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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遗诏


“或许~以你的兵力不足以使江山易主呢!”

  魏策不再接话,反手扯下她鬓边那只摇摇欲坠的簪子。

  “换一只吧!这只不适合你。”

  说着,真就从桌上挑了一只精巧的,顺势替她簪上。犹如欣赏一幅画作般点头,要想俏一身孝,俗语倒是不假。

  下一任帝王的话题就此揭过,两人并排前往大殿,一路上宫人皆已除红着白,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大殿前跪满了文臣武将,再往前是一众嫔妃,最前面是几个皇子。

  姜梒来后,在几个皇子中间的位置跪下,抬手触额碰地后,转瞬便换了个哀伤悲怆的神情。

  泪水像断线珠子般往下掉。

  “凭什么她能跪在那个位置!”二公主姜泱再一次不满地嘟囔着,被她身边的大公主伺机扯了扯衣袖。

  压低声音道:“她视同先皇后所出嫡女,又是镇国公的夫人……我们还是少说两句吧!便是不合规矩,也得等私下时提点啊,现在岂不是驳了她面子。”

  “呸!她也配!”

  三公主睨了她们一眼,大公主忙垂下头,更加用力扯二公主袖子。

  紧张道:“父皇灵前,岂敢放肆,你不要命了!”

  又特意压低声音,微张口,“护着她的人皆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克同父皇母后……总之,往后有她苦果子吃,心急什么!”

  这话话一下子就将二公主心头的怒火浇灭了一半,没了给她撑腰之人,不就是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达几天啊。

  不多时,太后由人搀扶着而来,听专人宣读遗诏。

  众人屏气凝神,期待着那一个猜测多时的名字。

  终于!

  在遗诏中提及,皇子徽,仁孝聪睿,德才兼备,兹特命其继皇帝位……人群里一阵交头接耳,三公主忙凑身扶住险些晕过去的贵妃。

  接着,遗诏中又提到,以镇国公魏策为首,同几大重臣,辅佐新皇。

  人群中忽然寂静,皇子徽已然成年,按理说无需旁人佐政。

  太后拭去泪水,心甚慰,连看姜梒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慈爱。

  三皇子姜徽于殿前继位,恍恍惚惚般便被套上帝服,直至传国玉玺拿在手里时还似做梦般。

  当夜他在先帝灵前守夜,跪地许久,双腿都已经发酸时,才渐渐缓过味来,再听着伺候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唤他圣上时,终于适应了如今的身份。

  苏牡清即将临盆,只是走过场般远远祭奠后,就去旁边殿中休息。

  一朝美梦成真,又惊又喜差一点动了胎气。

  早时才出门,晚上便再也不用回去了。这偌大的皇宫从此以后便是她的天下,那后位的宝座,竟真轮到她来坐了。

  “嘶~”

  腹中胎儿重重踢了一脚,苏牡清唇齿溢出一声轻哼。

  身边的婢女忙跪地,关心道:“皇后娘娘可是玉体不适?是否要通传太医?”

  “勿胡言乱语,”她佯装生气道:“王爷才刚继位,本宫这位份还没等来旨意,让旁人听去了又该谣传几句。”

  “回头再伤了夫妻情分……”

  她若有所思地轻抚摸着肚子,不知府上那个不速之客该是何等位份。

  一个舞姬跳得出几支像样的舞蹈,便能飞上枝头同她相提并论了。简直是笑话。

  还有那姜梒,本以为得从她身上费些功夫,以图达愿,没想到老天垂帘,这回可用不着了。

  那婢女忙笑着打嘴,称自己糊涂了。

  苏牡清十分受用,唇角上扬起淡淡的笑来。

  姜梒回了香云殿,才刚踏进屋子,便见沈宫令急匆匆而来,面色晦暗,语气凝重。

  “太后娘娘宣公主觐见。”

  姜梒点头,想不通这事情皆已办妥,太后找她还有什么吩咐。

  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来到了太后殿里,和上回一样,等了许久才得以见到。

  姜梒依礼请安。

  “此事你办的不错!”

