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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正派反派的赌局


吃过饭,顾潇带着月牙来到一家赌坊。

  二人站在赌坊门口,月牙疑惑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顾潇微笑回话,“自然是来拿钱!”

  “拿钱?来这?”月牙越发疑惑,顾潇拉起月牙的手说:“走!我们进去。”

  “可是……”月牙话未说完,顾潇已经拉着她走进赌坊。

  赌坊内乌烟瘴气,声音嘈杂。月牙听着赌徒们此起彼伏的叫嚷声,看着赌徒们一个个兴致高昂的模样,瞬间有了兴趣。

  “顾潇!我们玩什么?”

  顾潇看着月牙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微笑道:“我们来掷骰子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掷骰子了。”月牙开心答应,顾潇拉着月牙挤进掷骰子赌桌。

  “你想压大还是压小?”顾潇询问。月牙摸着下巴思考。“压什么好呢?”

  顾潇看着月牙认真思考的模样。笑了一下说:“用不用想这么久!随便压一下不就好了。”

  月牙抱怨道:“怎么能随便压呢!就你身上现在那点银子,掰掰手指都能数过来。我若不深思熟虑下注。万一输光了你身上的银子,你今晚岂不是就要露宿街头了。”

  “月公子还真是心地善良。想不到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我着想。想想真是令人感动。”

  月牙懒得理会顾潇。将手伸向顾潇说:“拿来!”

  “什么?”顾潇疑惑。月牙烦躁道:“银子啊!没银子怎么下注!”

  顾潇反应过来,拽下钱袋。

  “那,这里面的银子现在都是你的了。随便玩!”

  月牙敷衍一笑,接过钱袋,从中拿出银子下注。她看着骰盅,满眼期待。骰盅打开,并非月牙心中所想点数。月牙失望叹气。再次下注。庄家摇盅,骰盅打开,依旧不是月牙心中所想点数。月牙再次失望叹气。

  一次,两次,三次……

  月牙一次一次下注,一次一次失望叹气。最后钱袋中银子只剩下小小一锭。

  “那,最后一锭给你吧!”月牙已经不抱有任何赢的希望。顾潇接过银子说:“不要泄气,看我帮你通通赢回来。”

  月牙敷衍点头。

  庄家摇动骰盅。顾潇耳朵微动,仔细聆听骰盅中骰子碰撞声。庄家落盅。顾潇轻松下注。其他赌徒买定离手。高声叫喊。

  “大!”

  “小!”

  “……”

  叫嚷声不断,庄家开盅。

  “五五六,大!”庄家高喊,月牙看了眼顾潇放银子的地方。兴奋叫嚷:“顾潇!你好厉害,居然被你压中了。这些银子都是我们的了。”顾潇微微一笑,摸了摸月牙的头说:“是吗?我运气还真好。”

  月牙有了兴致,期待询问:“我们这次压什么?”

  顾潇看着摇动骰盅,仔细聆听。骰盅落下。顾潇微微一笑。脱口而出道:“大。”

  “好。”月牙化身小跟班,将全部银子推向大。

  赌徒们叫嚷跟买,庄家面露不悦。

  “开啊!快开盅啊!”月牙催促。其他赌徒附和。

  “是啊!快开盅啊!”

  “快开盅!”

  “开啊!”

  “……”

  庄家本不想开盅,奈何人多势众,只能勉强开盅。

  “四五六,大!顾潇,你居然又压中了。你真是太厉害了。”月牙兴奋拍手。

  顾潇淡淡说道:“是吗?看来我今天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什么狗屎运。你简直是财神庇佑。”

  庄家摇动骰盅,不耐烦催促。

  “压了!压了!买定离手!”

  其他赌徒看向顾潇等候顾潇下注。一赌徒忍不住询问:“这位公子,我们这次压什么?”

  月牙看着顾潇满眼期待。

  顾潇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骰盅中骰子碰撞声。骰盅中骰子碰撞的样子在顾潇脑海中呈现。庄家落盅,骰子点数在顾潇脑海中一闪而过。

  “一二三,小!”顾潇再次脱口而出。月牙听话下注,其他赌徒跟着下注。

  庄家额头直冒虚汗。月牙催促。“快开盅啊!”

  “开盅!”

  “开盅!”

  “……”

  其他赌徒跟着起哄,庄家开盅,果然是一二三,小。

  月牙兴奋拍手,激动不已。

  “顾潇!你又猜对了。居然又猜对了。顾潇,你真是太厉害了。”

  顾潇微微一笑。“雕虫小技而已,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我真是太开心了。我们接下来压什么?”

  顾潇看向庄家说:“那要看他这次开什么了。”

  庄家心慌,不敢摇盅。其他赌徒催促。

  “摇盅啊!”

  “快摇盅!”

  “是啊!快摇啊!”

  庄家抵不住众人催促,继续摇盅。

  其他赌徒看向顾潇,等待顾潇下注。

  庄家落盅,看向顾潇。顾潇说:“二二四,小。”

  庄家单侧嘴角上扬,偷偷按动赌桌下机关,改变骰盅原来点数。将二二四改为五五四。顾潇早已发现庄家手上小动作。他轻轻弹了一下赌桌。骰盅中骰子受顾潇内力驱使,在骰盅中微微滚动,点数再次变回二二四。庄家并不知道骰盅中骰子点数以变,得意洋洋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每次都这么准!”

  庄家开盅。只听赌徒高声叫喊:“二二四小,真的是小!”

  庄家看向骰盅中骰子点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庄家拳头紧握,用力捶了一下赌桌。

  月牙搂着银子开心说道:“顾潇,我们已经赢得够多了。再多我该拿不动了。不如我们今天先玩到这,等银子花光了我们再来玩好不好?”

