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又得耶律燕

一日，一边在外院看侍卫们习武，一边与黄钺闲聊。

  黄钺道：“江湖上还有很多习武之人，莫若与哥哥引荐，将来若有战事，好为哥哥所用？”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笑道：“多一个高手在侧，战场上便多一份生还的希望。兄弟闲暇时，便去寻访。若遇到中意的，便请了来。无事则教练侍卫习武，有事则上阵护卫也好。”

  黄钺道：“我便慢慢寻访也可。”

  月余，黄钺回来索要银两。我不问用途，叫李二带他到账房支取。过两天，他果然引来一个，却是个女人，美人，冷艳。双眉中间有颗美人痣，左手被刀齐腕砍掉了，右手使短刀。一身紧身软甲，尽显凹凸身姿。一副美人胚，满身狐媚相。

  黄钺见我不乐，直皱眉。轻声笑道：“哥哥切莫要轻视她是个女人，她乃辽国大将耶律奇之女耶律燕，得其父真传，善使双刀。因其父兵败受牵连，满门抄家，全家沦为奴隶。她不甘受辱，想要救家人，混战中被砍掉左手，凭一把单刀杀出京师，潜逃大宋。后混入江湖，因涉世不深，被江湖奸人用下三滥的迷香熏倒，被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她出来，因此相识。她的刀法我是见过的，梁山头领中，其刀法与青面兽杨志、行者武松在伯仲之间。且轻功不凡，身轻如燕，能赢她的，也是凤毛麟角。”

  我听了，笑道：“如此甚好。只要兄弟信得过便好。”

  关于青面兽杨志、行者武松在梁山好汉中的地位，铁牛想再说道说道。

  青面兽杨志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因脸上生有一大块青记，人称青面兽。他自幼流落关西，早年曾应武举，官至殿司制使官。后押送花石纲，却在黄河里翻船失陷，不敢回京赴命，只得避难江湖。善使朴刀、浑铁点钢枪、金花嵌龙宝刀。行者武松善使两口朴刀，曾经在景阳冈上空手打死一只吊睛白额虎，因此，“武松打虎”的事迹在后世广为流传，曾与鲁智深、杨志等人聚义青州二龙山，三山聚义时归顺梁山，坐第十四把交椅，为十大步军头领之一。

  那么，青面兽杨志、行者武松在梁山好汉中的地位如何呢？梁山好汉的武功档次，大约可以分为三个档次。

  第三档大约有11  人：金枪手徐宁、急先锋索超、没羽箭张清、小旋风柴进、黑旋风李逵、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拼命三郎石秀、九纹龙史进、没遮拦穆弘、摩云金翅欧鹏。这个档次中，位居马军八骠骑的有6位：徐宁、索超、张清、朱仝、史进、穆弘，马军小彪将1位：欧鹏，步军头领3位：李逵、雷横、石秀。柴进则是独一档的存在。梁山好汉聚齐一百零八人后，按照马、步、水三种性质，根据各人武功高低，进行过一个基本职务安排。马军分为五虎将、八骠骑、十六小彪将，步军分为十头领、十七将，水军则是八大头领。本档次的武将中，徐宁善用钩镰枪、张清飞石百发百中，都是技巧型的选手，本身武力值并不高，梁山大战官军时，张清就曾经因为枪法疏慢被生擒，北征大辽时被辽将一箭射中差点完蛋。索超使金蘸斧，属于力量型的选手，虽然膂力惊人，打一般将领时非常轻松，但遇到关胜这种一流高手不免露怯。梁山攻大名府时他与大刀关胜单挑，十个回合就斧怯不能抵挡。朱仝、史进、穆弘都是民科型选手，虽然名声在外，但不像前述几位马军将领经过军队的系统训练，自身成就有限。属于打杂兵、见高手几招就趴的选手。欧鹏也是军官出身，善使大滚刀，还能临阵抓箭，技术全面、功底扎实，在地煞星中算得上顶尖水平。梁山打祝家庄，矮脚虎王英被扈三娘妙擒，欧鹏出马顿时遏住其攻势。后来征方腊与庞万春对敌，硬接了庞万春一支箭，然而由于战前功课做的不够，不知庞万春乃是和花荣一个量级的神箭手，最终死于连珠箭下。石秀系步斗将，但与孙立厮杀似乎也能走上几十个回合。雷横与朱仝在郓城县搭档多年，能力不分伯仲，斗赤发鬼刘唐几十合不分胜负，其实是看在晁盖面子上没有下狠手。柴进是富家子弟，轻易不与人动手，但他深入虎穴在方腊宫中卧底，单枪杀死方腊手下第一号高手方杰，虽是偷袭，没有真实本领也不能有此壮举。至于我黑旋风李逵，呵呵！不敢自吹自擂，我最傲人的战绩，也就是在沂岭单刀杀四虎，如此而已。