  高高在上的太后,施舍般扔下这么一句话。

  等不来后续,姜梒瞬间了然,推拒道:“太后娘娘慧眼识人,和先皇母子连心,最终选的都是同一个人!”

  太后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哀家看中的人,错不了。”

  “姜梒,我也不追究你擅自调兵去高昌之事了,只一点,先皇殡天新皇登基,都是国之大事,因而,边疆战事不得再起……你明白吗?”

  “可趁此时机,收复失地,乃是替新皇扬威……”

  “胡闹!新皇扬威,只需一纸诏书大赦天下即可,何故用得着倾覆大量人力物力,去打那仗。”

  太后头上的浅白垂珠,随着她拍案声晃动,“国库空虚,支撑不起那昂贵的军费。不过是割让之地,便是晚上几年再收复又有何区别?”

  “哀家让你嫁给魏策,不是图你夫妻二人同我作对的,你若得闲,不如尽早同镇国公怀上一胎,早日替他诞育麟儿。”

  她语重心长道:“他已是老大不小了,再等下去让人笑话。”

  “娘娘莫不是怕臣女吃了败仗,有损皇家颜面吧!”

  “高昌疾病泛滥,即便收回来了,也需耗费多年时间去修复重建,到那时,敌军卷土重来,你就敢肯定,绝无失败的可能吗?”

  提起高昌瘟疫,太后后知后觉往后坐了坐,她们疾驰回京,也不知身上有没有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若臣女以性命做担保,保战无不胜呢!”

  她的不甘心,在太后眼里实在可笑。

  “你和先皇的约定具体为何,哀家不知,但分外不解,为何你偏要在此时间收复高昌呢?”

  “……因为,家父于高昌身死,对我而言——”

  太后忽然打断她,不耐烦道:“姜柏宗行军有误,身陷敌人陷阱,乃是他自身学识不足所致。

  妄谈报仇雪恨呢!”

  姜梒再说不出话来,并不是她也这样觉得,只是突然间发现,人与人之间本就心思各异,互不相通,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是!”

  她无声叹息,低头称是。

  “如此甚好!”

  太后终于满意地摆摆手,姜梒退出殿宇,不多时就有一行十几个人的小队,捧着几件奇珍异宝送去了香云殿。

  沈宫令见她平安回来,肉眼可见地轻松释然。

  再一回头看见那一堆赏赐,不由自主地问道:“这是何意?”

  那些人放下东西,沈宫令打赏过后,姜梒才蹬掉鞋,盘腿坐在榻上。

  不以为意地说:“啊?你说那些啊……那是本宫才挣回来的窝囊费~”

  沈宫令听着这新鲜字眼,甚是好奇,追问道:“何算窝囊费?”

  “去太后那,吃了一肚子窝囊气,最后顺了她心意,便丢给我一些不值钱的物件,作为这回的赔偿!”

  说完重叹一声,“这便是窝囊气!”

  “长公主慎言!”

  沈宫令紧张不已,快步走到屋门前,往外张望,见没有旁人才忙关好门,步履匆匆地返回来。

  “若叫旁人听去,指不定生出什么祸端!此处不比长公主府,这里人多眼杂……”

  她头疼一般向后倒去,在沈宫令急促的惊叫声后,坠进软绵绵的靠枕里。

  “何故大惊小怪~”

  姜梒埋怨道。

  沈宫令忙拍胸口,像是半天才缓过气来。后怕道:“殿下离窗沿不过一丈,把握不好尺寸便会磕着头。”

  “来帮我按按头吧!”

  她眯着眼,眉头微蹙。

  沈宫令依言上前,替她轻轻按揉起太阳穴,身上那股清淡的味道让人心安不少。

  半晌后,姜梒渐起了困意,口齿不清道:“高昌…高昌……”

  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沈宫令张嘴欲说话,却被对方的动作打住。

  片刻后,他接替了沈宫令的位置,继续帮她揉按着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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