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钱拿来
“安然,快把案子撤了,你一个当哥哥的这么诬陷自己的亲弟弟,你的良心呢?”
“一个小三生的下三滥,也敢说是我墨安然的弟弟。他既然敢作就要敢当。他敢闯到我的屋子里胡作非为,就必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让他等着传票吧。”
“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撤掉这个指控?”
“我说了,我的牌子三个亿,拿钱来。还有,去派出所,把你那个私生子的姓氏改成姓猪姓狗我不管,第一个字不能是墨,第二个字不许用安。否则,就让他收拾好行李,从医院出来直接进少管所。”
“我哪来的三个亿!你不要信口开河!”
“你有没有和我没关系,不用和我说。”
墨敬文窝着一肚子的火来到陈巧巧的病房里的时候,陈巧巧那副模样让他想转身就走。难看死了。
当初她吸引自己靠的就是一张脸加上那种风骚的韵味。陈巧巧当时的花名叫俏俏。他去酒吧的时候觉得这个姑娘又有眼力,又会说话,会哄人开心。就一直点她出台。后来顺理成章地就滚在了一起,他在一个墨氏旗下的小公司里当老板,老板助理自然就换上了陈巧巧。二人感情上升的很快。那句生意场上的浑话在这儿得到了证实,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
回头是岸的俏俏也用回了自己的本名:陈巧巧。而这陈巧巧也很巧合地和新婚不久的妻子一样有了身孕。墨敬文想,下面儿孙多,才好多分财产啊。当然是多多益善。让他顾虑妻子的颜面和情绪,有点抱歉,他就是个混迹风月的浪子,还是个有点自私自利的,为别人着想,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他也做不到。
当初和妻子的婚姻,也是他在风月场合里混得久了,对教授家庭出身的妻子有点敬重还有新鲜,还有一点点猎奇。父母看他流连酒吧歌肆有点管不过来,就想找个身家好的妻子也管教一下这个在不成才的路上走远了的儿子。结果是惨烈的,平白害了一个好人家的姑娘。
而当时的时静雪,见墨敬文一表人才,说话风趣,在学院派的气氛里熏陶久了的女孩子,对这种风流倜傥、长袖善舞,在女孩子面前殷勤献媚还一副理应如此的帅哥面前一点抵抗力没有,可能也就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坏男人,不是她能消受得起的。她是墨敬文一时起意又恰好家里催婚的第一人选,在恰当的时候遇到的恰好的人,就成就了这门子孽缘。
时静雪一个被父母呵护着长大,在象牙塔里憧憬着白马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人世险恶,人心叵测,白马王子可能是只癞蛤蟆,而公主则被拉下尘埃,看到世俗的污浊。只是当时堕入爱河,就一发不可自拔。被自以为是的爱情感动了一把,在爱情里奋不顾身了一把,从此跌入深渊,与幸福再也无缘。
父母的劝说在一意孤行的女儿面前就是王母娘娘和法海。当墨家上门提亲的时候,时家二 老是不愿意的。时玉谦研究考古,虽然是冷门,但在近年收藏、鉴宝都成为时尚的时候,他也水涨船高,地位上升,参加了几个综艺节目,那些主持人一口一个时教授,时老师,叫得他也飘飘然觉得自己品位不凡。他并不想做一个趋炎附势的文人。他有他的风骨。妻子是学院里的心理医生,凡事都习惯于听丈夫的。夫唱妇随说得就是时家这二老,相亲相爱,一生扶持到老。婚姻生活的美满,也让女儿在认知上误入歧途:她认为所有的婚姻和爱情都是这种模式:举案齐眉,相敬相爱,相濡以沫。
每一个父母都会败在儿女的坚持里。时家也不例外。时静雪以绝食相逼,非墨敬文不嫁的决心很强烈。最后如愿以偿。她没想到,她看好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良人。
陈巧巧出身市井,又在酒吧那种风尘之地混过江湖,她的手段岂是时静雪一个在学院学术里浸泡着的女学生能对付得了的?
墨敬文当时图新鲜,家里也愿意,娶回了时静雪。新婚没出月,他就在酒吧里认识了陈巧巧。他想,我还是不适合良家妇女的那种正正经经的日子啊。看见那一板一眼的说话方式都让他这个风流大少头疼,全忘了当初就这死板不通风情的模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的。
时静雪之所有后来精神不稳定,也是因为,陈巧巧买通了墨家下人,知道她的行踪,时时地去和她制造偶遇。或伤心落泪,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成个泪人,求她成全她的爱情,或撒泼撕打,骂她强占着她的老公不要脸。自古婊子、戏子,一张脸皮能演出无数的角儿来,陈巧巧在墨敬文的默许下,一次次地找时静雪麻烦,而时静雪又认为这是件很不光彩的事,丢不起人,身边也没有要好的朋友给出个主意,解决问题和麻烦。后来就窝在家里不怎么出去了。性格也越来越内向而忧郁,她这种性情是不适合这种豪门内院的,如果她能在荣华富贵的日子里自得其乐,这个婚姻未尝不是个好的。如果她想从婚姻里要富贵,她已经得偿所愿了。可是她骨子里是对金钱和物质不屑一顾的,而自己也不是小门小户,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她不知道,在 这个婚姻里求爱情,是幸福人生的大忌。自己的儿子是正经的大少爷,有钱有势,那个男人有那么重要吗?她用生命回答了这个看上去挺扯的问题。男人很重要,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想和人共享。
所求不同,结果也不同。
陈巧巧在两个女人的战争里占了上风,也得了甜头。墨敬文不喜时静雪,和她住在外边。后来,那时静雪不怎么出来,她就打电话辱骂她。在时静雪跳楼的事件里,陈巧巧是主犯,墨敬文是附从,谁也不无辜。
墨敬文对时静雪,怨恨多过于歉疚。临死,还捅了他几刀,把她送进了医院。死了也活该。如果她能踏踏实实地在后院里呆着,或者帮着说服老爷子允许他们一家子也住进墨家大宅,他还会感念她一点。
儿子那里提的条件,他是一个都不准备回应的。还得去找老爷子。
此时墨老爷子正面对着自己的大孙子墨安然。
“我让墨敬文吐出来三个亿,少一分也不行。这些年我放任他,是想着他有一天能浪子回头,也还是我的父亲。既然他执迷不悟。好。那他就放心踏实地好好走下去吧。”
“墨,这个姓氏,在大房这边,只有我可以用。那个私生子,不许他用这个姓氏。也不许他用安这个字。”
“如果墨敬文不同意,那就法院见吧。人家怎么判我就怎么听。”
墨老爷子没想到向来不管父母之间矛盾的孙子突然就改变了行事方式。他不是对父亲那点风流事不在乎的吗?
