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事态严重
隐隐约约,真的发觉事态严重,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躲祸的法子,更是人心惶惶。
程家人都活在恐惧当中,尤其是周围邻居的冷漠更是叫他们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更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些事已经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凤颜大怒,派人将程嚣墨带上京城问话。程家人自然是不肯,既然无法祈求太后收回成命就希望跟着一同前往,但是前来的大人特地说明太后只要求年晓鱼陪同,其他人不准同去。
没办法,全家人只好将照顾程嚣墨的重担交到年晓鱼手里。
临走前程姨娘再三嘱托年晓鱼,恨不得事无大小都交代清楚“晓鱼,照顾墨儿的事情可就拜托你了。京城人多复杂没什么事就不要得罪他们。听到了吗?”
年晓鱼认真的点头“知道了,娘,我一定会照顾好墨的,并且保证平平安安回来。”
听到后面那句话,程姨娘早就吓哭了。发生这等大事早就预感到不会有好结果,只是无数次自我安慰不会有事的强忍了不安,如今年晓鱼无意的一句话彻底击溃程姨娘的防线,各种恐惧和不安彭勇而来,一颗心早就无法平静。
程老爷紧紧拥着程姨娘和程夫人,安慰他们“放心,我们程家还没落魄到无力回天的地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后是个英明之人不会让墨儿无缘无故受到牵连的,我们要相信太后。”
程老爷不停的安慰,程姨娘这才说服自己吞下眼泪。随后从房里拿了包裹给儿子带上。
“带着吧,这是为娘特意为你们做的衣物,你们拿着穿。路上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娘。”年晓鱼和程嚣墨异口同声答应。
随后稍作道别跟着前来的大臣走了,表面上说的好是太后请他们过去问话,但事实上做的不过是遮掩过的囚车。程嚣墨被关进囚车跟着车马前行,年晓鱼则不得不坐在囚车上,与程嚣墨一笼之隔勉强说上几些话。
看着一路默默随行却不多言语的年晓鱼,程嚣墨忽然感想颇多,有些话不说怕是一辈子也没机会说了。自从经历过差点失去的滋味之后,他就越来越害怕了。
如今看着一路跟随劳累不堪的她,更是充满了无限暖意与心疼,隔着牢笼,探出手去抚摸她的脸,还是那么小巧精致,只是皮肤好像粗糙了些,脸色也略显憔悴“傻瓜,一路上你可以有无数的机会逃跑为什么不走。明明知道太后找的就是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来,就不怕她老人家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吗?”程嚣墨有些害怕,他不担心自己的命运只担心她。这个没有武功思想单纯却偏偏卷入是非之中女人。
他真的放不下,好希望年晓鱼可以因为长途跋涉坚持不下去然后放弃了,如此他还可以感到安心,但她偏偏没有这么做,这让他觉得既愧疚又无能,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实在无能,无能至极。
程嚣墨不住的责怪自己。
年晓鱼知道他的好,只是这个时候更是不想离开他。“既然太后找的是我,那更不能离开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责怪到你的身上。我也知道你是不希望我有事,同样的,我也一样。既然如此不如有什么一同面对,这样就不用担心彼此的处境。放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我们都不离不弃,放心。”
年晓鱼的一遍遍放心,让程嚣墨既安心又揪心,他在责怪自己没能给这个女人更安稳的生活。
不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京城始终是到达了的。前来的臣子将两人带到太后面前,太后单独召见了他们,面对地上跪着的程嚣墨和年晓鱼,太后显的很气愤。
没等他们喊出太后千岁这等话之时太后已经发作“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程嚣墨,你给哀家解释解释这双腿是什么意思,还有泉州城出现的大量带铁渍的银子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你假扮侠盗将这些东西散发出去的!”太后追问。
程嚣墨淡然回答“太后恕罪,罪臣的腿也是不久前治好的,只是之后忙着处理衙门之事一直来不及解释。至于所谓的飞贼其实另有其人,只是罪臣无能还没查到。还请太后恕罪。”
“恕罪!”太后冷冷重复着,发出嗜血的笑声“程嚣墨,哀家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让你做县令可保一方平安,但是没想到反而越来越糟糕,这么多事一桩接着一桩的上演,你却以无能,查不清这等废话搪塞哀家,你是干什么吃的!如果没能力为民请命就立刻辞官,哀家不留你!”
