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小婵那个蠢货，还真以为拿了高氏的好处，就能够远走高飞，享受荣华富贵，以高氏的性子必定会杀人灭口。
现在小婵八成已经死了，她有没有说过那句话，死无对证！
她舒明筝说她说了，她就是说了！
不然，今晚弟弟不好收场。
舒明纵看了舒明筝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夸赞之色。
他姐就是聪明！
他审了那四人一下午，除却知道了他们是黑蛇帮的人，其它什么都没审出来。
那四人只是黑蛇帮的小喽喽，上面指示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不，不可能！”高云湘一脸震惊地连连摇头，“筝儿你说谎！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母亲？！”
“我何时承认过你是我母亲？你，配做我母亲吗？”舒明筝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了最冷漠的话。
舒县令面色无奈又尴尬。
高氏含泪的双眼，恨意翻滚。
舒鸿铭、舒鸿雪、舒鸿轩三人眼神恨毒。
舒明纵凌声道：“当然是真的！我姐回来就告诉我了。之所以没有告诉老头子，是因为，我们姐弟知道，老头子一定会包庇你！在老头子眼里，你和你的三个杂种都是宝，我们姐弟只是草！”
舒县令气得眼角抽搐：“舒明纵！你瞎说什么！”
这些年，他对他们姐弟哪有不宠爱？
鸿铭三人有的，他们也有。
“难道不是吗？”舒明纵挑眉，语带讥讽，“宠妾灭妻可是你们老舒家的光荣传统！帝都的舒老狗不就是为了他的宠妾，逼死了奶奶，还把你这个嫡子扔到这偏远角落？
你呢，为了跪舔舒老狗，娶了高氏这贱人为平妻，甘愿被老舒家牵着鼻子走！
平妻啊，你把我阿娘放在什么位置？！这简直就是对我阿娘的侮辱！
我阿娘就是被你和高氏这贱人逼死的！现在这贱人又想除掉我们姐弟俩！”
“放肆！什么舒老狗？那是你亲爷爷！”舒县令沉着脸喝道。
舒明纵冷哼：“想做小爷我的爷爷？他可不配！”
“竟敢在你爷爷面前自称小爷，你——你个孽障！不孝子！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舒县令气得把鞋子脱下来要打他。
高氏和舒鸿铭三兄妹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
舒明纵这贱种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斗鸡遛狗，吃喝玩乐，文不成，武不就，在清河县名声烂大街。
哪里比得上她的鸿铭，十六岁就中了秀才，优秀如斯，走出去人人夸赞。
哼，舒明纵就是被她儿子甩了十八条街的垃圾！
舒明筝走上前，拦住了舒县令扬起来的鞋底板，放缓了声音道：“爹，小婵出卖我，告诉我的确是高氏害我，这件事，您要如何处理？
弟弟今日也是被气极了，您别怪他，他也是为了维护我这个毁了容，受了欺负却无处申诉的姐姐。”
高氏一脸委屈，脸上挂满泪水：“筝儿，肯定是小婵那贱人故意诬陷我！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你？”
舒鸿铭抬声道：“爹，且不说我娘根本就没有暗害大姐，就算她真做了什么，也轮不到舒明纵对长辈动粗。舒明纵以下犯上，动手殴打长辈，此事又该如何处理？”
舒县令再次像以往无数次那样，陷入两难，左边右边都是肉，难啊。
他闭了闭眼睛，叹道：“筝儿，那个丫鬟说的话不知真假，此事待我慢慢查明。”
“看吧？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了了之”，舒明纵摊开双手，满脸嘲讽。
舒明筝冷了脸，对舒县令道：“既然如此，那县令大人就慢慢查，我和纵儿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五口团聚了，告辞！”
说完就拉着舒明纵就向门外走去。
舒明纵冷眼睨了舒县令一眼，冷哼了一声。
舒县令心口一滞，堵得难受。
筝儿这是又和他置气了。
他也有苦衷啊。
舒鸿雪瞪大眼睛，指着两人的背影道：“爹！你看看他们！ 我娘被打成这样，您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舒鸿铭也气道：“是啊，爹，我娘好歹是当家主母，是长辈，被舒明纵羞辱、殴打成这样，以后在府里哪还有威信可言？传出去要她如何做人？”
舒县令看了高云湘一眼，对一双儿女无奈叹道：“纵儿那小子无法无天，做事不计后果，我要是敢对他怎么样，他马上就能给我们舒家的死对头写举报信。
他可是有胆量让整个舒家都覆灭的。舒家要是倒了，以后你到了帝都，谁给你铺路？”
舒鸿铭说不出话了，爹说的那些，舒明纵绝对做得出来。
“疯子！舒明纵就是个疯子！”舒鸿雪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跺脚。
高云湘有些心虚，不想让舒县令继续纠缠舒明筝被害的事，也劝着儿子道：“算了，铭儿你别生气，为了你，为了你爹，为了整个舒家，娘受再多委屈也值得。”
舒县令心口的烦闷消散了一些。
舒明筝两姐弟回到清风院后，立即关上了院门。
舒明筝嗔道：“纵儿，你今日冲动了。没有证据，就动手打人。”
舒明纵恼恨不已：“可我气不过，明明知道就是那贱妇害你，却无能为力。”
“慢慢来，总有一日会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不过，爹是靠不上的，他除了是我俩的爹，也是那三人的爹，要想不被欺负，只能依靠我们自己，纵儿，我们自己得先立起来”，舒明筝看着弟弟，眼中满含期许。
弟弟成了清河县有名的纨绔，舒鸿铭却赚满了好名声，不是弟弟不如那人，而是他们姐弟从小就生活得战战兢兢，随时提防高氏暗害他们，为了保护她这个姐姐，弟弟才放纵了自己性子。
而舒明纵，从小就有好几个夫子整日围着他转，有高氏在，舒家最好的教育资源，他可以享受，但是纵儿却没有机会。
后来被外祖母接到花家，姐弟俩才算安全长大。
舒明纵有些羞赧，“姐，都怪我，这些年只顾着叛逆，想气死老头子，什么成绩也没做出来，以后，我会努力的，努力让那些贱人不敢再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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