搂住她,两个旋身胁迫着她一并转进了一侧假山内,下一秒将她按压在假山凹凸不平的突石上,禁锢着她:“你可以心里没我,但是你万万不该把别的女人推给我…”
淮子琢欲挣脱,反而被他按的更紧,她耳畔是他深沉的呼吸声。
“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为了你甚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淮子琢脸色惨白,忙道:“可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一直当你是我自家哥哥…”
唔…
时廓红着眼睛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冰冷的风窜入假山,靠着她的唇仿佛靠近一座没有温度的冰山。
淮子琢骤来的安静,叫时廓顿了顿。“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么?”
心死如灰飞,他安静看着她,似乎在等一个心死的答案。
直到她两行清泪坠下,坚定的摇了摇头,他一颗心才彻底堕入深渊。
也好,你不喜欢我也罢,只要你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廓轻轻拢了拢她的大氅,将她包裹严严实实:“好,我答应你。给广艺一个侧妃的位置。”
闻言,松开了她,时廓这才从她沉重的脸颊看到一丝松动。
“真的?说话算话!”淮子琢眸子亮了亮,忽然又不动声色跟时廓拉开距离。
她愈发觉得,离他太近连呼吸仿佛都不自由。
晌午过了她才跟时廓到园中芙蓉池上雅间里坐下吃了点东西。芙蓉枯萎,梅花正盛。
不多会,陆陆续续各式各样马车驶入。不少达官贵人携女眷也来了。园中由连廊组成,一廊分为二,芙蓉池为女眷青山池则是男座。时廓也过去一侧青山池,没多会,淮清阚跟余姚来了。
还未落座,淮清阚便气势汹汹朝她沉声逼问:“你把长姐弄哪儿去了?”
淮子琢佯装不懂,目光却看向对廊上:“东小公子怕是要失望了,今夜好戏,你看仔细了。”
淮清阚一惊:“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过叫你帮我找两个线索,你却联合那蠢猪派人来杀我?我想怎么样?我一直都想安安静静过自己小日子,偏偏是你们非要兴风作浪!”
淮清阚脸色白了白:“我们错了,你能不能收手,把长姐跟表哥放了?”
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淮子琢睨着她上下打量一番:“东小公子最忌讳别人欺骗他,而我则与他一样,最忌讳别人欺骗我了。算了这事若摆在张妈死前,我自然会考虑,可我的张妈死了,你们就别指望。”
余姚挺着肚子,看二人争的面红耳赤,又见不少贵女往这边走来,她轻轻咳嗽一声:“大家许久没见,甚是思念呢…恙郡主这身裙子真好看,怪不得清阚妹子一见欢喜。”
淮清阚还能装装样子,收敛神色。可淮子琢依旧冷眼,她自没将淮清阚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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