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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侮辱的深渊


秦天独步于空荡荡的街头,曾经的他,是一个坚定的科学信徒,新时代的无神论者。

  然而,十年的山中修行与一位长者的交流,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专家们所说的“科学尽头是神学”并非空谈,而是确确实实的真理。

  在这个世界,修炼者多数是古武者,专注于力量的提升,依次分为三流、二流、一流、宗师和绝世五个层次,每个阶段又细分为前期、中期和后期。而修行者则稀有如凤毛麟角,他们主要修炼气,诸如超凡、化境、至臻、后天、先天、涅盘、金丹、元婴等,同样划分前后中三期。

  据老人所述,先天之后必须证道成仙,否则将身消道殒,被束缚于生死之间。

  因此,在地球上,先天已是顶峰,尽管这一说法有待商榷。

  正当此刻,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敢在他这位先天后期的修行者面前挑战规则!

  一个女子仓皇奔来,满脸惊恐,尖叫求救:“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紧随其后的,是两个黑衣壮汉和一辆不紧不慢的车辆。

  秦天低沉地喝止:“住手!”奔跑的女子和追赶的壮汉同时愣住了。女子微皱眉头,低声嘀咕:“怎么回事,我拿错了剧本吗?这是即兴表演?”她刚准备行动,身体已被一只大手从腰间抱起。随后,她目睹两个“演员”被一拳轰飞,就像糖葫芦串一样,那是一拳,仅此而已。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英俊的脸庞,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哪个女子不梦想在危难之际,有位英勇的王子降临。尽管她知道这只是演戏,但现在她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咔咔咔……”突然,一声呼喊响起。

  跟随女子的黑色越野车停下,下来一个手持对讲机的男人,一脸无奈地看着秦天:“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在拍戏,你明白吗?”秦天连忙松开女子,尴尬地说:“那你们继续,抱歉打扰了!”一旁的女星适时开口解围,笑道:“陈导,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再补拍一条吧!”

  陈导无奈地摊手:“也只能这样了。”剧组人员离开后,秦天感激地望向女星,笑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拍戏了!”“光道歉可不够!”女星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淘气的微笑。

  秦天不得不承认,月光下的她笑得确实很美,但这并不能成为她无理取闹的借口。

  “美女,你想要怎样?”女星伸出白嫩的手,俏皮地说:“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认识一下,我叫赵思露!”

  秦天一怔,伸手握住那玉手,回应道:“秦天。”这时,赵思露的助手跑来,拿出帽子、眼镜、口罩,遮住了她的俏脸,责备道:“露露,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被狗仔拍到,你就上头条了!”赵思露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正好增加热度,当作新剧的宣传,还省了广告费呢!”秦天闻言并未接话,径直向前走去。赵思露在后面喊道:“秦天,这里很难打车,况且现在是晚上,我正好回市区,一起吧!”

  秦天清楚地听见助手的劝阻,但他选择无视。他坐上赵思露的车返回市区,思绪早已飘回家中。

  此刻的秦宅,充满了欢声笑语,因为今天是秦家老爷子秦明远的八十岁大寿。秦家众人齐聚一堂,以示孝心。

  秦明远虽已年迈,但在秦家和昆城都享有极高的威望,秦家更是他说一不二。只要能取悦秦明远,生活就能过得惬意。反之,若惹他不快,就会成为秦家的弃子。

  此时,坐在秦明远左侧的中年人和打扮艳丽的女子起身,举杯敬酒,满面恭敬。“爸,今天是您的八十岁大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明远大笑,说:“镇南,生意的事我放心交给你!”“我一定不负父亲期望!”秦镇南夫妇坐下后,二儿子秦镇北夫妇也起身向秦明远祝寿。“祝爸爸早日突破绝世,成为江城第一强者!”秦明远面带红光,志在凌云,道:“好,镇北,武行就靠你多费心了,你也争取早日突破宗师!”“请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这两人在秦家的地位仅次于秦明远,最受喜爱。巨大的圆桌旁,所有人都起身为秦明远送上生日祝福,正要开餐时,秦镇南忽然转向角落,笑容满面地说:“正浩,你不起来给父亲祝寿吗?”所有人听到这话,齐齐看向圆桌最不起眼的角落。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孩子后面,听到名字被唤起,脸色阴沉。他们沉声说:“祝父亲八十大寿快乐!”从秦明远瞬间消失的笑容中,可以看出他并不快乐。

  秦镇南冷声道:“正浩,你怎么如此无礼,给父亲祝寿还不站起来!”此话一出,所有人冷笑地看着秦正浩,等着看热闹上演。

  在秦正浩的身旁,女子匆忙起身,低声说:“父亲,兄长,你们也清楚,正浩的腿已经瘫痪多年,哪能起身,让我代替他向您献上祝福,祝您……”

  “坐下!你算哪根葱,有资格替这个没用的东西祝寿!”秦振北严厉地打断了她,声音震耳欲聋。

  秦正浩浑身颤抖,紧握双拳,在女子的协助下艰难起身,面带阴霾地说:“父亲,祝您八十岁大寿快乐!”

  秦明远似乎不想让这个废物儿子扰乱他的心情,自始至终都没看秦正浩一眼,只是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下去!”

  他说的是下去,而不是离开。但秦正浩并未动身,他站在原地,坚定地提出:“父亲,我儿秦天已经离家十年,今天是否该让他回家了?”

  闻言,秦明远抬起头,看着秦正浩,老脸上怒气横生,冷冷地说:“我说了,下去!”

  秦正浩毫不退缩,直视秦明远,语气决绝:“十年之期已到!”

  “砰!”秦振北猛地拍打桌面,力道之大让整个餐桌都颤栗。

  他一步步走向秦正浩,粗暴地将他从轮椅上拽起,眼中充满了轻蔑,冷酷地喝道:“滚,现在就滚,非要逼我动手吗,废物!”

  秦振北猛然发力,秦正浩连同轮椅一起撞向了秦家大门。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女子疾步跑向秦振北,用力扶起他,泪眼婆娑地劝道:“正浩,算了吧!”

  “算了?当年天儿为了救我被迫离家,十年杳无音信,他们却违背诺言,更加苛刻地让你做牛做马。从今以后,我秦正浩正式脱离秦家,一刀两断!”

  “你确定?”秦明远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忽然开口,低沉地问。

  秦正浩冷声回答:“我确定!”

  “镇北,给他留一口气,扔出去!”

  “是,父亲!”秦振北满面鄙夷地走向秦正浩,寒声道:“废物,离开了秦家,看你如何生存!”

  他一边说话,一边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秦正浩的头上,眼神阴冷,仿佛要将他的头颅踩碎。

  女子冲向秦振北,然而未及靠近,就被一拳击中头部,当即昏厥过去。秦振南坐在餐桌边,放声大笑:“父亲,我们继续,别让这点小事影响您的生日庆典,让我们一起敬老先生一杯!”

  秦明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秦家大门口,秦正浩满身是血,竭力爬向女子,但秦振北挡在中间,叉开腿,狞笑着挑衅:“爬过去啊,哈哈……”

  “啊!你们这群畜牲,我诅咒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不会有好下场,不会有……!”

  “活不好是你吧。既然双腿已废,那你的双手也留着无用,也废掉吧!”秦振北俯身抓住秦正浩的手臂,正要动手,一道充满杀气和冷漠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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