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怕什么
“我开心，我看着你痛，很开心。”顾远说完再次侵犯了沈晓筠的身子，这次她比以前更懂得接受。
“哥哥，杀了他，杀了他。”沈晓筠在睡梦中不停地呼喊着。
“杀了谁？”顾远凑过来和她对了话。
“陈曦，不莫小艾，我怕。”沈晓筠突然睁开眼，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管眼前的顾远还是不是以前的顾远，只是扑入他的怀抱，“哥，我怕。我怕他们在我的梦里出现。我抓不到，打不到，飘飘忽忽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好了，没事了。”顾远拍了拍沈晓筠的后背，“安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顾远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哄着从梦里惊醒的沈晓筠。
这一夜顾远一直没有睡，他似乎有点期盼这种梦再次出现，沈晓筠再次扑入自己的怀抱，告诉他自己有多怕，有多需要他，可惜那夜惊醒后沈晓筠睡得很安稳。
依旧顾远先去，弄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沈晓筠的脸上拧了一把，“起了。今天改好文件给我。不然就等着被林俞骂了。”
“资本家。”沈晓筠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
“我走了。别迟到。”顾远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房间里就剩下沈晓筠一个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又做梦了，可是这次做梦竟然还能再睡，已经算是奇迹了。
当沈晓筠到办公室的时候韩堇已经到了，正准备着昨天饭桌上的资料，“堇姐早。昨天晚上还好吧。”
“顾总挺会照顾人的。”韩堇心情不错地笑了笑，“顾总已经来了，我得把这个文件送进去，你冲两杯咖啡过来吧。”
“好。”沈晓筠倒也乐意，反正还早，就当活动活动了。
韩堇走进顾远办公室的时候，看他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大概是昨天一个晚上没睡的原因，大清早就显得有点精神不振的样子，他看了看韩堇，示意她坐下。
“顾总，你不舒服？要不我替你按按。”韩堇没有坐下，走到顾远的身后，她的手艺还算不错，倒是让顾远稍微舒服了一点，“你看还行吗？”
“不错。”顾远拍了拍搭在自己肩上的韩堇的手。
正这个时候沈晓筠端着咖啡敲门进来，韩堇也不躲闪，因为她心里清楚，这回宋雅雯是断然不会到的，只是嫌沈晓筠来的不是时候，“咖啡。”沈晓筠把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行了。你回去吧。”韩堇似乎成了这屋子里的主人，顾远只是微微抬了抬头看了沈晓筠一眼，依旧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
“哦。”沈晓筠轻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暗自思量着，看刚刚那个情形顾远和韩堇还挺亲热的，难道。。。想到这她不由地笑了笑，在公司这样不等于自找死路吗？宋雅雯能忍着自己老公在外面传写花边新闻，可忍不了在公司传。
顾远喝了口咖啡，对着韩堇说，“文件我先看，有什么事情再找你，去忙吧。”
“好。”韩堇觉得自己至少是成功了一步，顾远无论是接受还是默认，自己与他的关于是近了，但她也不傻，知道还有个宋雅雯的存在。
沈晓筠在办公室里改着稿子，想着顾远昨天的话也是真的有道理，自己关注的只是很小的一块，但今天广告部是面对整个集团服务的，这样自己必须去请教下苏瑞了。还好这人看上去不难打交道。想着，便来到了苏瑞的办公室，其实这回还没有正式开始上班，苏瑞也在办公室里看着一些文件，显得有点清闲，一看沈晓筠来了忙招呼道，“坐，坐。”
沈晓筠倒显得有点腼腆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想请教点问题。”
“顶多也是我们相互探讨下。说说，怎么呢？”苏瑞给沈晓筠倒了杯茶，“这铁观音是朋友送的，还不错。”
“黑甜迟入梅花梦，白战交霏玉屑声。 猛省年华真逝水，地炉夜夜煮三更。这铁观音第一道总显得清淡了些，倒是第二道味道最好。”沈晓筠浅浅地喝了一口。
“你也懂茶？”
“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不过早就忘记了。就还记得几句不起眼的诗。”沈晓筠又抿了一口，“不过铁观音属于及凉的茶，不如绿茶温顺，多喝不易。”
“你还真算是少有的人，京剧茶诗都能懂些，身上也少了些浮躁。”
“你太过奖了。对了我把正事给忘了。顾总需要一份报告，我写了几次都没过，来请教下你，帮忙改改。”沈晓筠把自己的文件递给苏瑞。
苏瑞看了看，“文笔不错，就是关键点不对，要是对了就没问题了。我在做明年的计划，你拿去看看，其实公司整个方向大概如此，找对了方向加上你的文笔就没问题了。顾总还是挺好的一个人，不会为难下面人的。”
“谢谢。”沈晓筠心里一喜，不是为了自己的报告有着落了，而是因为顾远昨天晚上的话真是要帮自己。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那我先走了。”
“晓筠，我这有两张戏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起去看？”苏瑞拿出票放到沈晓筠的面前。
“凤还巢？”沈晓筠拿起票来看了看。
“你要是喜欢都拿去，和你男朋友一起去。”苏瑞看到沈晓筠手上的戒指，不由地有点失落。
“我没男朋友，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沈晓筠没多想，满口答应了下来。
曾经，顾远虽然不太懂戏，但是逢有大的戏剧一定会陪沈晓筠看，他不在乎能不能完全看明白，只在乎身边的人搞不高兴。而今似乎这个差事要换人了。
“宋总早。”沈晓筠在电梯里正好遇到宋雅雯，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其实如果宋雅文不是顾远现在的妻子，沈晓筠觉得这个女人还不错，只是现在不得不离她远些，免得麻烦。