太后放下冷话看似在逼迫程嚣墨,但是程嚣墨心中乐的自然,他早就不想干了,如果太后真的能成全自己何乐而不为。所以程嚣墨正了正身准备开口辞官。
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后又发了话,随即也将目光移到年晓鱼身上“兰尔蝶,听说你遭人暗算头部受到重击,但是哀家没打听错的话你的记忆力应该恢复了吧。既然恢复记忆就更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哀家一手培养的人。如今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不得不听从!”
太后的这番话看似是对年晓鱼说的,其实是冲着程嚣墨而来。程嚣墨不论知道与否都不得不受他的钳制“太后,罪臣知错了。愿太后再给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罪臣一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太后一个交代。”
太后又是一阵冷笑“呵呵,程嚣墨,这可不是爱家逼着你出查的,既然你主动请缨要查个水落石出就好好查。别让哀家失望。”
“是。”程嚣墨不得不答应。
年晓鱼心中苦涩又甜蜜,夹杂着都快透不过起来,她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可惜浑身的武功在那场意外之后早就废了,如今除了自己的夫君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用途。而她唯一的价值就在于能钳制住程嚣墨帮主太后做事,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还能活着的原因。
年晓鱼偷偷打量着这个五官精致 风度翩翩的男人,曾经的他是多么的逍遥自在,即便是家里的生意也不愿意插手,如今为了自己不得不卷入是非当中。
年晓鱼有些感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多了反而显得生分只能不说。
为了掩人耳目,太后故意将他们留在京城几日,说是接受特殊惩罚。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惩罚,看见的人也只是看见他们夫妻二人被带进天牢,之后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外头人揣测进了天牢就意味着半只脚已经踏入阎王殿,要出来根本不可能了。
偏偏在天牢内就是有人这么出来的。
事情该从进天牢之后说起,当日有人将他们带入天牢之后立刻遣散了狱卒。之后在一面不起眼的墙上咚咚咚的敲打了几下,忽然墙面移开出现一个暗道。
那人带着他们从暗道处出去,并小声将事情吩咐“其实太后早就对络王爷有所怀疑了。这个络王爷狡猾多端无法抓住证据,所以才一直叫他逍遥至今。此次你们既然已经找到那些可疑的银两就更要顺藤摸瓜好好追查下去。一旦扳倒了王爷,太后一定重重有赏,到时候犯了什么罪都可以原谅。”言语者说到此处后忍不住看了看程嚣墨的腿。
程嚣墨尴尬一笑,紧紧握着年晓鱼往外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另个地方,反正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何处。反正望着陌生的地方,两人都觉得纳闷。
不过程嚣墨依旧紧握着年晓鱼的手,试图缓解她的陌生感“别怕,不论身处何地都有我,有我在不用怕。”简短的几句话却是格外的安心。
年晓鱼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乖乖的跟随程嚣墨出去,两人走了一段时间终于见到街市,一问之下才知道已经到了义州。等等,义州是什么地方,明明没来过为什么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
程嚣墨使劲回忆着试图找到一点熟悉感,但是放眼四周果真没有他熟悉的感觉,那为什么对这个名字这么熟。
等等,他好像想起来了“络王爷。”
“啊,你说什么?”年晓鱼对于忽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感到困惑“为什么忽然提起络王爷,这跟络王爷有什么关系?”
“这是络王爷的封地,他临走之时曾经提起过。所以我没猜错的话太后是想让我们去深入虎穴查探王爷的事。但她没有下任何懿旨,也没有放权,我的身份只不过是泉州罪臣。事情若是查的清楚自然可以将功补过,一旦失败,太后就会将我治罪求得王爷的信任。她会将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说是我自作主张查探事情,与己无关。这是一招险棋。”
“什,什么!”年晓鱼有些难以置信,太后怎么回事这样的人,这招棋下的太没人性了,她实在不敢相信从小养大自己的太后居然会出这样的险招,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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