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说死就死,导演被我吓疯了 > 第258章 洗心革面的忏悔大会

第258章 洗心革面的忏悔大会


翌日。

  洛南早早地起床。

  昨晚他睡得并不好,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但醒来后却想不起噩梦的内容。

  白袍男比他起得更早,离开房间到走廊外洗漱。

  洗漱的区域是很小的过道,早高峰时期必须排队才能轮到。

  洛南排在队伍最后,看向队伍前头的人。

  明明是早高峰,洗漱区却安静得可怕,除了哗哗的水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洛南瞥见高处的写着「禁止喧哗」的公告牌,又瞄了一眼手持戒尺的督导员,低下了头。

  早餐是水煮蛋和白粥,可以自行添加咸菜,但不允许超过一碟。

  在丁区的时候,洛南连正经的食物模样都没见过,此刻能看到一颗完整的鸡蛋,已经是大有进步了。

  第一节早课是七点半,等家属们走进教室,发现大家长已经坐在讲台上,恭候着大家了。

  “忏悔马上开始,请大家就坐。”

  家属们默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洛南注意到昨天试图跳窗逃跑的男人不在,他的座位是空的。

  他上哪去了?

  洛南不由得好奇,是被丢出家属区了?还是被……

  洛南来不及细想,身后传来白袍室友的声音:“我有罪!我忏悔!”

  他声势之大,吓了洛南一跳。

  但随之越来越多类似的声音响起来,教室里充满了数落自己罪行的话语。

  洛南明白过来,大家长说的是忏悔正是字面意思,这节课的核心是让所有人悔过,认清自己过去犯下的恶行,从而通过忏悔洗清自身罪孽。

  教室里的白袍家属是最积极的,他们态度端正,声音洪亮。

  无论隔着多远,洛南都能准确地听见他们忏悔的内容。

  完全不遮掩不愧疚,说是忏悔更像是宣誓。

  相比之下,其他家属显得拘谨得多。

  他们缩着肩膀,小声地低语着什么,声如蚊蚋。

  洛南想起了高中时百日誓师大会,台上有个亢奋的家伙斗志昂扬地立誓考上某某名牌大学,台下的人也跟着他一起宣誓。

  洛南对这种热血的事情无感,当宣誓人报出自己的名字时,洛南说的是「爱谁谁」。

  “不要抵触自己的内心和过往,真正成大事之人,首先就是学会面对自己。”

  眼翳老者扮演着大家长的角色,劝导家属积极忏悔。

  白袍家属们仿佛受到了指令,声音再度高涨,教室内瞬间变得喧闹起来。

  在周围人的感染下,越来越多的家属勇于陈述自己的错误。

  不得不说,这样的环境是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当你加入他人的忏悔当中,会产生一种不再孤独的安全感,你大可以毫无保留地讲出自己的一切,因为大家都在这么做。

  你的声音会被其他人淹没,没人会注意到你的秘密。

  你的罪行会被其他人掩盖,到最后你也会觉得那些不值一提。

  一个集体忏悔的环境,一个释放自己的机会,连洛南都难以抵御被它感染。

  可问题是,洛南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压根没什么可忏悔的。

  开玩笑,他可是有17座浮屠在身的男人,功德多得数不清,哪来的罪行?

  即算如此,洛南仍是绞尽脑汁回忆自己犯过的错,把小时候拿炮仗丢茅坑的琐事都回忆了一遍。

  正当洛南和自己较劲时,教室的门打开了。

  两名督导员押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走进来,站到讲台面前。

  有些家属也注意到了,但他们目光呆滞,沉浸在自己的赎罪之旅里。

  洛南望向男人,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对方是昨天试图逃跑的那位。

  不怪他记性不好,今天的男人和昨天变化太大,他是从右眉上的胎记才认出是他的。

  男人被剃光了头发,留下参差不齐的发茬。

  他的身上到处是长条状的血痕,不用想都知道是用戒尺打的。

  此外,他的手臂和大腿内侧有许多紫红色的焦点,肿了很大一块,雪花状的血管突显在皮肤下方。

  “这是电疗法留下的吗?”洛南想起了汪律师所说的话。

  男人的伤势触目惊心,但他内心受伤更重一些。

  他此时光着身体站在众人面前,屈辱和悔恨充斥着他的全身。

  他想过自我毁灭,但督导员死死地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半分。

  “有点像是古时候的游街示众。”洛南心想着。

  大家长满意地看了一眼屈辱的男人,说道:“没什么害羞的,跟大家展示自己吧。”

  “大家都在赎罪,你可以加入他们。”

  “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不,你比他们更坦诚一点。”

  大家长的话语像是一个慈祥的老者在开导一名想不开的孩子,说着说着,男人流下泪来,哭得像个小孩一般。

  忏悔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洛南看着满屋的家属,有些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知是在后悔什么。

  男人的哭声完全融入了集体,渐渐地,他也不觉得羞愧了。

  等督导员松开他后,男人没有试图逃跑,而是双手合十地朝眼翳老者鞠了一躬:“大家长。”

  被称作大家长的眼翳老者摸了摸他的头:“欢迎回家。”

  洛南亲眼目睹了一场收容仪式,他知道,下一次再见到男人的时候,他一定是披着白袍的。

  忏悔课结束后,每个人被分配到了自己的工作。

  有人是刷盘子,有人是打扫教室卫生,有人清洗家属的衣服,包括贴身内衣裤。

  洛南领到的是收拾餐盘工作。

  他环顾一圈,几乎每个人的工作都在室内,偶有几个人拿着扫帚去室外的,但他们全穿着白袍。

  很显然,只有他们有资格去室外。

  收盘子的间隙,洛南用余光发现了自己宿舍的白袍室友。

  “或许他能帮到我。”

  洛南加快动作,收集完餐盘,送到了后厨。

  “盘子都拿过来了。”

  “谢谢。”

  洗盘子的家属刚道谢完,一抬头发现洛南早就不见了。

  “咦,人呢?”

  洛南走出食堂,跟在白袍室友身后。

  只见白袍室友左右看了两眼,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宿舍区。

  洛南挑了挑眼角,上课期间是不允许私自回宿舍的,他是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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