“我看你和郭磊的关系不错。”宋雅雯笑眯眯地对她说道。
“啊？”这句话倒是把沈晓筠给说愣着了，心说，我和郭磊的关系不都是因为顾远吗？光我们能好到什么地方。
“郭磊人还不错。他要是真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下。”宋雅雯继续说道。
“我可不敢高攀。”沈晓筠逃一样的跑出电梯，乱了全乱了。
*
沈晓筠坐在办公室随手翻着苏瑞给自己的资料，但是心却被宋雅雯的最后一句话牵挂着，好像自己旋入了更深的一个漩涡，或者这压根就是顾远故意的，想到这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噩梦，那些事情就像是一个梦魇样，深深吸附在自己的身上。
“报告还没好吗？”顾远又直接打到沈晓筠的分机上。
沈晓筠心里暗骂，好什么好，昨天晚上还不够你折腾的，能干活吗？“中午，中午前给你。”
“好吧。我正好有点事情需要你和广告部的人沟通，中午和我一起吃饭。我开车在楼下等你。”顾远还没等沈晓筠回答就挂了。
胆子够大的，老婆的眼皮下还刚这么玩，行，看谁厉害。沈晓筠想到这开始在电脑上飞速打字，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没什么能救自己，好好工作，好好工作。
办公室今天似乎显得特别安静，coco不唧唧咋咋地说话，韩堇也躲在角落里坐着自己的事情，莫琴、林俞也不啃声，这样的安静让沈晓筠觉得有些不自在，她讨厌突然的改变，这种改变让她觉得会有些不安。
她点开coco的MSN，“发生什么事呢？”
Coco左右看了看，“茶水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怎么呢？”沈晓筠先忍不住问道。
“你不知道，刚刚你不在的时候，宋雅雯的助理严妍来过了，她说我们每天下班前要交一份当天工作报告。你说这可怎么写。”coco到了一大杯冰水灌了进去。
“那有什么啦，做了什么就写什么。”沈晓筠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以为是写写而已，这只是刚刚开始，按道理总裁办的事情应归郭总助管，现在她插手的目的只有一个，监督，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是某些人，她还得防着勾引她老公。”
“有人勾引吗？”沈晓筠有一丝紧张。
“有人想来着。”coco往外看了看，“韩堇。你没感觉吗？听说顾总今天早上来的很早，通常他来公司早的话，一般是晚上没回家，也不知道韩堇回家没有。”
“你别八卦了。”沈晓筠拍拍coco，“做好自己的事情总归没错的。如果有可能的话给自己找个男朋友来避嫌。”
“还真有你的。”coco和沈晓筠聊了一会，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如果这是场游戏的话，或许自己能作为主角。这是沈晓筠最终给自己下的结论。
沈晓筠回到位子上继续打字，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差不多了。”沈晓筠伸了个懒腰。
“我们去吃饭吧。”韩堇对着大家说道，她自己也能明白宋雅雯这样做的目的，而自己多半会成为靶子。
“好呀。好呀。”coco憋了一上午没说什么话，这回算是放松不少，欢呼着说道。
“我中午约了人，你们去吧。”沈晓筠有点担心地说道，不会中午还想干什么吧。沈晓筠看着所有的人都出了办公室自己才偷偷地跑了出去，半路却被郭磊给拦住了，“你怎么在这？”
“打掩护。”郭磊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除了给顾总做工作上的助理还得做生活上的助理，而且是帮他泡美女。”
一到楼下，郭磊先开过自己的车，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让沈晓筠上了自己的车，路上自然少不了一顿牢骚，“沈大小姐，以前我是知道的，顾总成天把你当个宝贝一样的宠着，我还记得那次你过生日，顾总居然放着那么大的生意不做了，包机回来。那次晚宴，无论男女都羡慕地要死。”
“生日？”沈晓筠看了看手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都给忘了。”
“啊？”郭磊一声大笑，“他不肯放你的。”车开到弄堂口，停了下来，“去吧。”
“谢谢。”沈晓筠对着郭磊笑了笑，“你这个替罪羔羊还有得做了。”
顾远的车就停在马路的另一边，他早早地从公司出来，一直都在这等着，“你知道自己这样就像是被人当成什么东西一样送到我面前。”顾远拨弄了下沈晓筠的头发，“后面是你的礼物。”
沈晓筠回头看了眼，是一盆已经开满白色雏菊的花，“谢谢。不过你中午找我出来不会就为了送我这个花吧。”
“带你去吃饭。”顾远发动了车子，“今天无论如何都是你的生日，想吃什么？”
“我下午还要上班的。晚了我可不好交代。”沈晓筠面对难色地看着顾远。
“看我干嘛？晚上我得陪我老婆吃饭。只有中午，至于怎么交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想你不会连撒谎都要我来交吧。”顾远满不在乎地说着。
“对呀，我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沈晓筠把花放在腿上，拨弄了一下，“我不想吃了，放我下车，我可以自己回公司，我不想撒谎，撒了一个谎要用十个百个谎来补。我不像你什么事情都提前安排好。”
“好吧。前面放你下来。”顾远没再多说，往前又开了一段，把车停在路边，“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想我说什么？既然做了小三，就得有个小三的样子，这算是讲究职业道德。好在我们的关系只有半年。”沈晓筠打开车门打算下车。
顾远一把拉住沈晓筠的手，“你还在怕？”
“怕什么？”沈晓筠的脑袋里又想到了那个梦，她也曾经问过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你想让我杀了谁？”顾远认真的看着沈晓筠。
“宋雅雯，可以吗？”沈晓筠对着顾远阴阴地一笑。坚持下了车。
顾远看着她往前的背景，嫉妒呢？你可从来没有把嫉妒表现那么明显。想到这，他不由地得以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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