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陌生又熟悉
——有些事物，总是会感觉到有自己影子。
清晨，微风中夹杂着炎热，即便没有阳光，但也不失属于夏日的一份闷燥感。
空地上，莫天凡双手摆弄着木人桩，懒散地连连哀叹，整张脸都拉垮下来，像是得了绝症一般。
“挑战他们四个，说的轻巧，真把我当神了不成？”
而让莫天凡感到遥不可及的，还是昨天就公布的第三关挑战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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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全是要打赢我们，只是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们切磋一番，我们会对你进行实战上的指导，但过关方式，仍是要胜过我们四人。”
玄冰给出来两个第三关的方案，供莫天凡选择。
“二，放弃这个挑战，学习其他法术的要领，通关要求也和前两关差不多，完成一些任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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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莫天凡也是心里一气，重拳打在下桩手上，顷刻间，下桩手上的两根木棍飞旋转动，将心事重重的莫天凡猛的敲打一击。
“呃啊——”莫天凡猛的一缩，手臂上也露出两条红印。
“该死！明知道第一种方案对我来说难比登天，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我肯定选择第二种啊，真是的，昨天居然没做出决定，今天别突然反悔就行。”
很明显，莫天凡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因为玄冰四人出去收集七圣彩玄果未归，没有当面说明的机会。
“管他呢，能过了这关就行，天天用法术，手都疼死了！”
心里抱怨着，却又不小心用力过猛，打到了下桩手，那两根木棍气势汹汹地扑过来，给莫天凡的手臂再添两条红彩。
“该死的，我还打不过你了？”
莫天凡火冒三丈，左脚向后一迈，右臂一挡。
正当那两根木棍调转方向时，莫天凡左拳朝其中一根木棍的连接处重重一捶。
“通！”
木棍败下阵来，落在地上，另外的一根木棍也闻风而逃，不再回旋过来。
莫天凡不屑一笑，悬起右脚，朝着斜对面的密林，一记猛踢。
不知是力道不够，还是角度不对，那根木棍径直滚进正前方的屋子中，刚好停在木桌下面。
本就对那根木棍感到不满的莫天凡见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冲进屋子，打算好好折磨一下它。
那根木棍就躺在桌子里面，瑟瑟发抖。莫天凡本想用脚去够，但距离太远，够不着。
“真是的，这两天都遇到的什么事？”
莫天凡骂骂咧咧地跪下来，蜷着身子爬到桌下，终于是抓住了它。
正当莫天凡准备缩出去，好好给它一点教训之时，余光不经意间，瞟到一个白色的东西。
“嗯？这是……”
莫天凡向上一望，看到一张纸贴在桌子下面，似乎是故意藏着一样。
出于好奇，莫天凡给扯了下来，爬出去站在门口，将折好的纸一步步翻开。
等到翻开最后一页，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行黑字。
“别亲书……”莫天凡看见顶上醒目的三个大字，不禁念了出来。
——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没办法继续陪在你们身边了。如今邪灵阁大肆杀戮，不管平民百姓的死活，而且在前日，我还听闻，我的至交死于天龙之手，如此罪孽，不可不报！昨日有消息传来，天陨宗将要与邪灵阁开战，这正是我报仇的好机会。我想，凭借我当初焰灵宗执事的位置，应该也能在天陨宗有一席之地，到时候，我会亲自杀掉天龙，为至交报仇，活捉暗灵，在哥哥坟前祭奠。若不能成，誓不回村！
另外，二老也要注意身体，炎季快到了，母亲记得每天修炼体法，勿让炎气入体。往金质关北侧有一处密林，草意浓厚，可以很好压制父亲的厄邪气息。
虽距万里，仍思念之。为了异界苍生，请二老原谅儿的行为。
保重！
——石儿
——
清风拂过，穿插于叶林之间，“沙沙”摇动。
莫天凡神情凝重地将纸叠好，呆呆地望着前方，许久之后，才发出长长的叹息。
……
接近中午，玄冰他们才抱着果子满载而归，放下后，才发现莫天凡在空地一边坐着，面向远处的树林，像是在思考什么。
“诶？怎么，训练累了，开始思考人生了？”青龙对着莫天凡打趣道。
四人一齐向莫天凡走去，经过那个木人桩时，几人才发现，那里少了一根木棍。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玄冰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便细声问道。
莫天凡没有看他们，眼神依然停留在树林，只是嘴里喃喃低语：“玄冰，我问一下，这异界，生离死别真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四人闻言皆是一怔，纷纷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莫天凡，怎么一会儿没见，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玄冰也是疑惑，但还是回答道：“当然，这可是异界，没有明文规定杀人需要承担责任，只要你强，没人能够约束到你，所以，弱者只能在强者脚下匍匐苟活。”
莫天凡听了，却是发出一声令人直冒冷汗的凄笑。
“他是这样的，他只想强到能够保护别人，我也一样啊，只不过我们的差别是……没有留下一封信而已，但谁又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
四人皆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莫天凡刚刚经历了什么。
“不是，莫天凡你还好吧？”
“刚刚有人来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了什么？”
“别突然这样啊，要不第三关给你放松一点？”
其他三人看见莫天凡这一反常的情况，也是着急起来，连忙询问道。
但莫天凡听到青龙说到第三关，便轻声一笑。
“不，第三关，我准备好了。”
四人又是一惊，明明昨天还犹豫不决，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果断了？这下，他们更加确信，莫天凡是经历了什么。
还没等四人接着问，莫天凡就站起身，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气势犹在。
也许是懂得了一些道理，也许是抱定了某种决心，此刻，他的心里，正无比炽热。
“我选择第一种方式，挑战你们四人！”
声音不是很大，但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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