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教辅8 靖康之耻前 4k更新
【就连当时的“兵马大元帅”康王赵构,也要受到权臣牵制,他在勤王的路上接到了这样的一道圣旨:现金人正想与大宋议和,你不可轻举妄动。
勤王的兵马一会接到命令“火速驰援”,一会接到命令“不可妄动”,演出了一场宋版“烽火戏诸侯”,结果金兵二月走八月再来,勤王兵马还在路上徘徊观望,宋徽宗宋钦宗也梳理成章地被抓去当了俘虏。
不但李纲宗泽受排挤,就连刚刚继位的宋高宗赵构也不顺心,他刚掌权的时候想再度起用李纲,这时候御史中丞颜岐居然说:“金人喜欢张邦昌,现在虽然已经当上了三公、郡王,但还不够,应该升官当宰相,而李纲为金人所恶,不宜为相。”
这种无耻的话也就宋朝的文人能说出来,连赵构也大为火大:“我当皇帝,金人也不高兴!”
但是赵构只关心自己的皇位稳不稳固,至于李纲宗泽受不受排挤,他并不关心,于是李纲宗泽都忧愤成疾,死不瞑目。
宗泽上陈述恢复大计的奏章达二十四次,但始终没有取得赵构的支持。
年近古稀的宗泽再也支持不住,背疽发作,于七月初一含恨离世,临终前仍然高呼:“过河!过河!过河!
其实当时李纲已经找到了对付金兵的办法,他上书给赵构:“步兵打不过骑兵,骑兵打不过车兵,我们多造战车,我们多造战车战船,让金兵过不了黄河,过了黄河也过不了战车阵!”】
宋朝民间,虽然是繁华的市井,此时居然无一人敢说话。
毕竟……歌舞升平几十年……而后就是低头称臣,乱世。
五代十国的惨剧历历在目,宋朝居然也会步此后尘吗?
“宗老将军大义啊!”
“宋为何如此惧战?为何,为何永不能收回燕云十六州啊!”
宋朝,宋高宗时期。
赵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又想到自己家中被俘虏到金国的亲眷。
神迹这回预下,桩桩件件皆是指责。
赵构怕吗,当然怕,毕竟他被金兵俘虏,九死一生才回朝登上皇位。
可……若是自己所作所为让后世耻笑,留永世骂名,即使是再贪生怕死之人,也会掂量一下。
现下神女的态度很明白,主战,重用武将。
李纲说道:“《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方时危而失此一人,其可哀也矣!”
“陛下可万万不可使国事到神女所说这一步啊,抗金之计,刻不容缓啊!”
赵构闭了闭眼,看着台下不敢说话的主和派,还有仍跪在地上的秦桧下令道:“李大人言之有理,即可贬秦桧言行有失,不得上议,逐出开封。”
有其他大臣怒道:“秦桧这等小人,当斩。陛下不可心软。”
赵构面色一沉:“你在教我做事?”
秦桧和他一样是从金兵中回来的,所以他多有亲近之意。
若是处死,岂不是连他本人也该去死?
神女之意忤逆他,本就让他不爽了。
还有不长眼的忤逆他。
【霹雳炮手对金兵发炮,得到的不是嘉奖而是屠刀。
大家只知道梁山上有个浪子燕青,却不知道当时朝廷里还有个浪子宰相,这个浪子宰相名叫李邦彦。
李邦彦跟李纲是死对头,一个主和一个主战。
李邦彦虽然听到金兵马蹄声就肝儿颤,但是对内却是威风十足,他在汴京失守和徽钦二帝被俘过程中,做了两件很有名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他掌权的时候,面对围城的金兵,给汴京卫戍部队下了一道死命令:任何人不许向城外的金兵放箭开炮,违令者斩!
一个霹雳炮手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义愤,反正他掌握的霹雳炮响了,打没打到金兵不知道,但是却真的把李邦彦吓得魂飞魄散:金国大人要是受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李邦彦“很有魄力”地下令:霹雳炮手擅自开炮,破坏议和,枭首示众!
