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李承欢
两人大笑几声心情愉悦,很快就追上了褚丞。
马上之人听见他们过来,未回头,只是指了指远在天际边上,矮矮的那座城楼,不紧不慢地说:“瞧见了吗?那里就是高昌!”
“一路而来,听闻高昌……吃了许多败仗,怎么还未被攻破?”
砚舟状似不解地问。
途中收到消息,知晓母亲无事,这才放心,不然也不会按照原计划来嫖州寻褚丞。
兄弟两人更不会有闲心计划着戏耍他。
“粮草供给不断,药草屯放十足……她啊!早就做好了打算了。”
想到姜梒运筹帷幄的样子,褚丞便打心里觉得不甘。好在身边尚有个贴心体己的美人在侧,这枯燥乏味的嫖州还算有些趣味。
“你希望高昌被攻破?”
渐渐回过味来,褚丞猜疑地问。
“嗯?我只是好奇人们都说,高昌和东方氏族内斗的厉害,打了许久竟然没有一丝进展。”
他坦然自若,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仿佛真是听别人这么说过一样。
“酉阳那边是这样传的?”
忍不住轻笑着问,见砚舟点头,反而又将目光转移到魏纪知身上。
“你也这样想的?”
魏纪知毫不犹豫地点头,“都说东方氏内斗,波及嫖州安危,我们也是来此寻亲——!
“寻什么亲戚?”褚丞打断他。
“寻父!”
魏纪知说。
“说来听听。”
犹豫片刻,缓缓道来:“我们母亲十年前不知何因同父亲和离了……独自带我们移居别处,辛辛苦苦将我们拉扯大,十分不易。”
“可……我们还是想见一见父亲,趁战乱未起,尚且太平,亲自当面问一问,为何当年不要我们了。”
说着便红了眼圈,稚嫩的面皮一瞬间让他想起来远在鄢京的几个孩子来。
“和离了……?”
他竟不知和离的人竟也这么多吗?
“可知他的姓名,只凭你们找怕是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两人双双摇头。
回忆道:“只知他在军中任职,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听外祖母说,他家境殷实,自小便跟在父亲身边行军打仗。”
说这话时,砚舟边打量着他,边形容。就见马上之人,由先前的淡漠渐渐转为疑惑。
“你们多少年岁?”
“十载!”
魏纪知强忍着眼角的晶莹,忽然改了主意:“我们兄弟二人本是双胎,只是弟弟生来体弱,个头矮些,看起来倒像比我小几岁般。”
秉持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理念,他故作坚强地硬忍着泪,倔强的模样倒是跟姜梒有些相像。
相比自己和季韫卿生的几个孩儿,像是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般,动不动便哭得稀里哗啦。
几回都让他撞见,因磕疼了胳膊,十分委屈地藏在娘亲怀里哭。
“你们母亲姓何?”
鬼使神差般,他如此问。
这下魏纪知像是陷入两难之中,几次欲言又止。
“有何说不得?”
褚丞身边的人感知到他的情绪渐躁,忙催问。这普天之下姓氏之多,如此犹豫难不成还能是皇姓吗?
他这样想,亦这样问出口。
魏纪知忽然抬头望着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大人心善,想必不是坏人。”
“我们的母亲姓——姜!”
……
这一番折腾后,兄弟二人稀里糊涂地便住进了知州府。
甚至还有几个模样清秀的侍女欲伺候他二人沐浴,外间候着十几个人,就等着二人洗去尘埃后好伺候他们改换新衣。
他二人从前在山上也有人伺候,可哪有这么多好看的女孩,大都是小厮等人贴身伺候。
侍女被满脸羞红的魏纪知赶了出去,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这件事不出一柱香便已有人上报到褚丞那。
他就是再欣赏魏纪知也不会因着这三言两语就信以为真。
可既然有疑点,那就着人去查。
平淡的日子里,忽而便有了期待和目标。
想的正出神,一双白嫩的纤纤玉手缓缓攀上他的胸腹,下一秒,幽若芷兰的香气自身后飘来。
“大人~奴家想你了!怎得如此心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女子脸颊贴上他后背,像猫一样眷恋地轻轻蹭了蹭。
世子妃将她送来,也不过是想摆当家主母的架子,不想被老夫人说她善妒。
自以为挑了一个身上带着风尘气的低俗女子送来,会被褚丞抵触拒绝,哪知他竟然一声不吭笑纳了。
饶是李承欢自己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地成功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你一条命吗?”
他按住身前那双躁动不安的手,哑着嗓子问。
“因为奴家……再也不会有孕了?更不会伤了大人和夫人的感情~”
她醋意满满的自揭伤口,说完就想着将手抽回来,却被褚丞用力攥住。
借力一般软着身子往他身上贴。
喉结上下滑动,褚丞反手猛地将她抱到身前,低沉的嗓音自她耳际悠悠响起:“承欢猜错了!只是因你像她……我喜欢看你如她一般故作聪明勾引我,又如她一般倔强不从的委屈模样!”
蓦然睁大双眼,李承欢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感到唇上一阵剧痛,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被挤干净,她喘不过气来,憋足了一眼眶的泪。
她用力地推搡着褚丞的身体,紧压在身前的人神情投入般闭着双眼,将她双手分剪身后困住。
“梒妹妹……”
他忘乎所以地呼喊着姜梒的名字,身下女子顿时一僵,反抗更加剧烈,而这似乎也激发出他更大的兴趣,动作越发粗鲁不堪。
兄弟二人焕然一新,规规矩矩地坐在饭厅里等着褚丞。
一直到太阳西沉,夜色阑珊之时,他才迈着沉重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来。
身边跟着的是眼睛肿若核桃,尚在轻轻抽泣的李承欢。
兄弟二人不自然地站起来,正在纠结如何称呼时,褚丞突然开口:“这是李姨娘。”
李承欢知道他是故意下自己面子,认命地屈膝见礼:“妾身见过两位公子。”
“见过李姨娘。”
二人忙回礼,不解褚丞这是何意。
能将自己的妾室带出来见外客,似乎有些不太妥帖吧!他们还误以为这是褚丞的正室夫人呢。
“这两位公子会在府上住些时日,一切安排便交由你来打理。若是缺穿少用了,便拿你是问。”
他不近人情地吩咐道,仿佛刚才同她在床榻之上所行之事,不过是逢场作戏一般。
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再次回应,身上酸痛不已,像是多走几步便能散架般。
“有劳李姨娘费心照顾我兄弟二人,在此谢过。”
魏纪知也察觉出二人气氛间的暗流涌动,只能先面上如此说着,再做打算。
“好了,退下吧!”
李承欢如临大赦,勉强行了礼,转身就疾步匆匆往自己院里走,边走边抹眼泪。
怪不得姜梒派人传信给她时,曾着重强调过,勿冲动行事,当深思熟虑后再加定夺。
也是她蠢,怎么隔了十年之久,竟然还能痴心不改,觉得褚丞本是心悦她的。
方才他手劲之大,捏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若是夫妻之间小情 趣便罢了……可这明明是故意而为之。
快步踏进去,又飞速地关好门后,李承欢顿时泄力般靠在门上,痛哭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得再无眼泪淌出来,而她也像是心灰意冷般,拖着踉跄的身子,摸黑爬上了床。
也不换衣,就着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忽然嗅到一股暧昧之气,嫌恶地弹跳下床,坐在了旁边的贵妃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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