  第二档大约有8人：双鞭呼延灼、霹雳火秦明、双枪将董平、小李广花荣、青面兽杨志、病尉迟孙立、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这一档位居五虎将的3位：呼延灼、秦明、董平，位居八骠骑的2位：花荣、杨志，位居马军小彪将的1位：孙立，步军十头领2位：鲁智深、武松。呼延灼使双鞭，技巧与力量兼备，又长年在京师御营中作军官，武功极高。征方腊后，五虎将五损其三，呼延灼是幸存者之一，可见其攻防两端都非常稳定。稍显不足的是冲头阵时毙敌效率不是特别高，打青州时被鲁智深、杨志逼平。秦明使狼牙棒，是加强版的索超，武力值极其恐怖。梁山作战时秦明几乎阵阵当先锋，其击杀敌将的方式也十分拉风，动辄一棒砸碎对方天灵盖，场面观赏性极高。缺点是没有技巧加成，对阵史文恭被打的手忙脚乱，与方腊部将方杰单挑被刺死。董平使双枪，技巧没的说，但与之同时也降低了武功绝对值。枪本身就是直来直去硬刺硬搠的武器，搞成两杆，看着固然花哨，杀伤效果不如单枪。杨志是个博杂型的高手，他能步斗，也能马战，弓箭也玩的颇有水平。步斗五十回合打平林冲，马上与呼延灼打平，大名府狂虐周谨，照顾梁中书面子与索超打平，可见战斗力之恐怖。在第二档好汉中属于准一档的高手。花荣本身枪法不弱，又有BUG一样的神箭，大闹清风寨时战秦明场面上不输，如果当场使出箭来，十个秦明都能送上西天。征方腊时但凡射箭，轻者放血，重者当场要命，屡屡赖此扭转战局，乃是毫无争议的关键先生。孙立的武功与呼延灼不相上下，大破连环马时，孙立与呼延灼单挑，不分胜败。最令人惊讶的是，孙立主用武器原是长枪，他见呼延灼用双鞭，故而舍长用短，自来艺高人胆大，孙立之强有目共睹。鲁智深虽是步军头领，但也是军官出身，马上功夫不弱。他的强点在于力大，六十二斤的禅杖一般人招架不住。武松打虎的神迹不必多说，力气估计与鲁智深不相上下。但其技巧比鲁智深高出太多，醉打蒋门神时使出绝技“玉环步、鸳鸯脚”，三招干翻蒋门神。力大加上技巧绝人，武功之高着实可怖。