打敌人还打出错来了,不但要斩首,还要把脑袋挂在城墙上给大家看——实际是给金人看。
有这样凶残而又懦弱的宰相,北宋不亡,那真是没有天理了。
李邦彦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在金人满载而归的时候,憋了一肚子气的北宋边将准备伏击一下子,这时候黄河岸边已经聚集了数十万正规军和义军,就是用人堆,也能碾压号称六万的金兵,而且李纲已经授意边将,找准机会就揍金兵一顿。
但是李邦彦会同吴敏、唐恪、耿南仲等主和派,下了一道非常严厉的命令:各路兵马不许在黄河岸边聚集闹事,哪来的回哪去!
最让人气愤的是,李邦彦在黄河岸边金兵撤退的路上插上红旗,命令任何宋军不可以越过红旗攻击金兵,还是“违令者斩”!
对自己人挥动屠刀毫不手软,但是面对敌人不但心软膝盖软,连脊梁骨都直不起来。】
宋朝,宋钦宗时期。
宋钦宗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虽有苟且偷生之意,但是被神女这样说出来,他直接把怒火迁怒到他人。
“李邦彦这等祸国小人,当斩!”
吴敏、唐恪、耿南仲一众主和派虽觉唇亡齿寒,但是也噤若寒蝉。
毕竟这李邦彦所做所为,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但还是有人求情道:“太祖在世有令,不可杀士大夫啊!”
李邦彦也喊冤道:“陛下,臣都是为了大宋啊!为了天下的安宁啊,一旦开战,打生打死,惨剧一片啊!”
李纲说道:“社稷存亡之际,你还行这等摇尾乞怜之事,不觉可笑吗?”
“靖康之耻,如今正是靖康元年,难道你们要看着年号和耻辱被挂上吗!?”
“牵羊礼,都城沦陷,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
宋钦宗怒道:“斩李邦彦,规劝者一律滚出朝堂!”
“这等祸国小人,朕还不能斩他!?”
这才有人应声之后把李邦彦拖出朝堂,而宋钦宗扫过台下大臣,沉声道:“宋朝存亡,在朝堂上诸位一念之间。”
宋初。宋神宗时期。
欧阳修,王安石,苏轼,一众文人实在没想到北宋灭亡的如此可笑,是的,就是可笑。
欧阳修沉痛道:“君无死战之念,臣有苟且之心啊。”
苏轼道:“主和派……实在可恨啊。”
王安石道:“派系之争,从现在的新旧,到日后的和战,庆历新政失败了,我的熙宁变法也失败了……”
【北宋之亡,是亡于人心。
事实上,在靖康之难的时候,北宋政府可以说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人有人,武器物资均不匮乏。综合国力可以说碾压金朝几个量级。
然而这样的国家,愣是让十几万金兵给灭了。
靖康之役,虽然有李纲等人竭力主张抗战,但是整个朝廷,可以说是一盘散沙,从上到下,人人心怀鬼胎,个个为自己打算,君有苟且之心,臣存偷生之念,官无节操,士无风骨,将无血性,文不以求和为耻,将不以战死为荣。
靖康时,负责治理国家的整个精英阶层,已经彻底堕落了。那些他们本应该具备的美德比如忠诚和使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可是,仅仅在靖康之前的50年,北宋曾经拥有过一群品行高洁闪耀千古的名臣,比如司马光,比如苏东坡,比如郑侠,比如,王安石。
但是,因为王安石变法之时的新旧党争。
党争一旦开启,作为国家治理者的北宋知识分子精英群体的底线,就被不断的突破,直到最后彻底堕落。
司马光和王安石作虽然是政治对手,但两人的节操品行都属于一流。主持变法的王安石没有难为被罢相的司马光,而起复后的司马光虽然将新法全部废除,却也没有难为王安石。
这两个人,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然而,王安石的继任者并没有这种底线。】
宋神宗时期。
王安石心头一跳,当初司马光和自己说:“介甫推行新法,结果却援引了一些小人,而且还将他们安排在非常重要的职位上,这是为何?”
自己当时是如何回答的?自己当时认为司马光在大惊小怪,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新法初行之际,用人自当以才干和执行力为先。等诸法实行成功之后,再逐一更换,用德才兼备、稳重可信的人守之。这就是所谓的智者行之,仁者守之。”
王安石抬眼,刚和和司马光对上视线,对方眼中疑惑忧思,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最后和王安石说的那番话:“介甫错矣!君子难进易退,可小人则易进难退。如果现在让小人得势,到时怎么可能轻易将他们除掉?就算你有办法除掉他们,日后他们必和你成为仇人,到时悔之晚矣!”
