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是生是死
“不可能，黑子我要去出事的地方。”沈晓筠揪住黑子的衣服，“现在就带我去。”
“沈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还是等消息吧。”何管家过来扶住沈晓筠，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谁都想证明着是假的，是搞错了。
“不，我一定要去。黑子，走呀，求你了，我一定要去。”沈晓筠边说边哭，边哭边给黑子跪下，“求你了，求你了。”
“沈小姐，你别这样。”黑子和何管家两个一起用力把沈晓筠给架了起来，“沈小姐，我带你去还不行吗？”黑子把沈晓筠扶上车，何管家又叮嘱了几句，车直接行驶至出事的地方，是在高架刚刚上去的一段上，整个路都已经被封锁了，“沈小姐，我们现在不能过去了。”
“我要过去。”沈晓筠只知道自己马上要看到真相了，无论是那种，必须先看到，在这个时候警察看到一个女孩闯过了封锁线，忙上前阻拦，“让开，让开。”沈晓筠歇斯底里地叫道。
“这里不能再过去了。”警察依旧拦在前面，“前面出事故了。”
“我让你让开。”沈晓筠用力推了一把警察，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把那个看上去还算健硕的警察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是袭警。”警察拿出了警棍。
“让她过去。”黑子掏出了枪。这样，所有的警察不得不都退到一边，毕竟这些都是平时的治安警察和交警，看到这个情形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晓筠一路狂奔，直接跑到出事现场，是，是顾远的车，完全被卡车撞翻了，“人呢？”她抓住身边一个警察的领子，“人呢？”她指了指车的方向。
“人已经送医院了，小姐，你这是妨碍公务，还有你的那位朋友至少是私藏枪支。”警察很冷静地诉说着沈晓筠和黑子的罪行。
“那又怎么样？”沈晓筠神情恍惚地看着他，“什么医院？”
“我们现在请你跟我们去趟警察局。”那警察不依不饶地说道。
“告诉她去什么医院了。”突然沈晓筠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是反恐队的黄毅民。”说话的那个人把自己的证件掏了出来，“他们是我们反恐队的人。“
“最近的第一医院，不过看样子是不可能活的。”警察看了看这个叫黄毅民的证件，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放沈晓筠和黑子离开。
“快走吧。”黄毅民指了指他们来的路，“下次在这样我就帮不了你们了。”
黑子拉着沈晓筠的手，直接奔着车跑去，第一医院很快就到了，医院的急症室里都是人，“有没有通知顾远和许杰的家人？”一个医生冷冷地问道。
“他们怎么呢？”黑子马上跑了上去。
“快不行了，你是他们的家人？要是的话就去先认领他们的东西。”医生的态度还是冷漠的。
“你胡说。”黑子想往急救室里面闯，但是被拦在外面。
“我要看，就算是最后一眼我也要看。”沈晓筠不管一切地往里面闯。
“他们在玻璃房，重度烧伤，全身都是纱布，你能看到什么？”医生看着沈晓筠几乎是到了痴狂的地步，“如果你要看就在玻璃外看吧。”
小护士把沈晓筠和黑子领导玻璃房的外面，里面真的躺着两个人，从都倒脚都是纱布，甚至连眼睛都看不到，沈晓筠在这一刻在也忍不住了，她不停地拍打着玻璃叫着顾远的名字，她恨他为什么要这样丢下自己，恨他不遵守他的若言，直到最后晕倒在地上，甚至在晕倒的那一瞬间，她还能看到眼前有很多脚走来走去，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脸上踩上一脚，最后是顾远把她从那些人的脚底拉走。终于闭上了眼。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何管家和黑子都坐在床边，“何管家，你告诉我是不是搞错了，只是有人开了他的车是不是？”沈晓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顾总，手机、包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顾总的。还有这个。”何管家递上了一个盒子，“大概这是他想送给你的吧。”
沈晓筠接过盒子，戒指，就是她曾经帮他给章怡挑的那个，他说过，带在她的手里很好看,“这不是意外，是陈曦干的。”沈晓筠缓了缓气，“告诉我陈曦在什么地方，我要杀了他。”
“沈小姐，这怎么可能。”何管家按住沈晓筠，“警察会管的，顾总他或许还有救。”
“就那样，救活了又能怎么样？他那个人那么爱干净，那么追求完美，能允许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吗？那不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吗？”沈晓筠挣脱了何管家的手臂，径直冲了出去，拦了辆车，直奔和爱医院而去，那个孕妇一定知道陈曦在什么地方。
清晨的和爱医院一切都很平静，夕阳刚刚晒到医院的公园里，在公园的后面就是栋住院部，沈晓筠迅速找到妇产科，只是说了顾远的名字，小护士就知道她找的是谁了，张湄。
“告诉我陈曦在什么地方？”沈晓筠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大肚子的孕妇，如果她不是个孕妇，今天一定先揍她一定，陈曦可以因为她而迁怒于自己，那么自己也可以因为陈曦而迁怒于她。
“你找陈曦？”张湄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能让这个看上去挺年轻的一个女孩，能如此愤怒。
“他杀了顾远。”沈晓筠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不可能。”张湄绝对不相信她说的那句话，就算陈曦再狠顾远，也不至于杀他，杀人总得有个杀人的理由，他对他的恨绝对不是这个理由。
“一个雇佣兵有什么做不出来，就像她强、奸我一样，需要什么正正经经的理由吗？”沈晓筠当着张湄说出了自己认为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说的话。
“他，强？奸你？”张湄觉得如果说陈曦杀了顾远又百分三十的可能的话，强、奸这个女孩连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都没有。
“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沈晓筠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张湄遗憾地摇了摇头，为顾远遗憾，也为这个女孩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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