  第一档3人：玉麒麟卢俊义、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卢俊义毫无疑问是梁山好汉头一号高手。他枪、刀、棒功夫都十分精熟，号称棍棒天下无对。梁山好汉有这样称号的，唯卢俊义一人。破曾头市时秒擒史文恭，史文恭也是武功极高之人，硬碰硬单挑能强吃霹雳火秦明。征辽时卢俊义以一敌四，碰拼一个时辰，还杀了对方一将。征方腊时混战中一刀秒杀方腊之叔方垕（hòu）。虽打仗不多，但场场都见真功夫，能秒杀的基本不多费功夫，即使关胜、林冲这种高手，也没有如此碾压式的打法。大刀关胜特点是功夫高、发挥稳。议取梁山时，力敌林冲、秦明二将，林冲与关胜功夫相当，再加上一个秦明，按理说关胜是秒败的节奏，但他虽败不乱，硬顶二将围攻十余回合而不失手，这是最体现他水平的一战。征辽时与辽军兀颜光厮杀，他担纲主攻，在张清、花荣等人配合下，斩杀这位超级高手。征方腊时遇到南军第一妖将石宝，虽不能战而败之，但以其稳定的刀法和眼力，将石宝克制得的毫无办法。而最终逼死石宝的，正是大刀关胜。豹子头林教头虽然性格懦弱，但功夫上却一反其性格，是实打实的突击型选手。三打祝家庄，梁山好汉屡屡在扈三娘面前吃瘪，林冲十回合内拿下。童贯打梁山，数回合杀死洳州都监马万里，征辽时三十回合杀死勇将宝密圣、两回合秒杀贺拆、五回合杀退贺统军，威名之盛，确非虚妄。

  耶律燕能在梁山头领中武力堪比青面兽杨志、行者武松，那便是上上人物了。

  于是，很高兴。吩咐李二将耶律燕的卧室安排在外院的另一角，与黄钺等五人的住处遥相呼应，再叫人为她砌个一人高的矮墙，安个小门，使其独门独院，也好有个遮挡隐私的地方。

  耶律燕出身豪门，但之后混迹江湖，饱受江湖之苦，所以，对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独门独院”满意至极，对我不断翻着媚眼。然后屁颠屁颠地扭着腰身，走到墙下，却不用钥匙打开门锁，直接“飞”进院墙。一人高的院墙，不像是施展轻功，是如履平地。她的“耶律独院”虽然很小，但是却很精致。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五颜六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芳香。院子的一角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养着一些金鱼，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着，给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机。进了她的“耶律独院”，便不再出来。好像我和黄钺等人是客人，她才是主人，我们被拒之门外了。

  耶律燕走进院子后，便径直走到了房间里。房间里布置得很简单，但是却很温馨。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床上铺着一床厚厚的棉被，看起来非常柔软舒适。床头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油灯和一本书。耶律燕躺在床上，拿起书看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不过，我们也能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受了不少委屈。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了。耶律燕房间里的油灯依然亮着，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然后耶律燕的房间里的油灯熄灭了。

  于是，我们准备离开。突然，一道身影掠进院子，落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这时，又一道身影像一只大鸟，以更快的速度自“耶律独院”里飞上大树。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黑衣人重重地砸在地上。黄钺的枪尖闪电般抵在黑衣人咽喉处。梁一刀喊道：“绑了！”从黑暗处抢出四名侍卫，将黑衣人五花大绑，抓进审讯室审问。我抬头一看，一道身影又从树枝上飞回“耶律独院”，无声无息。

  我和黄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我笑耶律燕果然名不虚传，黄钺笑耶律燕为他在我面前露了一手。所以，这一笑便是相互信任。笑，在我李铁牛面前，便是这么简单。

  于是，我和黄钺坐在书房，品尝着清香四溢的茶水，静待对黑衣人的审讯结果。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因为这个黑衣人来的很突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我不是权臣，只是一介武将，无权无势。谁会无聊地夜访我府？他的身上可能藏着许多重要的线索。黄钺默默地喝着茶，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紧张的氛围。而我则显得有些焦虑不安，我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们一言不发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梁一刀走了进来。他向我们点了点头，然后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说道：“他已经招供了。”

  我和黄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喜悦之情。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我们终于可以揭开这个谜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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