  “好。就听你的。”顾潇撩起衣摆。对月牙说:“银子太重,放到我衣摆上,我来抱。”

  月牙点头同意,将银子全部放到顾潇衣摆上。

  二人转身要走,一光头男人挡在二人面前。

  这个光头男人,衣服敞开,腆着大肚子。他右侧鼻孔上挂着一鼻环。一脸横肉,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刁爷!”

  “刁爷!”

  “……”

  看到刁爷的人,纷纷跟刁爷打招呼。

  刁爷看着顾潇说:“你小子很本事,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一局!”

  顾潇笑了笑说:“刁爷相邀,在下自然不敢推脱。只不过我跟我这位兄弟还要到别处玩。怕是不能陪刁爷玩太久。不然这样,就一局。我们来一局定胜负。若是刁爷赢了,在下赢的银子都归刁爷。若是在下侥幸赢了,刁爷就让我跟我这位兄弟就此离开如何?”

  刁爷笑了笑说:“好,一局就一局。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对银子不感兴趣。不如我们来赌点别的怎么样?”

  “没问题,刁爷想赌什么,在下自当奉陪。”

  刁爷大笑,“好,爽快。那我们就来赌赌命如何?你赢了,我的命你拿去,我赢了,你们两个的命留下来给我。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

  顾潇开口,刚要说话。月牙抢话道:“什么?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们赢了只得你一条命,你赢了却可以得我们两条命?再说了,我们长得这么好看,这么优秀。你长得这么丑,这么平庸。我们三个站在一起根本就是金子银子,跟铜板嘛!你一个铜板,想跟我这个金子加上他这个银子等价相比。未免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你……”刁爷气的说不出话来。顾潇偷笑不语。

  月牙叉腰跟刁爷对视,模样甚是不服。刁爷心中愤怒,拳头捏的声声作响。顾潇拉过月牙说:“好了,月公子。我们又不会输,计较那么多干嘛!就当陪他玩玩嘛!”

  月牙看了顾潇一眼说:“那好吧!我就当给你一个面子。不过我的命可是很金贵的。你可千万不能输知道吗?”

  “放心,我怎么舍得让月公子这么好看,这么优秀的人死呢?相信我!我一定会赢他!”

  “那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同意你跟他赌了。”

  “多谢月公子信任。”顾潇作揖行礼。月牙拍了拍顾潇肩膀说:“你知道就好。你可一定要给我争气!知道吗?”

  “放心!我一定会的。”

  月牙满意点头。顾潇对刁爷说:“既然是赌命,我的命自然不能交由他人掌控。不如我们一人一个骰盅,三颗骰子。各自摇盅而掷。一局定胜负。看谁的点数小,谁赢如何?”

  刁爷点头同意,一人拿过一骰盅,三颗骰子递给顾潇。

  月牙来了兴致,开口询问:“让我当裁判好不好?”

  顾潇看向刁爷请示意见。“刁爷意下如何?”

  月牙对刁爷说:“这场赌局,我也参与其中。我想由我当裁判最适合不过了。你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公平公正。绝不会偏袒你们其中任何一人。”

  刁爷微微点头,以示同意。月牙开心不已。她清了清嗓子说:“那么我现在宣布,赌局开始!请二位,摇盅!”

  刁爷和顾潇几乎同时摇盅。月牙看向二人。二人面容得意,似乎各有心思。

  “停!”月牙喊话,二人同时落盅。

  月牙看向刁爷。

  “你先开。”

  刁爷不服气。“为什么是我先开?”

  月牙说:“这样才有悬念啊!反正你也赢不了,先开后开有什么不一样。快开吧!别像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快开!”

  刁爷遇到月牙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无奈摇头,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先开就我先开!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赢我!”

  刁爷掀开骰盅。围观赌徒异口同声“哇”了一声,纷纷震惊。

  月牙看着刁爷骰盅中骰子,惊叹道:“天啊!居然是传说中的一柱擎天。果然有两下子。”

  所谓一柱擎天,就是指三颗骰子摞在一起,只有一面朝上。形成一点。

  刁爷得意一笑。月牙拍手道:“好了,好了。各位,反派光头兄的一柱擎天固然令人惊叹。但是我想作为正派代表的顾兄定会有治敌之法。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来看一下顾兄的杰作吧!顾兄请开盅。”

  刁爷看向顾潇面前骰盅。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比我一点小。

  顾潇打开骰盅。刁爷简直惊掉了下巴。

  围观赌徒再次震惊一“哇”

  只见顾潇骰盅中骰子全部变成粉末,一点没有。

  月牙开心拍手。

  “顾兄作为正派代表果然没有让我们大家失望。我现在宣布,顾兄获胜。按照约定。光头兄的命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

  月牙从袖子里掏出匕首递向刁爷。

  “那!匕首给你。杀人这种事,太血腥。我可不想亲自动手。你自行了断吧!”

  刁爷拳头捏的吱吱作响,凶狠的目光扫向月牙。月牙并未因此畏惧。

  “怎么?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刁爷一咬牙,伸手去拿月牙手中匕首。顾潇先一步抢过匕首。刁爷月牙同时看向顾潇。

  顾潇说:“不过是一场游戏,何须认真。刁爷乃当世英雄。您的命,我们怎么敢要!”

  刁爷眼神渐变柔和。顾潇对月牙说:“我们走吧!”

  “可是……”月牙似乎还有话说,顾潇给月牙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言。月牙看到周围的人目光纷纷投向自己,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瞬间明白顾潇的意思。二人向前走了两步。刁爷发出浑厚有力的声音。

  “等等。”

  二人停步,刁爷说:“把你们赢的银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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