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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亮与太阳


夜晚的贵阳,有人为情买醉,有人为爱鼓掌,也有人不要命地骑着机车穿梭在人民大道

  驶入人民大道,车流量减少,我开始拧下油门,安静的夜里,只有发动机的咆哮,这或许是大部分人喜欢机车的原因,十几万的价格能听到上百万超跑的声音。

  随着仪表盘的上档数变化由1升到6,速度猛然提升,她的手已经从油箱上拿起,紧紧地抱着我,她趴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温度,我没有多想。我们就这样穿梭在贵阳的夜里,当速度上到200时,我已经不敢再加速,我的眼前已经模糊,便放慢速度,享受这种自由的感觉。

  当我停下车,发现我们快到花溪,我将车停在路边,或许是吹风的原因,我头已经没那么昏。

  “怎么样,冷不冷,会不会太快了吓到你”我第一时间问她,我意识到刚才真的太快了,后来又回想我满城找她时不也是这个速度吗?

  “没事,这样挺刺激的,我很喜欢,也很享受,等会儿慢慢骑回去吧,多呆一会...”

  我点燃一根烟,在她身旁静静地抽,我以前幻想过这个画面,我骑着ktm1290载着她,在贵阳夜晚的街头到处游荡,骑累了,就路边休息,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多久去大理”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

  “就这两天,等我把它卖了,就动身”我大口地吸收着尼古丁

  “车能不能别卖,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不,算我借你,你以后赚钱再还我”

  “哈哈,不用,我已经决定,再说怎么能用你的钱,我一个大男人,说出去还不够臊皮的呢。”

  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看到我大口抽烟,就没有在言。

  “走吧,回去,已经三点了。”我笑着对她说,今天已经把我最想做的事情做了,心里不再空落落的。

  随后我们又沿着人民大道回去,这一路,我已不再追求自由,而是慢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

  我骑过20迈送舍不得的人回家,也骑过200迈去见特别想见的人,我现在大抵是这样吧。

  今晚过后,也许就再也骑不到200迈了

  沿途的路灯交辉相映,前方朦胧的夜色显得更加诡秘,踏着这种氛围不知不觉已到她家小区。

  小区内,我将车停在一棵梧桐树下,阵阵风声穿过梧桐,树影婆娑,她在月色下是显得那么皎洁无暇。

  “能抱一个吗?”她轻声地问道

  我短暂的疑惑后还是张开双臂,我们就这样在月光下拥抱在一起,随后借着月光,她抬头看着我,我也没有躲避,四目相融,一瞬间她吻上我的嘴唇。

  我想阻止时却发现她将我的手紧紧抱住,不能动弹,我就这样肆意的感受她口腔的温度。我们同时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切。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在酒精的催化下,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的手挣脱了束缚,在她的腰上来回抚摸,身体自然有了反应。

  一阵冷风吹过,吹动我内心深处最后的理智,我将她推开。

  “我回去了。”我急忙戴好头盔,害怕最后的理智也瓦解。

  随着尾灯消失在小区的尽头,我逃离了这个地方。

  她呆呆地站在楼下,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也消失在月色中。

  停车场内,我静静地坐在车上,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感觉那么得不真实,我伸手触碰我的嘴唇看到手上的口红,我知道不是梦,是真实发生,想着,发现我的烟也抽完,起身走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喜贵,这是我最喜欢抽的烟,16元的价格能带给我基本的平静。

  回到家,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好也或许是坏,只不过有一点无法否定,我更加想去过自己的生活。

  不知昨晚多久睡着,只是当我睁眼时,阳光格外的刺眼,贵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太阳,

  太阳的出现也意味着我的生活也即将要新生,而昨日的月亮见证我给我的爱画上句号,月亮和太阳相互相依,月光洗涤身心俱疲的人们,阳光让这世界重获新生。

  我也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一份温暖。我看眼时间已经一点过,洋酒的后劲使我头痛欲裂,我疲倦的躺在床上,感受这午后独有的惬意。

  当手机再次响起时,是那个熟悉的聊天框,我猛然坐起,我完全忘记这件事

  “你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11.48分

  “你下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13.32分

  看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个女生挺可爱的,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想了很久我在聊天框中打道:“行,下午有时间,我之前睡着了,今天在家里休息,没看见,对不起啊。”

  过了一会。

  “好,我下班给你说,地点你定”

  我拖着沉重的皮囊起床洗漱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他*的,下次那个狗再喝洋酒,草!”

