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原来你真叫小黄啊
他嗤笑一声,“皇室之人确实年年都得来扰我清净,所以我便同他们约定了时间,待那日任其前来。可如今还不到时候呐~”
“再诓我,你就只能和他们一起快些下山了。”
说着他眼神落到窗外,“这可是下山的最快方法。不速之客只有此待遇。”
姜梒喟然长叹,在床沿边坐下,“何必揣着答案问问题,我们一行四人,同样的话你说不定已经说了几遍,为何还要来我这里证实一番?”
旋即一笑,他讶异于姜梒的无畏,毕竟这几个人里面唯独瞧着她软弱一些。
那个男的身壮如牛,醒的最早,险些拆了他的房子。
那个稍微弱一点的,倒没那么粗鲁,就是惯会装疯卖傻,问什么都一副茫然不知状。
至于那个女的,摆出一副大义赴死的架势,问什么都不回答,唯独提起要连累众人时,才神情松动。
就这还是一言不发,到后来干脆阖眼假寐。他倒是有一万种法子逼她吐露实情,可他是君子,不屑于做这种没品的事儿!
“不说便罢!”
他撂下茶盏,“总之你们绝不是东方皇室之人,他们没胆量伤我那么多猴子和豺。”
忽然心血来潮,探究道:“你们莫不是冲我在山上的灵宠而来吧?”
“……?”
她的态度一下说明了一切。
“只要不是肖想我这山上的宝贝儿,那就好~”
他满意地离开,全然忘了适才要求姜梒快问快答之事。
一出门就看见那只受伤的豺,正眼巴巴地朝门里面看。
“小黄啊!你怎么跑上来了?”
寻它视线看去,姜梒正在屋中踱步。
“你说说你一只狗跟着那群豺掺和什么,还学它们去打架……眼下好了吧,死的死伤的伤,给你吓得瑟瑟发抖!”
姜梒隐约听到门外的动静,蹑足前来,刚一打开门,忽有一道残影飞来。
她眼疾手快地凌空一捉,正巧就捏住了小黄的后脖颈。
“原来你还真是叫小黄啊~”
她歪着头看着小黄,环视一圈,不轻不重地嘟囔句:“身上的口子恢复挺快,想报仇了?”
小黄委屈地哼哼两声。
老头看着她们的互动,深感不可思议。
“它竟然肯和你亲近?”
“这个小东西,甚怂!”她轻笑着将小黄扔地上,又掏出一颗药丸丢给它。
小黄被摔到伤口,一时没能站起来,因此老头得以时机抢在它前头捡起药丸。
他将药丸凑近鼻翼,嗅了嗅,登时眉头皱作一团,小黄铆足力气冲过去从他掌心抢过药丸。
一口吞了下去。老头的制止声还残存在喉间没发出来。
“那只猴王命令众人袭击我们,小黄怂地往后退。”
正赶上姜梒挽弓,猴王气得撕咬它,于是一箭飞出,了结了猴王的小命。
或许,小黄觉得姜梒此举是为了救它吧!它哪知道,什么灭族之仇。
说到这,姜梒猛然想起老头说的话,问:“你说小黄是只狗?”
“不然呢?”
“你没瞧见它狗里狗气的~”
姜梒忍不住发笑。小黄像是感受到了鄙夷,有些害怕地往角落躲了躲。
“你拿着上好的灵丹妙药……喂狗,怕是有些暴遣天物。”
“姜梒不以为意道:“那倒不至于,主要也是喂人。给它不过是因为它在讨好我,而我不排斥。”
“就像,我现在也在取悦于你,望你将我的同伴放出来。”
她看出来了,这小黄应该是这老头所养,他们二人也算是默契,竟然能给这狗取一样的名字。
想着她又细细看了小黄几眼,发觉它是既具有豺的霸气,又有狗的气质。应该是两个品种的产物。
老头随手一指悬崖处单独的一个山峰,那里搭建了一座木制房子,想过去便得用轻功。
“他们几个都在哪里。”
姜梒道过谢,就往那处走,没几步就看见了一片粉色盛开的曼陀罗花。
几乎本能地,她立刻捂住口鼻。
回头望去,那老头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小黄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豁出去了!姜梒心下一横,猛吸一口新鲜空气,屏住呼吸纵身一跃堪堪落在那建筑的台阶上。
身下即是万丈深渊,心跳如鼓乱如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重心不稳,险些往后倒去。
关键时刻,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就往对方胸口上栽去。
“好了好了,不怕,已经平安落地了。”
对方和姜梒交颈,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姜梒轻咬唇瓣,不忍发出笑声来。
直到小黄不伦不类地哼唧声响起,两人才慢慢分开。
不过一夜未见,魏策下巴处已经冒出青色胡茬,面带几分憔悴,连笑容都有些勉强。
“他伤你了?”
姜梒作势就要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被他拦住。
此时被捆着双手双脚的乐游和女壮士终于发出一丝声响,姜梒这才注意到他们。
“担心你害怕,便使劲了全身力气挣脱了绳索……无碍!”
地上确实散落着几节碎掉的绳子,而他的手腕处,已然勒破皮,露出来鲜红的肉。
替他们解了绳索,几人忍着不适,屏住呼吸飞跃巅峰,换到竹屋,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小黄追在她身后活蹦乱跳兴奋不已,连伤处都像是用了麻沸散一样,丝毫不觉得痛。
老头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提着一壶茶款款而来,像是因招待不周生出歉意的主人般。
“老头子我实在是觉得无趣,可你们又不肯将事实告知,既如此,那不妨由我猜上一二。”
沉默一瞬,姜梒点头。
“既然没到约定的时日,那你们定然不会是东方氏族之人,说不定都不是这个国家之人。”
他先说此前的猜测。
“来我这临渊山的人,分两种,要么便是达官显贵来此求药;要么就是亡命之徒来此偷药。”
“说到底也不过是同一种人,看我这山上稀罕东西多,想要罢了!”
“想必你们也是如此。”
姜梒亲自起身拎起壶,往老头茶碗中添茶。
“我这临渊山,由皇室派人日夜不休地守着,”老头端起茶呷了一口,“能有这等血性和能力的,怕也不是普通人。更不像是为财的亡命之徒!”
“我这里良药遍布,一些毒药也是有几株的……就是不知你们是想救人还是害人?”
“害人不分是良药还是毒药,关键时刻,良药也能成毒。反之以毒攻毒,又或许能活命。”姜梒神情莫测,“以老先生所猜,我们是想作何呢?”
老头长舒一口气,“能说此言论,姑娘怕是精通药理。”
“你莫不是……北邕州的姜梒吧?”
气氛顿时僵住,姜梒险些被一口唾沫呛过去。
“你师祖曾托我为你制取丹药,”老头面上云淡风轻,着重强调道:“就是你拿去喂狗的那一颗。”
“费了老头子九牛二虎之力,拿出了毕生所学,才研制出此药。”
一瞬间的愧疚,涌上心头,姜梒嘴硬道:“仅凭一颗丹药便猜我是何人,未免草率。”
老头认同地点头,又指了指魏策,“骁勇善战的镇国公,年纪轻轻袭爵得权,说书人口中讲透了的人物。一眼便看得出。”
姜梒自是不信,反问道:“你这表现,像极了早有预谋一般,莫不是有人给你传了书信画像什么的?”
“老头子我慧眼如炬,”他极力否认。
姜梒更加不信。
直言道:“东方氏族于高昌以疫代役,企图亡我之国,老先生可是知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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