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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度亡魂~


张果看着两人走远,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周围的世界仿佛与他隔绝。

  他紧闭双眼,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簿子——那是他的本命簿。他捏紧手指,凝神念道:“魂魄,乃生灵之根本,无形无相,难以捉摸。今日有魂魄离散,我需以神力寻之,指引其归位。万物皆有灵,愿此生已逝的魂魄,得以了结前缘,寻得新生之路。”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他手中的笔开始微微颤动,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他以这片土地为媒介,将神念投射至幽冥之处,探寻那迷失的魂魄。那笔锋所到之处,如同明灯照亮黑暗,为那徘徊不定的魂魄指明方向。

  张果凝神聚气,挥笔之间,一道无形的气机迸发而出,宛如一道明亮的桥梁,自他身前的本命簿上缓缓延伸。这桥梁看似虚无缥缈,却蕴含着张果深厚的修为与法力,直通那幽深不可见的幽冥之处。

  世间超度亡魂,多以诵念经文为法,引领魂魄一路踏上黄泉路。然而,经文之力渐行渐弱,最终能否顺利踏上那条虚无缥缈的黄泉路,抵达酆都投胎转世,却还得看魂魄自身的缘法。

  而张果此刻所施展的法术,却是直接以气机为桥梁,接引魂魄回归。这种方法损耗精神极大,且对施法者的修为有着极高的要求。稍有不慎,便可能功亏一篑,甚至反伤自身。

  他闭目凝神,全力操控着那道气机桥梁,确保它能够稳稳地延伸到幽冥深处,为那些迷失的魂魄指明归途。

  随着桥梁一点点地延伸,张果的额头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神情却愈发坚定。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对着空气大喝一声:“还不速速进去!”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随着他的喝声落下,那些迷失的魂魄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它们围绕着气机桥梁,犹豫着,徘徊着,似乎在寻找着进入的契机。

  张果见状,目光一凝,他再次凝聚法力,加大了对桥梁的操控力度。桥梁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直到将整个空间都照亮。

  在光芒的照耀下,那些魂魄似乎找到了方向,它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穿过桥梁,消失在幽冥深处。张果能够感受到,每一个魂魄的离开,都带走了一份沉重与迷茫,留下了一份轻松与解脱。

  当最后一个魂魄也消失在桥梁的尽头时,那魂魄终于成功回归了本位。本命簿上,对应的符文随之变得明亮起来,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是在庆祝这魂魄的归来,又像是为张果的辛劳付出而点赞。

  张果长出一口气,疲惫地躺在地上。经过方才的法力消耗,他此刻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倦。

  月色皎洁,如银盘高悬,洒下柔和的光芒。这乱葬岗在月光的映照下,虽然看着有些阴森吓人,但此刻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阴森气息。

  “吃点东西?”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果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正握着一个红艳艳的苹果,递到他的面前。

  张果微微一愣,坐起身来接过果子。果子沾染了胡乔盼身上的阴气,触感冰凉,就像被冰镇过一样。

  他转头看向胡乔盼,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我把你杀了?”

  胡乔盼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真诚与信任:“张果,你是个好人,你不会杀无辜之人,哪怕对方是僵尸......”

  张果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他并非没有杀过僵尸,但那些都是作恶多端的僵尸。眼前的胡乔盼虽然也是僵尸,但她的眼神清澈,并无邪恶之意。

  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到她的手上,那原本苍白的指甲此刻沾染着些许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心中一凛,但随即想到胡乔盼刚才的话,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的指甲......”张果忍不住开口问道。

  胡乔盼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奈解释道:“我……我是僵尸,需要吸食人血来维持生命。但我从未主动伤害过无辜之人,这些鲜血都是那些作恶多端之人的。”

  张果听到这话,眉头紧锁,沉声道:“人间之恶自有官府来惩治,你怎能擅自取人性命?吸食作恶之人的鲜血,终究不是正道。”

  胡乔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道长,我知错了。但我身为僵尸,生存本就不易。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曾试图控制自己,但每当月圆之夜,我便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那些作恶之人,都是在我失去理智时遇到的。”

  张果看着她,想起之前听村民说起她的遭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沉默片刻后道:

  “你既已非人族,就不要再回去了,随我走吧。”

  “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寻找其他替代的修炼方式,减少对人血的依赖。但从今往后,你需严加控制自己的欲望,不得再擅自取人性命,否则必将遭受天谴。”

  胡乔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既感激张果的接纳与教诲,又对即将离开熟悉的环境感到一丝不舍。但她知道,自己身为僵尸,在人世间行走已是不易,若再继续留在人间,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与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多谢道长收留,我愿意跟随您离开,寻找新的生存之道。”

  “需要去跟你父亲告个别吗?”张果轻声问道。

  胡乔盼脸色一沉,淡淡地回应:“不必了,从他收下王家二十两银子那天,他的大女儿就死了。”

  张果听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胡乔盼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沉默片刻,一前一后的走出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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