墨安然看着老爷子笑了。“老人家的心思我也懂得,您想儿孙越多越好,如果您准备让那母子俩入这宅子的话,麻烦您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有个准备,别让我措手不及。也不用特别长。您提前一个小时就行。省得大家撞在一起,正房嫡出和小娘还有私生子,大家都尴尬。”
“墨,这个姓氏,有人拿着当宝贝,明抢暗夺也要拥有,我呢,并不太在乎。如果墨家准备让那个女人带着私子生认祖归宗的话,我就带着我妈的牌位另立门户,我母亲是独生女,外祖家后继无人,我就去把姓氏改为母姓,去承继外祖家的后代烟火。我妈虽让那个瞎眼的男人人作践了这么些年,也是冰清玉洁的教授家的掌上明珠,那些下三滥的人供奉上来的香火,我怕玷污了我母亲的灵魂,影响到了她的轮回之路。”
墨安然站起来,“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我的条件,爷爷自己斟酌,也和墨敬文说清楚。”
赤裸裸得威胁!老爷子本来想用怀柔政策软化一下大孙子,刚到嘴边的话被截了回去。
墨安然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他说了最后一段话。
“那个私生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我会把墨敬文手里的钱全弄出来。这个京城里,谁敢和墨敬文沾上一点关系,我就让他后悔惹上了我。这样,那个私生子就不敢到我面前来嚣张了。那个小三也老实点,不总想着他是墨家的夫人。我本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一定要跳到我眼前来膈应我,我也不能不给他们个回应,这样他们也不失望。您告诉您那个儿子,那个私生子换不换得成心脏,也要看我高不高兴,就算是有了合适的心脏,哼,让他们自己想,我墨安然不是好欺负的,就算不能一手遮天,但,京师最好的医疗资源,我还是能控在手里的。”
“墨敬文喜欢和谁鬼混在一起,我不管。但是那个陈巧巧和她那个儿子,想进这个宅子,就不要做梦了。只要我还在这里当着墨家的大少爷。这里是我母亲呆的地方,逢年过节的,我母亲的灵位还要回来享受儿子的供奉,不能让那些腌臜的东西冲撞了她。”
墨敬文虽然风流却也孝顺,所以墨老爷子心里也是矛盾的。他看不上陈巧巧,那个墨安安被儿子偷着领回来的时候却是乖巧伶俐的,身子骨弱了些,身架也已经长起来了,大了肯定也是个和他父亲一样的翩翩佳公子。一直以为,大孙子和母亲关系一般,也从来不过问父亲的那点风流韵事。以为他不会特别干涉什么。
墨安然心中对于父母之间关系处不好那点滥事,他一个孩子没有立场说什么。一个男人有了外心,尤其是那种在外面左拥右抱惯了的男人,让他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简直是天方夜谭嘛。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这种事都看得很明白。这么些年母亲也忍了。
母亲无论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她忍了这么些年,维持着自己婚姻的名存实亡的状态。今年是她的劫数。丈夫风流,在社会上,在家族里,被垢病的永远是女人。你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不住。其实,在上层社会自命不凡的光彩后面,因为利益而彼此选择联姻的男女婚姻之间有多少是面子上看到的恩恩爱爱,不过是你情我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家的锅底没有灰呢。只是大家心理承受力不同。时静雪人如其名,只是一粒雪落在污泥里,她是适应不了污泥的社会规则的。她在人间的凋落是必然的结局。
她只是情重而专一,墨敬文可以对她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让她孤独终老,享受不到爱情的滋润和婚姻的温暖,最后,她以生命为代价,这笔账,墨安然是要和他算的。哪怕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父亲吧。也许是恨屋及乌,这个父亲在墨安然的成长过程中形象有些苍白,他的父爱可能全给出去了吧,分不出来给自己的大儿子。
当墨敬文风尘仆仆,在京城里托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个墨家大爷的分量并不如他自己想像中的那么金贵。狐朋狗友,平日里吃吃喝喝,酒桌上呼兄唤弟,真到了求人的时候,得真金白银的拿出来才能走下一步,红口白牙,说下大天来,人家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往正题上走。
真正的硬门路,一听要面对的的墨家大少爷墨安然,都摇头摆手,唯恐沾上了。这京都四少之首,年纪轻轻,大学没毕业,就已经在商场展露头角,那商业项目,运作起来,少有匹敌者。几个少爷开玩笑开起来的那个娱乐公司,现在在大夏国已经遍地开花,分公司开到国外了。这还只是进入公众视野里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一个没用的墨敬文,一个才露峥嵘、前程无量的墨安然,都不用考虑就知道站哪一方才对。
墨敬文万不得已,求到了自己老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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