苏轼叹道:“变法图强,却使宋更积弱啊。”
靖康元年。
朝堂上的大臣也都沉默的看着神迹所说,神女有时或许会有偏向,但是如今这一番话,更像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他们脸上。
“臣……并无此意啊。”
“议和为的是天下的和平,是大宋的和平啊!”
“奸臣当道,臣子恨。”
宋钦宗茫然的眼前发晕,脑子里一阵阵回荡着:“人人心怀鬼胎,个个为自己打算,君有苟且之心,臣存偷生之念,官无节操,士无风骨,将无血性,文不以求和为耻,将不以战死为荣。”
自己不也正是有此想法,才左右摇摆吗。
宋朝之死局,到底该如何该之?
赵恒简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金兵南下,自己的父亲匆匆让位,要不然他何苦来当这个皇帝。
【1085年,神宗去世,保守党总后台高太后垂帘复辟,史称“元佑更化”。
在高太后主导下,保守党对新党进行了大规模清算,蔡卞凭借王安石门生兼女婿的双重身份成了重点打击对象。
保守党骨干、御史中丞刘挚当年就上书,说蔡卞“少年”“暴起”,不符合规矩,所以将他赶紧踢出中央,下放地方历练。
刘挚的弹劾其实没指出蔡卞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就是说他年轻不适合。
结果1086年刚过完年,蔡卞就被下放到宣州任知州。
此后一直辗转地方,一待就是8年。苏轼曾给蔡卞写过《蔡卞知江宁府》,大赞蔡卞造福一方,“才力之优,见于郡治”。
《苏澈集》中说:蔡卞离开广州任地的时候,“夷人清其去,以蔷薇露洒衣送之”,当时广州少数民族多,而且地界荒凉,但蔡卞在那干的挺好,以至于蔡卞离开的时候,夷人还给他办了场泼水节。
1093年,保守党总后台高太后去世,哲宗亲政。
哲宗也有富强之心,当即宣布承接神宗遗志,再行新政,此为“绍圣绍述”。
元佑时期被打击的新党,重新回到中央,章惇、曾布、蔡卞依次返朝。
1094年,蔡卞为中书舍人。
蔡卞十分重视名分,就在返朝的新党团伙商量怎么报复保守党的时候,只有蔡卞上书提出旧《神宗实录》有问题要批判、要再修。】
王安石皱了皱眉,神迹所说之事,蔡卞桩桩件件都是正常的啊。
虽然蔡卞是自己的女婿,但是自己也不可能徇私包庇他啊。
而蔡卞家中的妻子,也是王安石的女儿愤愤道:“蔡卞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天下人之事,要不然我少不得要与他和离!”
蔡卞本人也不解的看着神迹:“难道吾日后做了为世所不容之事?”
苏轼也不解道:“蔡大人……不应会做出损害百姓之事啊?”
宋神宗也不解道:“蔡卞拳拳爱民之心,朕都知晓,怎会……?”
这一刻朝堂上所有人心中都充满疑惑。
蔡卞使得宋朝大乱?别开玩笑了。
王安石的变法使得宋朝大乱?更是一个笑话,前面神女还大赞变法。
不过纵然有天大的疑惑,他们也只能等着神迹诉说。
宋仁宗时期。
包拯也说道:“神女所说这位蔡卞,实在是看不出问题啊。”
范仲淹说道:“神女所说必有原因,但是庆历新政若是成功……后世必然不会发生这等之事。”
唐朝。
李世民也在议论:“宋朝不过百年,怎么这些党争比世家还要厉害?”
“而且宋朝可是乱世中出头的,世家不都是……唐朝末年被黄巢杀光了吗?”
……
房玄龄沉默了……
陛下你也太敢说了。
果然台下世家顿时阴阳怪气道:“陛下可是对我们世家不甚满意啊?”
李世民说道:“朕只是复述神女之言啊,大人别急啊。”
“对了,朕准备向世家征税,你们觉得多少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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