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回来了
容知忍着腹部的疼痛,柔声安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林楚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抬头看向他。
他额头上有许多冷汗,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些许。
“你受伤了?”林楚一惊,想从他怀里挣脱。
容知把她抱得更紧:“我很想你,让我抱一抱好吗?”
他是从将军府逃出来的。
他和容柏带队一起,杀光了马璋为首的五十余土匪。
林楚记录的情报和保险子帮了大忙,他们的队伍中基本无人伤亡。
他用软剑砍断了马璋的脖颈,但腹部却被他的长枪贯穿。
想起林楚给他的药,容柏拿出喂给他,他强撑着吞了一颗,才捡回一条命。
随之便是一月有余的昏迷。
容砚青把整个京城最好的大夫全部请了过来,大夫把过脉之后拿着保险子左看右看,最终得出了结论:这个保险子的止血止痛功能救了他的命。
不然还未到京城,他便会失血过多身亡。
林秋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屋里亮起了烛火。
他看到容知时,容知像是支撑不住一般倒了下去。
林楚把他接住,却被他的重量压的动弹不得。
林秋赶忙上前帮她扶住。
“快,把他放到屋里!”林楚衣服上都沾染了一些他的血。
林楚把他的衣服解开,露出腹部的伤口。
京城到阜临村马不停蹄地要跑一天一夜,容知的伤口本就没好全,加上途中劳累,变得更加严重。
林楚摸了消炎药和绷带给他处理伤口,见他有发烧的迹象,赶紧给他喂了抗生素,用湿帕子给他擦拭降温。
“秋儿,你先去睡吧,明日还要上学。”
林秋有些不放心:“你自己可以吗?”
林楚点头:“放心吧,你先去睡,我已经给他喂了药,现在只要偶尔擦一擦降温就行了。”
林秋应下:“好。”
屋内又静了下来。
林楚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如初见一般,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逐渐平稳。
林楚一直在帮他擦拭身体,直到实在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容知缓缓睁开眼,身体的不适减轻了大半,外面才刚刚有了些许光亮。
他转过身,林楚像是一夜未眠,眼下有些淡淡的乌青。
他昨晚匆忙,没有仔细看她。
两个月没见,她清瘦了一些,额前的几缕刘海长长了,被她别在耳后。
窗边的木箱上是水盆,她手里还攥着帕子。
他把帕子拿开,发现她挨到帕子的皮肤已经微微发皱,便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
林楚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眉头微皱,像是睡不安稳。
手上传来温度,她的眉头终于疏散了些许。
直到小满来叫林明月起床,其余人才发现容知回来了。
小满一开门,便没控制住惊呼出声。
林明月迷迷糊糊起身,也惊呼道:“小姑父!”
容知没穿上衣,他见小满也在,便没有起身,伸出胳膊示意林明月小声些:“她还在睡。”
随后对着小满吩咐道:“你先带着孩子们去吃早饭。”
小满应下,带着林明月去她房中更衣。
他起身将衣服穿好,想把林楚抱到床上,伤口却有些影响他用力。
听到动静,林楚微微睁开眼:“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容知笑笑:“无妨,你的医术比京城那些老头子精湛不少。”
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痛了。”
林楚还没来得及换下沾了血的衣服,她把容知按回床上:“还没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久还都没好,也不给我半分消息,你知不知道……”
容知凑近:“知道什么?”
林楚低下头:“我很担心你。”
容知握上她的手:“是我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我先去换身衣裳。你在床上乖乖躺好,待会我给你拿早饭。”
容知应下,乖巧躺好。
待林楚回房,容知的怀中多了一个小小的肉团子。
“小年!小姑夫肚肚有伤,不可以。”
林楚话音未落,林年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小年不动,小年要抱抱……”
容知把被子拉了拉:“就让他待会吧,我也想他了。”
林年点点头:“想小姑父啦!”
林楚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包泡芙:“小年,去陪哥哥姐姐吃这个。”
林年皱着眉头犹豫了又犹豫,随后吞了吞口水:“小年要抱抱……”
这个举动逗得林楚和容知都笑起来:“看来比起好吃的,还是你重要些。”
容知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臭小子,没白疼你。”
林楚无奈妥协:“就一下下哦。”
赵婶子起床,发现外面拴着一匹马,惊喜地跑到隔壁院子:“楚楚,你相公回来啦?”
林楚正在院子里给西瓜浇水,闻言抬头一笑:“是啊赵婶子!”
赵婶子真心为林楚高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这阵子可太辛苦了,婶子都看在眼里。”
林楚鼻子突然有些酸:“唉,没事的。”
告别了赵婶子,林楚回房间:“小年,去吃饭饭了,吃完我们去镇上。”
林年依依不舍的从容知被窝爬出来:“好。”
容知笑道:“他现在能说好多话。”
当初他离开,林年还不能完整表达自己的需求,现在都能和林楚正常对话了。
“是啊。”她把消炎药递给他:“喏,吃药。”
他接过,感慨道:“当时你把我捡回来,也是给我吃的这个。”
“那时你把我捡回家,救了我一命。后来你给我的保险子又救了我一命。”
“我昏迷了一月有余,不然我爬也会爬回来找你的。”
“都是我不好。”
林楚摇头:“你平安,这就够了。”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
京城,将军府。
为了查清保险子的来历,容砚青查了很久,最终查到了林楚。
“林楚……”
容砚青听着有些耳熟。
容柏在一侧,蓦地想起了东苓口中的夫人。
容知这次出逃,约莫就是跑去找她了。
他正在迟疑要不要禀告容砚青这件事,外面便传来了容筝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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