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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退烧


今天气温忽然下降了几度,闻书砚应该是中午穿着衬衫去外面冻着了。

  醉酒加上高烧,说出的话好直接,好露  骨。

  要什么要。

  “不——要”

  沈知蒽艰难地拒绝道,她被闻书砚压制得呼吸不畅,躲又躲不开。

  闻书砚身体有力得像焊在了她上方。

  接着,沈知蒽用力推了他一把,但是根本推不动。

  反而换来密密麻麻的吻点,星火聚集一样燎过嘴唇,烫红脖颈,麻过锁骨,酥醉了圆团。

  闻书砚病中高烧的气息热重,吹进沈知蒽的耳朵,“沈豌豌,你别想着不要我。”

  烈火燎原中,他这样说了一句。

  转瞬,空气里忽然响起真丝布料撕扯的声响。

  睡裙肩带被滚烫的手指勾断,又向心口破了一段距离。

  下一秒,那热灼指尖就勾住了下身的蕾丝短裤腰沿。

  “闻书砚,你先去吃退烧药,吃完回来我给你,好不好?”

  沈知蒽想着,吃药的几分钟,两个人分开一些时候,闻书砚总能冷静一些。

  不然,以现在的势头,他势必要掀起一场高时长的狂风巨浪。

  “不好,等不及。”

  闻书砚跪着直起身,墨蓝色的浴袍随之落在沈知蒽肩旁,柔软的带子散落在半遮不掩的胜雪皮肤上。

  如玉上蓝墨。

  今晚,闻书砚没来得及点龙涎香炉,但是空气里还有余味。

  只要在雅颂湾,那种味道便伴随他俩的每一次,眼下,哪怕只剩余留,暧昧与激欢已经在空气里不断滋长。

  床头柜应时响起“您已开锁”的声音。

  闻书砚拉开抽屉,刚拿起小盒子,又被他放了回去。

  他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需要用了。

  闻书砚回过身,却见沈知蒽双腿垂在床沿,正起身要走。

  他踩在地板上,走过去将人拦住,膝盖碰开沈知蒽的双膝,冒然挤开一段宽度。

  结实的双臂撑在沈知蒽身体两侧,闻书砚缓缓俯下身,将她圈个严实,巨大的压迫感袭下来。

  “闻书砚,你醉糊涂了,你忘了么,我怀着宝宝呢。”

  沈知蒽整个人摇摇欲坠,就要仰倒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做着最后的支撑。

  她迎着灯光看闻书砚那张偏白的俊脸,“你起开,我帮你摸摸,这样总行吧?”

  闻书砚高大身体继续向下逼近,热灼与危险一起砸落下来,沈知蒽身后的双手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向床面砸下去。

  但是,下一刻,后腰就被一张热烫大掌给稳稳托住。

  她听见闻书砚说了一句:“我没忘,我知道该怎样。”

  他没有食言,他还剩些许理智。

  沈知蒽仰面,灯光温柔得像快要化开的奶油,刚一开始,纤白的手禁不住细细颤了几秒。

  时隔几个月的接触,她又开始不适应他。

  痛过之后才会快乐。

  错过闻书砚的头发,沈知蒽偏头看了眼床头柜上他的手表,缓缓闭上了眼睛……

  久违的亲密。

  时间像被无限拉长,无限放缓,滴——答,滴——答,针脚缓动却不停,一圈又一圈……

  “闻书砚,”沈知蒽叫他名字,声音发颤,又带了些哭腔,“不行。”

  她睁开眼去看闻书砚的手表,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闻书砚好像在退烧,出了好多好多汗,顺着额角流下一条条蜿蜒的水痕。

  晶莹汗滴摇摇坠在下颌,悬挂在鼻尖,有的滴到了沈知蒽脸上,有的滴到她锁骨骨窝中。

  闻书砚去亲她额头,“哪不行了?”他暗哑着声线问。

  沈知蒽全身发酸,她随口扯了句谎,“我肚子疼。”

  闻书砚的高热体温降下去不少,酒也醒了大半,一句“我肚子疼”,彻底让他恢复理智。

  闻书砚赶紧起身,浴袍随便往身上一披,下了床向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沈知蒽嗓子发干,说完话咳了几声。

  “给你找衣服,去医院。”

  闻书砚的墨蓝色身影消失在通往衣帽间的拐角处。

  沈知蒽不再管他,一个人下床去了卫生间。

  等她再出来时,闻书砚一手端着杯温水,另一手手臂上挂了整身的女装,从内衣到内搭,半身裙,还有一件大衣。

  闻书砚把水杯递给沈知蒽,“先喝点水,然后你去换衣服,我出去热车,再回来接你。”

  热汗把打湿了他头发,额前发湿成一缕缕荡在眉间,眸中尽是急切。

  沈知蒽上前,踮了些脚尖,伸手去覆闻书砚的额头。

  这人自愈能力真强,退烧了。

  “我没事,肚子不疼了,我看了——也没流血。”

  沈知蒽说完话,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光。

  她把空杯递给闻书砚,“还要喝。”

  “真不疼了?”闻书砚垂眸看沈知蒽,脸上写满歉疚,“不去医院能行么?”

  “行,我在妇产科实习过,没事。”

  两个多小时的嘤嘤咛咛,沈知蒽喉咙干得发疼,他推闻书砚走,“你去给我倒水。”

  闻书砚没动,又观察了一会儿沈知蒽的脸,面若桃花,藏不住的春园之色。

  确认人看起来挺正常,闻书砚才去倒了第二杯水。

  沈知蒽只喝了一半,就钻进浴室去洗澡。

  闻书砚将剩下的一半仰头喝光,去了隔壁客卧洗澡。

  再回床上时,卧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好长时间的沉寂无声。

  闻书砚去拉沈知蒽的手,与她十指交叉相握,“豌豌,你想先办婚礼还是先领结婚证?”

  分秒之后,沈知蒽回答他:“办婚礼太累了,我不想赶在孕期。”

  “那领证呢?”

  好半晌过去,闻书砚都没等到回答,他靠过去抱住沈知蒽,轻轻叫:“老婆?”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人已经睡着了,抱在怀里温温软软的。

  也是,已经折腾到半夜了,何况沈知蒽还有身孕,最近已经开始嗜睡。

  闻书砚却好久都没睡着,他松开沈知蒽,起身走到香炉旁,焚香的那一刻,手又忽地顿住。

  他返回去取手机,查了下孕妇是否可以闻龙涎香。

  结果被吓得心重重一颤,孕妇禁闻龙涎香!

  但是主卧里还有香的余味。

  闻书砚赶忙连人带被,直接把沈知蒽抱去了隔壁客卧,幸好这几天都在雅颂大院住的。

  把沈知蒽安顿好后,闻书砚开始下载孕期软件,接连下了五六个。

  一看就看到了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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