  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后,我准备出门去办正事,去之前我打出一个电话。

  “喂,翔子啊,她没事,后来我找到她了,我们外面吃了点东西,我就送她回家了,因为太晚,就没给你打电话了。”

  “我已经知道了,没事就好,你们的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哥们就不多说什么了,听说你要去大理,缺钱就给哥们说,百八十万拿不出来,头二十万哥们还是能给你。”

  “嗯,谢了。”我犹豫片刻说道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涟漪,很难受,却又说不上来。也罢,我拿着车钥匙头盔出了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喂,在哪呢,我过来”

  “哟,还活着呢,没死?”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在家是吧,我在来的路上”

  “知道我在家还问,你是不是.......”嘟~嘟~嘟~嘟~。

  很快,进入小区,在贵阳摩托车的市区顺畅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所以也就没骑多久。

  “你真的要卖吗?”

  “要,哥们要去大理了,不卖车没启动资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路子野快帮我联系一下。”

  “路子在野也没人愿意11万收一辆将近两年的CBR”林奕白了我一眼

  “10万!底线了,再低我去银行贷款,紧急联系人填你的名字你信不信。”

  “草你*,搁着跟老子当无赖是吧,我还就不吃这一套。”

  “行吧,那我得去找你父亲聊一聊你那个酒吧的故事了”我点燃一根烟,因为当初他爹极力反对他开酒吧,他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个老顽固,我记得当时他背着他老爹偷偷把酒吧弄下来,他老爹听说这个事情,当场左手提着汽油桶,右手拿着火机就要来把酒吧烧了,最后他给他爹说是他借钱给我开的,酒吧是我的,因为这个事情,我被两爹联合教育一顿。

  “哎哟,好说好说!我给你想个办法,好不好?”看他一脸惊恐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

  “你看这样,你要去大理,没车肯定也不行,你呢就把你的CBR650R给我,我把我的ninja400给你,然后我在给你15万,不管你创业成功还是失败,你就把ninja400还我就可以了!”林奕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样你不亏了吗,你还能做亏本的买卖呢?”我笑着对他说

  “那也得分人啊,你嘛,亏一点无所谓,你要是创业成功,你肯定不会只给我ninja400,要是失败,我也还能得到我的400!其实不亏!”

  我看着他,心里又泛起那阵涟漪,现在我明白这种感受了,是兄弟的鼎力相助。林奕和翔子都是我的大学同学,只不过我跟翔子是一个班,跟林奕是在社团认识的,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机车。

  “谢了,奕,我....”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奕打断了

  “我两个说这些就变味了,去到大理好好干,我知道你是个放荡不羁的人,无论哪一方面,大理就欢迎你这种放荡不羁的烂人,欧不对,应该是浪人!”他坏笑说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那我就把钥匙给你了,好好对它,我日后一定要把它再买回来的。”

  “行,等着那一天,这是ninja400钥匙,多就出发?”

  “一开始因为没车,说是订高铁票,现在有车,最近天气也回暖,应该就这几天,骑车还能感受沿途的风景,感觉离自己梦想的那一步又近了。”

  “怎么跟你老头说?你不怕他弄死你?”

  “这个还没想好,先斩后奏咯,等我到了大理再给他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完我就叹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我爹说,最近关系就很紧张,再给他说我要去大理发展,他可能能直接把我锁在房间里面。

  林奕看出了我的难处,便说道: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如果实在熬不过去,给我吱一声。哥们去给叔叔解释。”

  “行,那我先走,我还有其他事。”

  “去吧,有事打电话,对你24小时在线,除开夜晚鼓掌的时候,嘿嘿”

  “滚!一天乱搞,也不怕得病,要我说,你哪天要是得病了,就是对天下女性最好的解脱。”

  “行了,不臭贫了,我还要去新开的餐吧看一眼,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上次装修,甲醛超标就被停业整顿了。”

  “对,还有一件事,下午我带个人去你那里吃饭,给你搞点烟火气。”

  “可以啊,那我店里等你咯”说罢我们一起下楼,与来之前不同,我换了一部车,而他骑着我的车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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